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用力點頭,“沒錯!”
虎杖仁忽然說:“悠仁,你是不是該去寫作業了?寫作業的途中偷偷看雜誌可不好哦。”
“……”悠仁:“我這就去!”
虎杖仁看著兒子溜走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不由地擴大了幾分。
次日清早。
悠仁和脹相早早吃完了飯就出門了,宿奈麻呂則在吃完早飯之後上樓去練琴了。她是歸家部的成員,並不需要參加社團活動,更沒有晨練,所以去學校的時間會晚很多。
悠仁和脹相在半路上跟剛剛走出家門的伏黑惠彙合。
三人一起前往學校參加籃球部的晨練——熱身運動、繞著籃球館跑步、運球、投籃……
一般來說,一年級新生會早到一些,負責開門、打掃衛生等等雜活——這就是日本社團活動中的前後輩等級壓製文化的體現。
而伏黑惠、悠仁和脹相大概是因為展現出來的實力過於出眾,讓某些實力不上不下的高年級前輩心裡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感,所以他們三人比起其他一年級新生更受高年級前輩的額外“關照”。
伏黑惠看穿了他們陰暗的小心思,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反正隻是使喚他們撿球拿水而已,再或者陰陽怪氣地刺他們幾句話。悠仁那個粗神經的家夥根本都沒聽懂前輩是在嘲諷他,還笑容燦爛地把人噎了回去,害得他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
不過,雖然伏黑惠和作為當事人的悠仁都不怎麼在意這件事,某個人卻相當在意。
伏黑惠撿球的時候跟脹相擦肩而過,聽到對方低聲喃喃自語:“居然膽敢欺負悠仁……今天放學就乾掉他們好了……”
伏黑惠:“……”
——冷靜啊相一郎!雖然那幾個前輩都是垃圾貨色,但真的罪不至死啊!!!
周四傍晚。
伏黑惠作為值日生留下來清掃教室,等到垃圾整理完了,他背著書包拎著垃圾袋往北川第一中學的垃圾焚燒爐走去。
剛把垃圾袋扔進焚燒爐裡,伏黑惠一轉過身,就看到了籃球部的五個高年級前輩像一麵高牆堵在了他的身後。
他神色平靜道:“前輩們,有什麼事嗎?”
這五個高年級前輩的身高都不矮,體型也很健碩,還不到一米七的伏黑惠站在他們的麵前,就像是被群狼包圍的小白兔一樣弱小可憐又無助。
五個高年級前輩中的領頭人頤指氣使道:“伏黑,識相的話,明天的正選選拔賽你就棄權吧。反正你現在才一年級,前輩我已經三年級了,隻剩最後一次闖入全國聯賽大放異彩的機會了,你應該能理解我吧?”
伏黑惠神色淡淡道:“請恕我拒絕。正選之位能者居之,前輩們想要當上正選那就堂堂正正地贏過我吧。”
下一秒,他的衣領就被人揪緊,整個人身體也微微懸空,一張憤怒的臉逼近過來,唾沫星子也噴在了他的臉上,“伏黑,你小子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就來教教你該怎麼尊敬前輩!”
另外四個高年級前輩站在一旁看熱鬨順便封鎖退路,等著刺頭學弟求饒,揪著伏黑惠衣領的領頭人則高高舉起拳頭就要砸下。
但他的拳頭輕而易舉就被伏黑惠擋住了,少年的手修長白皙,看似文雅,實則蘊藏著強大的力量。領頭人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伏黑惠麵無表情地盯了他幾秒,忽然冷笑一聲,“那就來試試看吧。”
於是,被籃球部部長宇佐見派來喊伏黑惠參加部活的悠仁一路找到垃圾焚燒爐這邊的時候,映入他視野的畫麵就是一個黑色海膽頭疑似不良少年的家夥坐在由五個人肉墊子堆疊而成的小山上,冷冰冰地說:“前輩們就算獲得了正選資格,也無法帶領北川第一中學闖入全國聯賽的半決賽或者總決賽吧?畢竟,你們懶惰又沒有才能,隻會仗著早出生一兩年對著後輩指手畫腳。”
伏黑惠從人肉小山上一躍而下,站直身體說道:“我不會殺你們,也請你們不要殺我。滾吧,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五個高年級前輩聽得頭皮發麻,什麼“殺與不殺”的論調,這是他們這種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能聽的話嗎?
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連忙屁滾尿流地爬走了。
伏黑惠單肩背著書包,正想前往籃球館,結果一轉過身就對上了小夥伴悠仁敬畏的目光。
伏黑惠頓時尷尬得腳下都要摳出城堡了,“……悠仁,你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
悠仁畢恭畢敬道:“是,伏黑哥!”
伏黑惠:“……”
好在兩人並肩走向籃球館的途中,悠仁沒有再喊他“伏黑哥”了,隻是詢問了下打架事件的緣由,確認他沒有受傷就作罷了——剛才的事情似乎就這麼翻篇了。
結果等到他們進入籃球館的時候,悠仁忽然側過身做出了個邀請的動作,“請進,伏黑哥。”
伏黑惠:“……”
——彆玩這個梗了,再玩我真的要忍不住揍你了。
次日,昨天被伏黑惠揍了一頓的五個高年級前輩遞交了退部申請書,他們現在一見伏黑惠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悠仁得知此事之後,特意走到正在練習投籃的伏黑惠身邊,低語道:“伏黑哥,那五個膽敢對您不敬的家夥已經被做掉了。”
伏黑惠:“……”
伏黑惠用手裡的籃球砸了一下悠仁的腦袋,籃球回彈過來,被他抓在手裡。
悠仁滿臉不解,“你砸我乾嘛?”
伏黑惠淡淡說:“手滑。”
悠仁:“……”
——真的嗎?我不信。
這一天的正選選拔賽,悠仁、脹相和伏黑惠正常發揮,順利地成為了籃球部的正選。
而作為籃球部的正選,他們自然也不需要再乾雜活了,因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與整個隊伍進行磨合,然後迎戰六月的全國聯賽預選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