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她一定是喜歡我!(1 / 2)

【600年後靈氣枯竭仙道衰微, 整個修真界在低靡的下行輪回周期中。所有人都知道造成現狀的原因——那場600年前無法控製的仙魔之爭。以裂縫被填補,魔尊身殞,清虛門太上長老重傷陷入沉睡為代價。】

寧枝收到了周野給她發的這段文字材料, 微微蹙眉。

少女自那日和師傅鬨矛盾後就很少再見過他。

外麵的風聲愈發緊俏,玄殷也越發忙了起來。泯都附近已經從仙道起源淪為了人間煉獄, 每一天都在有新的村莊被屠。千年的恩怨化為了實質,叫囂著要將眾生拖入泥潭。

「大佬, 我能問下你為什麼這麼關注玄殷嗎?」

周野好奇地心癢難耐, 玄殷的攻略場景還沒有上線,所有主線重要角色中隻有容卿似乎可以互動,其他人的頭像要麼是灰色的,要麼點開也沒有任何內容。

隻有服務器自動生成的賣萌短信【還沒有開哦~明天再來吧!】

來自大主播對瓜的預感……他覺得通訊平台另一端的這位陌生大佬一定知道什麼,或者說, 和那位傳說中的太上長老有關。

「求求你了QAQ大佬, 人家也想被劇透。」男人看到寧枝沒有回複,緊急甩過來第二條哀求信息,比第一條更加卑微。

寧枝還在看著那條背景設定發呆。因為外掛周野的存在,她甚至在故事沒開始前就看到了尾聲。

——玄殷是因為受傷陷入沉睡

無論是因為任務,還是那些莫名的情緒。她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漂亮到像建模般的少女坐在窗邊,她靜靜地看著大桂花樹,抱著張牙舞爪的樟靈花思考了片刻。好像下定決心一般回複:

「我現在在主線開始的600年前。」

周野:??!!!??

穿著工裝背心的男人晃了一下, 打翻了手裡的酒杯。他怕紅酒灑在手工地毯上不好洗, 連忙伸手去扶,結果整個人失去平衡從餐島旁的高腳凳上摔了下來。他顧不上揉屁股, 甚至擺爛地看著紅酒溢開在白色的昂貴毛毯上。

男人抖著手看著光屏,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又一遍。

這不科學啊?!

百奧賽圖的晴晴姐可沒說《仙途》有異時空副本。

其實通過這些日子的交談,周野逐漸發現大佬似乎不是很了解全息遊戲的設定。在他心中, 這是一個全憑熱愛在爆肝的神。他定了定心,想到了一條合理的解釋。

「大佬,你說的這種可能叫cg。就是你能看到600年前發生的一些事的發展過程。一般我們推進度的時候都會點跳過,這樣看下文字設定就好了。」

寧枝皺眉,她不是劇情的旁觀者,而是某種意義上的親曆者。

當看到她這個說法時,周野整個人更懵了。

一個涉及到幾千萬甚至上億玩家同時在線的全息遊戲,怎麼可能會允許玩家改變主線劇情開始前的設定?

但是他還是有些奇怪,大佬的反應不像是在開玩笑騙他。

男人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也許他在幫助大佬改變劇情,重新塑造這個遊戲。

「大佬,你說你想改哪塊?我幫你想辦法。」

可是話一出口他就又躊躇了。

星海時代的星際穿越技術已經非常發達,聯邦的科學係統對於時間、空間、以及時空有著非常完整的學術體係。其中最為重要的第一定律就是——人類無法改變過去。

保守派用無數方法試圖重現當年的古藍星,但是怎麼也沒有辦法達成目標。無論他們在哪一個環節進行優化,永遠都會有另外的原因導致古藍星覆滅的悲劇重新上演。

這聽起來很像命理學的說法。

當人執著於改變命運的時候,也恰恰是命運安排好的陷阱。

所以周野又補充了第二句:「其實大佬,如果《仙途》的文字設定已經確認好了。咱們能做的真的很有限啊。」

寧枝一直沒有說話。

她抱著樟靈花從早上坐到了晚上,玄殷已經忙到幾天連院落都回不來。她的頭發沒梳,隨意披散著,看著天上的月亮。

「我還是想試試。」

她回複。

她決定並且想要改變玄殷因為受傷而沉睡的命運。如果失憶前的她自己隻有這麼一個重要的事情,那麼至少不要讓她的任務以這麼慘烈的結局收場,甚至連保護任務對象成功和失敗都無從得知。

少女慢慢眨了下眼睛。

她很困了,但是依舊在等。

——至少為了任務

寧枝說服自己。

戰事一起,白可兒這樣的醫修就成為了最炙手可熱的存在。她將手邊的修士包紮好,抬起袖子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然後皺著眉揭開下一個人身上的布料。

又是一個被不知名生物洞穿的傷口。

這樣特殊的形狀讓她忍不住想起一個老朋友,但是時隔多年,她也無從辨認。也許隻有她的師傅在,才能覺察一二。

慢慢的,白可兒覺得自己身旁傷者增加的速慢了下來。她輕輕抬眼,一個握著短刃匕首的姑娘正在接手大部分戰局。

有人驚喜地叫了一聲:“小師祖!”

