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泉的時候,她慣會欺負看不見的黑豹,將頭靠在貓科動物柔軟溫熱的腹部。
野獸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空白的表情。
在寧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黑豹幾個縱躍消失在了原地。
「333: 純情老處男」
「寧枝:…不至於吧」
小係統痛心疾首,他家宿主哪都好,就是對男人太不了解!
「333: 他心裡沒鬼他跑什麼!」
「寧枝:……當年不是這樣的啊,想擼貓就給擼,很爽快的」
333叼著小手帕,詳細給她分析了當年容卿身負重傷無法視物,怎麼可能有閒心想彆的事。現在不一樣了,功成名就了,愛人在側了,他要是不行他怎麼配稱得上天命之子!
所以,他心懷不軌!
寧枝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很惆悵地歎了口氣。她對容卿沒什麼興趣,但是從此之後不能擼貓了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等她終於調整好心態離開後院準備回房時,遇上了清冷的宋長老。
男人衣衫稍稍有些淩亂,耳尖還染著紅。
少女被嚇了一跳,愣愣地問:“您沒事嗎?”
男人的樣子真的不像沒事的模樣,他行色匆匆似乎剛從外麵趕來,而更詭異的是……對方束起的長發後似乎滴著水?
宋珂低著頭,沒有看她的眼睛,沉默地搖搖頭。
“過幾日,是仙界各大門派齊聚大比的日子。而魁首的嘉獎是一份血玉……”
我會替你拿到,讓你恢複修為。
那些你過去受的苦,我會一一償還。
少女眸子一亮,似乎帶著些不好意思:“麻煩您了。這般費心。”
容卿的眸色深了些,喉嚨發緊。她麵對宋珂和“黑豹”時完全不同的態度讓他的心下墜了幾分,少女看向他的目光中隻有清澈的謝意,沒有半分其他。
這讓他心中湧動的那些複雜的情緒顯得格外陰暗,不可告人。
少女輕靈的嗓音響在耳畔。
“我知宋長老喜歡荷花酥,我做了幾份,本還單做了不放鹽的……卻不知道貓貓跑哪裡去了。”
容卿怔愣一瞬,心下軟成一片,剛想開口。
“難為枝枝好心,卻恐怕要你失望。”戲謔冰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已經初愈的男人抱劍笑眯眯地站在回廊的儘頭,他薄唇輕啟:“發丨情丨的畜生自然是行蹤不定的。”
他對上容卿平靜如水的眼,“仙門大比也是新秀之間的較量。宋長老出麵算什麼?我既已痊愈,自然不會勞煩您多慮。”
他話落,便拉著寧枝回房。
容卿對上了少女轉過頭來抱歉的笑意,眼睜睜看著他們越走越遠。
沉默寡言的家主藏在“宋珂”的麵具下,聽見年輕的男人繼續抹黑他:“野獸是不長眼的,哪日發了性傷了你就不好了。”
“大貓辟穀了。”少女弱弱反駁。
“嗬,當年能咬上那麼一口,誰知道如今會怎麼樣?”
容卿想起幾日前驚鴻一瞥的猙獰疤痕,隻覺得有人無聲扼住了他的軟肋,被死死釘在原地。
容和景自然地坐在院中咬了口荷花酥,然後將剩下的幾盤全部裝進了自己的空間靈戒中,輕描淡寫地說:
“畜生就是畜生,過了多少年都是畜生。”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是內定切片之一,小容要不要上位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