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黛:還有十五分鐘哦,你要輸了。】
黎初抬了抬嘴角,之前她和容黛打了個賭,還有十五分鐘呢,急什麼啊。
她有信心不會輸。
但容黛總喜歡刺激她。
黎初慢條斯理地點著手機,時間無聲無息消失,期待感猶如纏了一層細密的線,一圈圈收緊。
時間還剩兩分鐘。
黎初注意力放到了門口,下一秒,視線被嚴實擋住,她撩起眼皮往上看,金發男人擋在她麵前。
他衣領鬆散敞著,鎖骨那兒點點紅痕,是女人幾分鐘前留下的熱情痕跡,緋色旖旎。
女人不知所蹤,男人自來熟跟她搭訕。
黎初姿態高傲,漂亮的臉上反應冷淡,垂下卷翹眼睫,無視周圍一切,疏離又冷漠。
男人在她旁邊坐下,側著身瞧著她,手裡的酒杯晃了晃。
還有一分鐘。
黎初抬起頭,視線穿過重重人影精準捕捉到從門口的進來的男人,她心裡緊繃的弦瞬間斷了,紅唇勾起弧度。
金發男人順著她視線看過去,一個亞裔男人從進來就奪走所有女人視線。
黎初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手機,身體往後軟進沙發裡,雙眸直勾勾跟著謝清硯轉,有種勢在必得的姿態。
令周遭暗淡失色的男人來到她麵前,靜靜站定,漆黑深邃雙眸睥睨著她,迫人姿態明顯。
視線隔了一個喧囂碰撞著,傲氣又直白的撕扯著,誰也不甘心落了下風。
金發男人視線在兩人身上逡巡,幾秒後,恰逢女伴從衛生間回來,他識趣起身離開。
黎初抬著視線,雙手交疊翻在胸前,手指在手臂上輕輕敲著,眼神越來越玩味。
容黛發來消息。
黎初料到她說什麼。
謝清硯已經在她身邊坐下,整個人鬆散斯文,身上乾淨清冽的氣質仿佛與這兒格格不入。
隔得近了,黎初肆無忌憚打量他。
“要說什麼?”謝清硯審視著她。
黎初今晚穿了條單薄的印花長裙,前麵設計規規矩矩的,但背麵大有乾坤,大露背的設計讓她腰線儘顯,瓷白肌膚在長發下若隱若現,白的讓人移不開眼。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蓬鬆的裙擺撩起來,兩條腿疊在一起微微並攏,小腿又細又直。
這樣的女人又美又豔。
微醺,招人。
黎初動了動腿,腳踝邊的痕跡清晰可見,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又純又欲,勾人心魄。
謝清硯不動聲色掃了一眼,不可否認,黎初每一次都有讓人驚豔的資本。
幾個小時前,他收到了黎初的好友申請,她的留言與她的行為一樣直白。
好像他不來赴約,她就多委屈似的。
黎初伸手撐在兩人之間的空隙,身體微微前傾,入目便是男人襯衫領口,規矩的扣到了頂端。
端方又斯文,不知道骨子裡有多瘋。
她真想扒開看看。
這麼想著,黎初大膽抬起另一隻手,虛虛地搭上他的領口,撩起眼皮看他反應。
男人眸光平靜,波瀾無驚,又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
她的動作反倒是像玷汙神佛的浪蕩子,這讓黎初生出絲絲的不爽。
她手指實實在在勾住他領口,似是要做到底,細長手指按著扣子,一粒一粒解開兩粒扣子。
指尖若有似無的蹭著他脖頸,喉結往下滾了滾,在她手下起伏。
她拿捏著分寸,點到為主。
忽然,手腕被握住,偏高的體溫貼上來,黎初抖了下,睫毛也隨之顫了顫。
謝清硯看她的眼神,好像斥責她夠了。
黎初掃了一眼衣領下若隱若現的鎖骨,心滿意足勾唇,“你差點遲到了。”
謝清硯放開手,“有事?”
黎初點點頭,一本正經說:“當然啊,想見你不是很重要的事嗎?”
她的語氣可不正經,偏軟的嗓音拖著調子,撒嬌撩人的意味很濃,但又不至於讓人反感。
謝清硯嘴角勾起淡淡弧度,對她的話將信將疑,“是嗎?”
黎初拿手機晃了晃,“我和朋友打了個賭——”
謝清硯有了點興趣,“賭什麼?”
經過這麼一鬨,他似乎很放鬆,背靠著沙發倚著,明滅的燈光劃出分界線他,他背著燈光,半張臉隱匿在暗處。
斯文矜貴中平添幾分神秘感。
黎初眨了眨眼,“賭今晚還能再遇見你。”
謝清硯笑,“你輸了。”
黎初欣賞著男人,他笑起來也挺好看,“我還是見到你了,不是麼?”
就晚了一分鐘。
但那又怎樣呢。
她動了動,腿上的裙擺滑下去遮住雙腿,身體忽然被一股力道帶著往前,幾乎完全跌在他懷裡時,手先撐在他胸口。
裙擺散開貼上他的黑褲,勾纏著,仿佛旖旎曖昧開出的花朵。
黎初眼裡失措瞬間散去,她緩緩拉起眼尾,男人的臉很近,呼吸更近。
她能看見他漆黑瞳孔裡的自己。
下一秒,男人低沉偏冷質感的嗓音,仿若一道靜電穿透心尖,沁入心骨。
“那你有沒有賭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