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虎杖倭助從武館回來,結果一進家門就看到自家兒子坐在地墊上,正在陪兩個小嬰兒玩球。
一大兩小分彆坐在三個方向, 虎杖仁輕輕屈指一彈, 身前的玩具球就滾到了小悠仁的麵前。小悠仁又推動玩具球將其傳給了黑色炸毛像個海膽的小夥伴, 滿臉寫著嫌棄的小海膽則再將玩具球傳回給了虎杖仁——至此, 推球永動機,成功get√
虎杖倭助:“……”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兒媳好像才懷孕不到五個月, 應該還不到卸貨的時間吧?所以多出來的這個小海膽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察覺到了老爺子的凝視, 虎杖仁抬頭看了過來, “爸爸, 你回來了。那我們準備吃飯吧。”
虎杖倭助“嗯”了一聲,忍不住又看了眼小海膽。虎杖仁注意到了,貼心地解釋道:“這是我的乾兒子, 禪院惠, 叫他小惠就好了。他父母要出門過二人世界, 所以把他托付給我照顧兩天。”
——阿仁的乾兒子?
——那豈不就是他的乾孫子!
虎杖倭助神情嚴肅地說:“既然接受了委托, 就不要辜負對方的信任,好好照顧小惠。”
虎杖仁撈起兩個小嬰兒, 從地墊上站了起來,“明白!”
[祂]的身高過於出眾, 哪怕是被[祂]抱在臂彎裡麵的高度, 對於兩個小嬰兒來說還是太高了。
但突然的騰空並沒有嚇到他們,小悠仁發出開心的笑聲, 小惠依舊是一臉淡定的樣子, 畢竟任誰有一個禪院甚爾那樣喜歡逗弄兒子的屑爹, 都會從小練就一副處變不驚的大將風範。
虎杖仁將小悠仁和小惠分彆放在了一張寶寶椅裡麵,然後去了二樓書房,[祂]屈指輕輕敲了幾下房門,便推門走了進去,“香織,該吃晚飯了。”
“好。”窩在沙發椅裡的羂索放下手裡的書,任由丈夫牽著自己下了樓。
餐桌上——
虎杖仁可謂是忙得飛起,一邊要照顧一左一右兩個剛開始學著自己吃飯的小嬰兒、一邊要給坐在對麵的妻子夾菜,還要抽出空檔自己扒兩口飯,順便傾聽老爺子講述今天在武館發生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憑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祂]還是從容地應付了過來。
等到吃完晚飯,虎杖仁拿出兩條剛用溫水洗淨的小毛巾,遞了一條給對麵的妻子,“香織,你幫悠仁擦擦臉和手,我幫小惠擦。”
羂索默默接過,抖開了毛巾後,一臉嫌棄地給吃成了小花貓的兒子擦乾淨臉和手。
剛開始學吃飯的小嬰兒找不準位置,手腕的力氣又不太夠,十勺裡麵經常有七勺都漏出去了,吃一頓飯跟打了一場仗似的。
所幸吃飯之前,未雨綢繆的虎杖仁給兩個孩子都戴上了圍兜,這才沒有讓他們把衣服弄臟。
虎杖仁洗完碗筷,見老爺子正在陪兩個精力充沛的小嬰兒玩耍,就回了一趟臥室。
盥洗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粉發男人淺金色的眼眸微微一暗,既然來得那麼巧,乾脆就陪妻子一起洗個鴛鴦浴吧。對於[祂]的到來,妻子想必也會非常歡迎。
[祂]腳下的影子裡流淌出了不明黑色物質,凝聚成了另一個“虎杖仁”。
這個假身今晚將代替[祂]陪著兩個孩子,在隔壁的嬰兒房裡度過一夜。而[祂]自己,當然會留在臥室裡麵,陪伴孕期格外需要照顧的妻子。
假身推開臥室房門走了出去。
房門閉闔之後鎖舌彈出,隨著“哢噠”一聲輕響,門鎖上了。
虎杖仁屈指輕敲盥洗室的磨砂玻璃門,“香織,我可以進來嗎?”
盥洗室裡的水流聲停了下來,緊接著,磨砂玻璃門滑開,一隻濕漉漉的手將[祂]拽了進去。
虎杖仁順從地走了進去,看著鬆開了自己的手後,背對自己跨進浴缸裡麵的黑發女人。
羂索斜靠著浴缸的側壁,手臂放鬆地搭在邊緣,纖細的手指在白色的水霧中,如同沾了雨露的白玉蘭。
他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粉發男人,“你不是答應了我,今晚要陪著那兩個孩子睡在嬰兒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