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嚴勝收刀入鞘,按在刀柄上的手掌緊了又緊,仿佛在克製著什麼。他低頭垂眸,五指放鬆下來,然後在櫻枝驚恐不安的視線下,輕柔地將她拉進懷中。
“不要怕……”那雙毫不猶豫斬殺咒靈的手,在輕握著著她的纖細的手腕時,卻輕柔到不像話,好像櫻枝是什麼易碎的物品一樣,不敢多用一分力氣,“我帶你離開這裡。”
櫻枝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恐之色,她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前方,與其說是在看著繼國嚴勝,不如說是透過他在看著另外的地方。少女微微顫抖的嗓音清澈響起:
“請問……您是誰?”
少女話音落下的時候,她看不見,自己對麵那個男人的眼底露了多麼痛苦的眼神。繼國嚴勝扭過臉,用力捂住額頭,麵色蒼白,他重重地閉上雙眼,良久,才緩緩睜開,用沙啞的聲音緩緩道:“繼國嚴勝……我的名字。”
“繼國先生……”少女的聲音軟和,似乎沁著點甜,對眼前人現在所承受的痛苦一無所知的模樣,“謝謝您的出手相助。”
繼國嚴勝握著劍柄的指節微微發白。他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乾淨利落地在一聲驚呼中橫抱起櫻枝。
少女幾乎下意識地將素白的手臂纏繞上繼國嚴勝的脖子,她很輕,對繼國嚴勝來說和一片羽毛的重量差不了太多,少女緊緊地縮成一團蜷在他的懷中,剛剛乾澀冰涼的心臟似乎有一股暖流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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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那個男人很強,頃刻間便將咒靈們絞殺乾淨,按理來說這種強者的愛意,櫻枝不僅可以得到大量的生存時間,而且會給她帶來不少的快樂,但不知道為什麼……
櫻枝感覺自己似乎在討厭著那個男人,就連身體都在抗拒著。
她隱隱猜測到眼前這人大概是之前世界攻略過的對象,很快就從係統這裡得到了證實。
【繼國嚴勝,是您在零三號世界的攻略目標。】見櫻枝居然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攻略過的男人少女忽然蹲下身子,看著院子裡的曲水。直哉和她靠得很近,他忽然發現自己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女人的話,現在隻要抬手輕輕一推,她就會掉進水裡。
如果渾身濕透了,像她這種女人,怕是要羞愧地哭出來吧——結果他的腦袋裡麵剛剛冒出這個念頭,忽然聽到少女發出一聲輕笑。
緊接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少女忽然起身一躍,跳進河中!
濺起的水花一瞬間便浸濕了他的褲腿,禪院直哉怔怔地看著對方……然後看見她從水裡逮到了一條搖著尾巴的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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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少女潔白的手掌向他攤開的時候,那些壞招忽然就跑丟了。
禪院直哉的嘴裡被莫名其妙地塞了一顆糖。
少女非常順手地摸了摸直哉頭頂的軟毛,柔聲:“你是外院的孩子吧,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
口腔裡麵,清甜的香味在舌尖上蔓延開來,耳邊少女的聲音很好聽,柔柔的,聽上去就像低低的耳語,又像是是羽毛輕掃過耳朵——他得承認這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原本憋著壞的禪院直哉眼珠子骨碌一轉,話湧到嘴邊換了一句:“今天是休息日,不用訓練。”
“這樣啊。”少女抿唇一笑。
看上去好像相信了,直哉心想:這女人也太好騙了。
就算我不來,她也一定會被其他人欺負的吧?
禪院直哉立馬就在心中給這個女人下了定義:美麗,精致,但卻脆弱。
在禪院家,就屬這種人活得時間最短……嗤,不過如果能受老頭子的庇護,勉勉強強還能活得久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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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毘人難得不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他沒有留在房間裡,而是穿上一襲墨色的正裝,身披白色羽織,等候在和室內,雙眉緊鎖,剛毅的麵容染上幾分肅穆。
不一會兒,和室外響起一串沉穩的腳步,門從外麵被打開,侍奉的家仆彎腰退下,一個紮著深紅色高馬尾的男人走進來。
禪院直毘人抬眼,臉上的肅穆消融了一些,他衝著對方示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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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櫻枝疑惑的聲音響起,她微微歪頭,偶爾幾根銀白色的發絲垂下,使原本淡雅的她多了幾分呆萌。
紀子感覺自己的心頃刻便軟了下來,她緊緊地握了一下櫻枝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心中許下隻有自己才知道的決心。
女性想要在禪院家生存下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依附於一個足夠強大的存在,分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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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禪院甚爾便聽說分家給家主大人送來一位絕色美人,男人們談論那美人的身材與容貌,女人們討論著那美人善良與好性格。
當時他嗤之以鼻,心想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他們口中這麼完美的人。直到他接近禪院櫻枝,才發現流言這東西,就是要聽一半扔一半。
比如她長得倒是挺漂亮,隻可惜身材一般般;性格看上去是不錯,相處一段時間後他確認這女的就是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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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見繼國嚴勝,櫻枝看上去有些驚訝,係統也終於欣慰的i傲視,櫻枝終於油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