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仁忽然說道:“我可以送你往生,這樣也算是公平交易。而且,我有點好奇,如果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你會不會重蹈覆轍呢?”
羂索略帶訝異地看向身邊的粉發少年,他不明白[祂]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虎杖仁也沒有要跟妻子解釋的意思,畢竟,[祂]也隻是一時興起罷了。
——重來一次的機會?!
宇智波斑神情不由一怔,但還不等他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來,他便感覺眼前一黑,意識已經陷入了一片虛無。
坐在石椅上的白發老者身體消散化為了漫天的螢火。
虎杖仁抬手,一顆黑玉般的圓球凝聚在了[祂]的指間,[祂]將手中這顆儲存著宇智波斑記憶情報的黑玉遞給羂索,順便解說道:“喏,把這個吃下去你就能獲得斑先生的記憶情報了。”
羂索推開了虎杖仁的手,微笑著說:“還是你來吃吧,你吃下去後,把忍術相關的情報傳輸給我就行了。”
虎杖仁似笑非笑地說道:“香織,你對我還真是毫不客氣呢。但是,我這樣幫你,能有什麼好處?”
螢火的光照映著粉發少年英朗而冷峻的臉,帶著凜然銳意的眉眼十分地攝人心魂——尤其是那雙淺金色的眼睛,已經牢牢地鎖定黑發少女,仿佛一隻藏匿於黑暗的凶獸躍躍欲試地準備要撲殺獵物。
哪怕羂索早已習慣了被這樣的目光緊盯著,也還是在此刻不由自主地感到渾身戰栗,那既是源於本能的恐懼,也是因為這份恐懼而湧起的興奮,他揚起嘴角道:“仁,作為我的追求者,你為我付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虎杖仁聽著狡猾的妻子為了逃避可能付出的代價而說出的話,臉上不由露出溫柔的笑容。
[祂]輕輕“嗯”了一聲,似是漫不經心地抬起手來,將黑發少女耳畔的一縷發絲纏繞在指尖把玩,粗糙的指腹也輕輕擦過了對方柔嫩微涼的臉頰,“香織,我們已經兩年多沒有親近了。就算現在因為年齡限製做不了什麼,你對我未免也太冷淡了……至少,要給我一個吻吧?”
“……”羂索心裡冷笑,非常清楚[祂]絕對是在裝可憐賣乖,他乾脆一把奪過虎杖仁手裡的那顆黑玉,“不勞煩你了,我還是自己吃吧。”
虎杖仁眼見到了嘴邊的鴨子就要飛了,立刻也不敢再拿喬了,直接握住羂索的手腕就著他的手吞下了那顆黑玉,然後將自己的嘴唇印在了他的掌心輕輕一吻,將宇智波斑的記憶情報中關於忍術的部分傳輸了過去,“……我隻要這樣的一個吻就夠了,香織。”
貼在掌心的柔軟唇瓣帶著熾熱的溫度。
羂索一時間忘了去整理湧入腦海的那份記憶情報,也忘了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隻是怔愣地與那雙淺金色的眼睛對視著。但他轉瞬便整理好了自己稍微有些混亂的情緒,抽回手說道:“我們該回營地了。”
虎杖仁彎起眼睛笑了笑,“好。”
獨屬於少年的可愛清澈,瞬間衝散了[祂]身上強烈的壓迫感。
——現在[祂]看起來倒又像是一隻毫無攻擊性的小奶狗了。
——如果[祂]能一直這麼容易滿足、乖巧聽話就好了……隻可惜,凶獸終歸還是凶獸,永遠不知饜足,一時的溫順也隻不過是為了欺騙獵物。
羂索對於虎杖仁內心的欲望究竟有多可怕,可謂是再了解不過了。
——區區一個吻,隻不過是收取的利息零頭罷了,怎麼可能足夠?
兩人從洞窟瞬移回到帳篷裡麵的時候,還沒有過去多長時間。
羂索甩開了虎杖仁牽著自己的那隻手,冷酷地下達了逐客令,“仁,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虎杖仁“哦”了一聲,戀戀不舍地走出了他的帳篷。
羂索看著[祂]的背影消失在入口處,這才收回了目光,開始整理腦海中剛剛獲取的記憶情報。
次日。
綱手、木目功刀帶著已經蘇醒過來的加藤斷出發返回木葉村。雖然加藤斷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複原,但隻要不進行激烈的戰鬥,確保傷口不會裂開,一兩天的長途奔波暫時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而接下來的半個月,虎杖仁、羂索和日向天滿依舊停留在火之國與風之國接壤的邊境線上,直到確認砂忍已經無力再發起新一輪的突襲,他們才離開了這片戰場,北上前往木葉忍村與雲隱村交戰的前線。
又是兩年之後,木葉41年,第二次忍界大戰至此落下帷幕,各國之間也迎來了久違的和平。
在這一年,虎杖仁年滿十四。
[祂]覺得時機已到,是時候,向[祂]心愛的妻子求婚了。[祂]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與香織再次組建起屬於他們的幸福家庭,相信香織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