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澈當時脖子上就掛著相機呢,不知怎麼的就把圓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給拍了下來。
照片洗出來之後還故意拿給她看,沒想到這個年紀的孩子竟然還知道美醜了。看見這張照片生氣的很,一把奪過來戳著照片上的自己凶巴巴的跟蔣澈說了半天。
不知道蔣澈怎麼跟她說的,反正自那以後她就知道了,拍照的時候要笑。
拍完照片,蔣家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到了,包括葛淮和鐘玉蘭。
來者是客,不管是誰隻要上門,魏萱和蔣澈都好好的招待了。
但葛淮卻最見不得蔣澈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了,非要給他添點堵才行。
眼睛一轉他想到了什麼笑著對蔣澈道:“表哥,我聽玉蘭說,你和她姐夫之前就認識是不是?”
果然,蔣澈一聽這話眉頭挑了挑,片刻才笑道:“是啊,也是你結婚那天我見到表弟妹才知道原來這麼巧。”
葛淮見蔣澈被自己抓到把柄了竟然還氣定神閒笑的出來,一時有些生氣,剛想再多說兩句卻被鐘玉蘭拽了拽衣角。
撇了鐘玉蘭一眼,葛淮自知現在還不是把這件事爆出來的好時候,咽下心裡的不甘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是啊,真是太巧了。”
這件事蔣家其他人也是才知道,當下就跟蔣澈打聽了起來。
蔣姑姑也問兒媳婦:“這事你咋也沒跟我提過呢?”
鐘玉蘭乾笑道:“大概是我一時沒想起來。”
心裡卻把葛淮拉出來罵了一千遍。她就說葛淮怎麼跟她打聽了那麼多蔣澈跟他姐夫做生意的事呢,原來兩人之間這是不對付啊!他這是準備拿這事打擊蔣澈呢。
要早知道是這樣,她根本不會跟他說這麼多。
她當初也是被逼急了,才把這事沒一點隱瞞的告訴葛淮的,就是想著葛淮跟蔣澈是親戚,知道這事也沒什麼。
可看今天葛淮的態度,再回想以前葛淮跟她說的讓她沒事多去姐夫那裡轉轉,如果蔣澈再去一定要告訴他,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葛淮這就是要抓蔣澈的要害呢,搞不好還會去舉報他。
先不說她現在對蔣澈還有點不可告人的心思,就說蔣澈要是被舉報了,她姐夫也肯定要被連累的。
雖然她也不是很在乎她大姐和姐夫會不會出事,但至少現在她還想從她姐姐那裡騙點錢花呢,還不想這麼快看見姐夫倒黴。
她自己沒工作,葛淮現在也沒工作,說的好聽是京市人,但其實日子過的真沒有她在姐姐那裡過的好。
一個月吃不上幾回肉就不說了,每天還有乾不完的家務活。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中午吃過飯,拍完全家福送走客人,魏萱就問蔣澈:“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呢,是不是鐘玉蘭又乾了什麼事惹到你了?”
蔣澈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媳婦:“今天葛淮跟我提到吳哥了?”
“他跟你提吳大哥乾嘛?”忽地魏萱反應過來:“該不會是鐘玉蘭把吳大哥和你做買賣的事告訴他了吧?”
蔣澈點頭:“我覺得有可能。”依照他對葛淮的了解,他今天那個語氣很有點陰陽怪氣的意思,如果隻是單純知道他跟吳運認識,他不會專門跑到他跟前提這個事的。
“鐘玉蘭不會這麼糊塗吧!”魏萱其實也想過她會不會把自家做生意的事情捅出去,但一想這件事還牽連吳運,哪怕為了她姐姐和姐夫她也不應該隨便告訴人啊。
沒想到她還真就說了,魏萱看著蔣澈:“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蔣澈道:“還能怎麼辦,既然已經被人知道了,就收手吧,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也是就葛淮現在還沒抓到實錘,不然他對付我可不會手軟。”
魏萱其實一直沒明白葛淮為什麼這麼討厭蔣澈。
“還能為什麼?他心眼小唄!我跟他雖然差不多大,但從小就玩不到一塊,他自認為自己是好學生,不屑跟我這個壞學生打交道。我也不愛跟他這種虛偽的人處。可誰叫他有一次說我壞話被我知道了,那我肯定不能放過他啊,就打了他一頓。你說小男孩打架不是正常嗎?誰小時候沒打過架,打完了不還一起稱兄道弟的嗎,他倒好,一直記到現在,你說他是不是小肚雞腸。”
魏萱:.......
“行了,那你說這事要不要跟吳哥說一下?”
畢竟鐘玉蘭還是他小姨子呢。
蔣澈想了想道:“我提醒他一下吧,不過我覺得葛淮的目標是我,如果我不去了,吳哥應該沒什麼危險。”
也對,魏萱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
蔣澈心裡是很有數的,奈何他不知道,他的敵人還不止葛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