是秘術?還是禪院櫻枝根本就沒有死?是陰謀嗎?還隻是巧合?逐漸膨脹的疑惑出現在那群男人的心中,使得某些人的眼中的眼神變得更加晦暗不明。
一時間四周變得安靜極了,氣氛變得極其凝重,但是很快,這股凝重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給打斷了。齊木櫻枝隻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小孩朝著自己飛奔而來,還沒到跟前,眼中開始蓄起了淚花,然後睜著那雙亮晶晶的雙眸向著她撲了過來。
她在伸出雙手的一霎那,接到了那個柔軟的還帶著好好聞的沐浴露香味的小身子。
“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嗚嗚嗚……”伏黑惠將自己的小臉埋入櫻枝的懷中,眷戀地輕蹭了幾下,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正當櫻枝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兩聲咳嗽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一個高個子的少年將伏黑惠從自己的懷中給“拽”了出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那小醋精不是彆人,正是禪院直哉,他看著伏黑惠一下子撲進櫻枝,臉色一下字就陰沉了下來,恨不得直接將人打包丟出去……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發作,是因為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他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孩子。再加上母親似乎對這個孩子十分上心,他不能在明麵上給這個孩子難看。
但是在櫻枝看不見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為了在母親的麵前展現出自己的涵養以及大度,於是禪院直哉隻是咬牙切齒的將伏黑惠從母親地身上扒拉下來之後,他強硬地將孩子抱進自己地懷裡,同時,臉上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
伏黑惠猝不及防地被人拉開之後,並且還被自己最討厭地男人抱進懷中,頓時心生不滿的他開始掙紮了起來;“放開我!”
“直哉,放開他。”櫻枝用不急不緩的聲音說道。
聞言,禪院直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種類似於委屈的神色,不過,他還是乖乖的放開了伏黑惠的後領,已被放開的伏黑惠,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就跳進了齊木櫻枝的懷抱中,然後將她緊緊抱住,直留出一雙驚恐萬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外麵。
櫻枝搜中抱著伏黑惠,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坐在兩旁的家族長老們看見了這個的全過程,他們紛紛都是一副瞪大了雙眸,十分震驚的表情——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那個囂張跋扈、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的族長兒子,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的話……就乖乖鬆手了?
不可思議!
他們的視線當中,都很明確的表現出了這種想法。
不過有些聰明的人,忽然回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位小少爺和族長關係惡化的那一年,似乎就是櫻枝夫人死去後的一年。
禪院直哉變得越來越不服長輩的管教,再加上他的天賦確實也十分出眾,進步幾乎是用“飛”一樣形容不為過,在強者為尊的禪院家族,禪院直哉理所應當收到了許多的特權。
就連禪院直毘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他們這群人又能說什麼呢?
那麼現在看來,禪院直哉和父親關係惡化的原因,竟然都是因為一個恃妾……而現在禪院直哉接回來的這個女人,又是和禪院櫻枝十分的相似……
他們是不是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
禪院直哉想邀請櫻枝坐在自己的身邊,整個會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但是被一位族老給喝住。
“哪有家主還沒有發話,女人就能夠坐下的規矩?直哉少爺,你逾矩了。”
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霎那,禪院直哉的視線鋒利的就像是刀子一樣,紮向那個剛剛說話的長老,看得他和連他周圍在內的人都感覺臉上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額頭上麵的汗珠“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此子以後成長起來可不得了……壓迫感太強了。
這個時候,禪院直毘人終於有了動作,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說:“沒有那麼多地規矩,櫻枝,你坐在直哉地身邊吧,那個孩子也可以和你坐在一起。”
伏黑惠緊緊地攥住櫻枝身邊的衣角,沉默不語。而不遠處,伏黑甚爾隻是往這邊再看了一樣之後,繼續沉默不語地喝著手中的酒。
櫻枝坐下之後,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更加的肆無忌憚,那是打量著一件東西。
禪院直毘人換了一個姿勢,換做是盤腿的坐在高位上麵,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齊木櫻枝——但是從他的眼中,櫻枝卻發現了不平靜。
就像是風雨欲來時的平靜的湖麵,禪院直毘人用強忍著激動,維持表麵的平靜,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身份。”
雖然是質問,但是櫻枝始終都維持著一個古井無波的狀態:“我的名字是齊木櫻枝,咒術高專學生。”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禪院直毘人嘗試問道:“你……是否還記得禪院櫻枝這個名字?”
“不。我不記得。”櫻枝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回答斬釘截鐵,幾個族老的神情頓時變得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一邊的禪院直哉則就是像是一尊石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無所謂反正他知道真相是什麼。
母親不願意被過去的身份束縛住,他反倒覺得更好,畢竟還有他父親的恃妾這種身份在,直哉可不希望自己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會被自己可惡的老爹給占據。
但就在櫻枝脫口而出這一句的答案同時,忽然一個巨大的聲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聲清脆的額瓷杯碎裂的聲音,之間伏黑甚爾征用一種十分隨意的姿態雜碎了手中的酒杯,等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他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聳肩:“原諒我,隻是你們說的這些快讓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