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元德聞言盯著他看了良久,冷笑了兩聲道:“你還想抓他?你知不知道他開店的事?”
葛淮愣了愣才道::“開店?姐夫你怕不是說笑吧,現在除了國營的,私人誰敢明目張膽的開店。”
聶元德看著他那副蠢樣,忽然就後悔了,他當初就不應該圖省事跟他合作,想著他有他媳婦這條線,而且沒工作,肯定比自己一個人跟蹤蔣澈方便,沒想到這就是沒腦子的,可惜現在知道也已經晚了,錯失了這一次,不知道下次再想抓到蔣澈犯錯會是什麼時候了。
真是越想越生氣,哼,就葛淮這樣的還想跟蔣澈比,連這麼明顯的政策轉變都沒發現,還能指望的上他什麼?
想到這,他似有所指的說了一句:“表弟,沒事還是多看看報紙吧。”長腦子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留下葛淮一個人站在原地,憤恨的看著他走遠的背影。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聶元德好好的要讓他看報紙,但他那句話裡麵的諷刺他卻是聽出來了。
站了一會回到家裡,看見爸媽都坐在堂屋,葛淮就問了一句:“我聽說蔣澈要開店了?”
“是剛剛聽元德說的嗎?我還真不知道,趕明有時間我去問問去。”
對於自個媽的話葛淮不在意,他看著葛大海問了一句:“爸,他現在開店不會被抓嗎?”
葛大海放下報紙,看著兒子,半響道:“你每天出門乾什麼去了,外麵那麼大變化你看不到嗎?家裡這麼多報紙你沒事就不能翻翻嗎?好歹也是大學生,這點基礎政策都不知道?”
又是報紙,葛淮聽的煩,原因沒問出來,還被訓了一頓,氣的他轉身把門一摔就進了屋。
看見鐘玉蘭在疊衣服,他上前把衣服扔到地上:“就知道捯飭你這一兩件衣服,我讓你找你姐姐姐夫打聽消息你去了嗎?”
鐘玉蘭彎腰把衣服撿起來,淡淡的回了一句:“找了,沒找到。”
“沒找到你就不知道回家問問嗎?這還要我教?”
鐘玉蘭並不理會他的無能狂叫,把衣服收起來回了一句:“我會找的。”隻不過不是專門為你找的,說完就出門洗澡去了。
葛淮隻覺的萬事不順心,氣的一腳踢在桌子腿上,結果沒注意把自己腳趾踢骨折了,疼的他嗷嗷直叫喚。
半夜被葛家人送去了醫院。
魏萱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開店這天,從蔣母嘴裡聽說的。
營業執照辦下來,兩人都想儘快把店開起來,所以隨便拾掇一下就開業了。再怎麼說也是喜事,就請了親戚過來熱熱場子。
蔣姑姑沒來,托蔣母帶了句話,說是葛淮昨天進醫院了,要人照顧,身邊離不開人,這次就不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第一反應就是:活該,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吧!
當然麵上還是要擺出一副關心的模樣的,當時她怎麼說的來著?
哦,她問婆婆:表弟傷的嚴重嗎?需不需要我和蔣澈去看望一下?
婆婆說不用,然後她就聽話的把這事放下了。
她忙著呢,她隻有一個人,所以暫時兩家店隻開了一家,至於另外一邊則暫時被她用來放置她和閨女的東西了。
店裡也沒有怎麼裝修,就擺了兩個架子和一個櫃台。
暫時也沒有多的東西賣,主要就賣魏家拉過來的糧食和雞蛋這些東西。然後門口再放一個爐子,把鹵肉放到上麵,這就沒了。
糧食和雞蛋按照魏家收的價格提高一點,賣出去魏萱和蔣澈也還有得賺,這是走薄利多銷的路子。
鹵肉就賣的非常好了,經常兩壇子都不夠賣。隨著開店時間越來越長,老顧客越來越多,鹵肉就賣的越來越好。
半個月後的這天晚上,夫妻兩個數完當天的營業款後,魏萱就提出想再招一個人來幫她看店的想法。
“主要是馬上天氣越來越冷了,圓圓中午再在店裡睡肯定要凍著,再招個人也就不會把我困在店裡了。”
蔣澈肯定不會反對啊,他巴不得媳婦多歇歇呢,隻是:“這要找個靠譜的人才行吧,不然人家收錢我們也不放心啊。你彆急,這事得讓我好好琢磨琢磨。”
魏萱則道:“其實也不一定,店裡有多少東西都是固定的,像鹵肉我每天做多少心裡都大概有數,糧食更不用說了,多少斤一稱就出來了,隻要每天把賬做好,也不怕彆人會起什麼私心。”
前世那麼多連鎖店是怎麼開出來的?要都靠人自覺那是不可能的,再親的人,遇到利益都會鬨翻。
說到底還是得靠製度,隻要做到賬目清晰,誰想從她這貪到一分錢都不能夠的。
蔣澈還是覺得錢這個東西放在陌生人手裡不太放心,但媳婦說的也有道理,隻好退一步。
“不一定非要找親戚,那最起碼也得是知根知底認識的人吧?”
魏萱就看他:“你有合適的人選了?”
還真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