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繪理“……”
——父子大戰·第n+1個回合·開始!
禪院甚爾身材高大,肌肉含量又高,體重自然非常可觀,豈是一個小豆丁能拖得動的?
小惠用力過度,直接一屁股往後摔,幸虧禪院甚爾及時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才沒讓他狠狠摔一個屁股蹲。
禪院甚爾確認兒子站穩之後,才鬆開了手,笑道“你看你,不要那麼容易生氣嘛。要不是我動作快,你現在指不定屁股都骨折了呢。”
小惠瞪了他一眼,幾步上前,可憐兮兮地蹭到禪院繪理懷裡,“媽媽,你帶我們去公園吧。”
禪院繪理給了兒子一個代表安慰的額吻,然後略帶嗔怪地看了禪院甚爾一眼,說道“好,媽媽帶你們去。”
臨出門前,她看到宿奈麻呂被裡梅抱下了寶寶椅,就過來問道“宿奈醬要不要一起去玩?”
宿奈麻呂聲音清脆地回答“要!”
於是,裡梅抱著宿奈麻呂、禪院繪理抱著小惠、禪院甚爾一左一右抱著虎杖家的兩個小男孩,一行七人浩浩蕩蕩來到了禪院甚爾家附近的公園。
這一天,來公園玩耍的小朋友們都感受了一把被惡魔統治的恐懼。
短短幾個小時內,宿奈麻呂成功地推倒了小惠、小悠仁和相一郎堆的沙子城堡x1,氣哭了小男孩x5、小女孩x3,搶走了彆人的玩具水槍x1、泡泡機x1,順便還抓了把沙子揚了一個手賤小男孩的眼睛,可謂是戰績斐然。
以上戰績是禪院繪理和禪院甚爾在當晚進行睡前複盤的時候,總結出來的。
禪院夫婦躺在床上,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
禪院繪理乾笑著說“宿奈醬……真有活力啊,膽量也很不同尋常。”
禪院甚爾語氣幽幽,“幸好不是我們倆的孩子,不然每天光是跟人道歉都要花好幾個小時吧。我可不希望以後彆人問我最擅長什麼,我的第一反應是最擅長鞠躬道歉。”
“噗!”禪院繪理笑出了聲,然後又頗為感慨地說道“我還以為她被人家揪了辮子會哭,沒想到居然直接抓沙子揚進了人家眼睛裡麵,幸好那孩子也沒出什麼大事。但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宿奈醬的錯誤。”
“嗯,是那個小屁孩自己手賤。”禪院甚爾半側過身,輕輕吻著禪院繪理的嘴唇,翻身伏在妻子身上,“好了,既然已經把宿奈麻呂送回她的保姆身邊了,今晚我們……”
周末一晃而過,上學日如期而至。
裡梅大清早帶著小悠仁和相一郎,通過傳送手環回到了仙台市,將兩個孩子送上了校車後,便開始動作迅速地打掃起了兩天沒有人住的房子。
禪院甚爾在妻子上班、兒子上學去了以後,才恍然發覺家裡麵隻剩自己和宿奈麻呂了。
他看了眼坐在客廳羊毛地毯上的粉發女嬰,虎杖家的小女兒性格乖戾霸道,不似她的兄長們那般乖巧懂事。
短短兩天的相處,已經讓他忍不住對她敬而遠之了。
他誠摯地希望在裡梅回來之前,她可以一直無視他。
但禪院甚爾的算盤落空了。
剛剛還在扒拉著電視櫃抽屜的宿奈麻呂,忽然大聲哭嚎了起來,“嗚哇——!!!”
禪院甚爾眼皮一跳,立刻走上前去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就發現宿奈麻呂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放在電視櫃抽屜裡的備用剃須刀。
小孩子的皮膚嬌嫩,被劃傷後瞬間流出了刺目的鮮血。
禪院甚爾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可真行。”
宿奈麻呂張大嘴巴,哭得像是燒開了的水壺,從禪院甚爾的角度還能看到她喉嚨裡麵亂晃的那條小舌頭。
禪院甚爾起身拿來了一個家庭醫藥箱,抓著宿奈麻呂的手腕開始給她上藥包紮。
用於處理外傷的醫用碘伏消毒棉球輕輕擦在傷口上麵,蟄痛的感覺頓時讓宿奈麻呂哭得更大聲了,直奔防空警報而去。
禪院甚爾被吵得頭疼,要不是手暫時空不出來,真想把她的小嘴捏住,直接從源頭消除噪音。
等到擦去了鮮血以後,傷口的原貌也露了出來,不算很深,用不著去醫院。
禪院甚爾心裡鬆了口氣,敷衍地哄道“馬上就好了,加油,宿奈麻呂。身為堂堂小惡魔,怎麼能被這麼點痛苦打倒呢?”
宿奈麻呂淚眼朦朧地盯著手上的傷口,癟著嘴巴,委屈巴巴地抽噎道“宿奈……嗚嗚……好痛……不要痛……”
下一秒鐘,她手上的傷口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黑發男人動作一頓,他微眯起盯著宿奈麻呂,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一股咒力的流動。
禪院甚爾若有所思,宿奈麻呂這孩子,難道是天生的反轉術式擁有者嗎?
他伸手從自己嘴裡緩緩掏出了一隻被壓縮後的蟲型咒靈,因為天與咒縛,他的身體生來就有極強的抗咒性,甚至到了可以讓咒靈寄宿於體內的程度。而這隻擁有儲物功能的蟲型咒靈,就是他隨身攜帶的武器庫。
禪院甚爾將恢複原來大小的蟲型咒靈舉到了宿奈麻呂麵前,蟲型咒靈外表看起來皺巴巴的,但看久了又有幾分醜萌的感覺,“看得到嗎?這是醜寶哦!”
宿奈麻呂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蟲型咒靈,露出了一個嫌棄的小表情,“……惡心。”
禪院甚爾“……”
——這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