太上長老和宗門中眾位峰主已經趕去了最嚴峻的地方,可是哪怕此處不及那邊十分之一的危險,仍有大量的魔族源源不斷地出現。

魔族繁衍能力強,拚起命來又格外瘋狂,哪怕用人海戰術也能將他們拖死。

寧枝的加入短暫影響了局勢。

她手中的匕首利落地抹開了一隻魔的脖頸,冰冷的血濺出來,她扶住一個險些被偷襲的小修士。對方來不及道謝,就又提著劍衝進了混亂之中。

鶯靈承襲了她原型的敏捷和迅猛,總是在不經意間突然出現在敵人背後,用最少的動作解決一場戰鬥。

她下手太乾脆,甚至震懾住了一些清虛門的人。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都被自家小師祖的果斷所鼓舞,手中的靈器靈符也瘋了一樣往外用。這陣勢逐漸影響了魔族的攻勢。為首的幾個大魔心生退意,卻被寧枝發現了破綻。她站在遠處,用力擲出匕首,將一隻敖蛛釘在地上。

魔物八條腿折了四條,如今頗為淒慘地在地上掙紮。

它不明白:“你一隻妖族,湊什麼熱鬨?”

敖蛛自知難逃,心下很是絕望。但是它真的想不通,妖族和他們同為人族之下,為什麼選擇為了清虛門效力!

寧枝不知道它心中所想,少女半跪在地上,甚至沒有嫌棄它詭異的身子,輕輕用匕首撬開蜘蛛的口器。

她長得漂亮,心卻是黑的,說出的話連在場的魔族都害怕:

“兩條路,告訴我魔尊到底想要什麼。”

“要麼我把你肚子裡的絲剖出來,塞進你嘴裡噎死你。”

蜘蛛抖了下。

白可兒也被自家小師祖的彪悍驚呆。

“…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敖蛛色厲內荏,其實連為數不多的腿都要扣進地裡。它不怕開膛破肚,在加入這場戰爭的時候,它已經做好了為魔界犧牲的準備。可是被自己的蛛絲活生生粘住口器窒息而死……

”這是你的機會,由我給的。你再猶豫一秒我就會收回它。”

漂亮如天使般的姑娘居高臨下,手上的匕首已經抵住了它的腹部。

寧枝的眼神很冷靜,既沒有即將成功的喜悅,也沒有不耐。她用自己聲音給獵物施加著心心理壓力,不斷觸碰著對方最後的底線。

——這是她的職業

她高興的時候可以順著任何人的心意,把對方也哄的服服帖帖。等她不高興的時候,就會抓死這些破綻,把對方壓著打到再無還手之力。

蜘蛛耗儘了她隨後一絲耐心。

“你沒珍惜我的恩賜。”

她話音剛落,蜘蛛幾乎是嘶吼地喊出來:”我說!!”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它龐大的軀體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一般,轉眼間變成了灰燼。

寧枝從地上拔出匕首,對上了白可兒有些擔憂又複雜的視線。醫修輕輕寬慰:“他們也許都被魔尊控製,無法背叛。”

她說:“著急是無用的。”

寧枝扯下一截裙角,她喜歡穿的白袍子已經被各種奇怪的液體染成烏突突的顏色,她用這截布料將自己的匕首擦拭乾淨。然後抬頭:“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她說完,將靈戒中的藥品留在原地,左手將匕首彆在腰後,獨自向合穀森的更深處走去。

“你沒珍惜我的恩賜。”

少女清冷的聲音和蜘蛛痛苦的慘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畫麵驟然變暗,這段記憶碎片到此就戛然而止。

沒有形狀的粘液乖巧地趴在一旁,它處理掉了一個叛徒,並且帶回了對方最後的記憶。畫麵中出現的人就是尊主之前提過的,清虛門太上長老的徒弟。

紅發男人百無聊賴地放下手裡的書,給自己最得力的下屬分了個眼神,就這一眼…他手裡的書掉在了地上。

——這是那個人?

不不不,看起來年齡對不上,但是都長得很乖。

會不會是她的孩子呢?

男人興奮地舔了下自己的尖牙,。當他重新回溯這段記憶的時候,他聽見女孩清晰地問:“魔尊到底想要什麼?”

大魔更開心了,直接撕爛了手裡的書。

她好關心他哦。

“這個女孩現在在哪?”

寧枝行至半途,突然前方的草叢中似有異常的聲響。

她停了下來。

此處無人,樟靈花十分囂張地扒在主人束起的長發上,揮舞著小觸手向草叢中遊去。突然,它像是看到了什麼獵物一般,興奮地快速伸出了一截觸手。草叢中的兔子被驚到,慌不擇路地蹦了出來,可憐兮兮地縮在了少女的腳邊。

兔子的毛發雪白,眼睛紅通通的,抬眼看人時隻覺得異常可愛。

它委委屈屈地躲在寧枝的腿畔,唧唧地叫著,麵對龐大的樟靈花顯得非常弱小可憐又無助。

——你怎麼還不抱老子

兔子的紅眼睛閃過一絲憤怒,叫聲也更大了些。

寧枝麵無表情地將樟靈花喚回,纏在少女細白的手腕上。她一腳跨過兔子往前走。

“唧唧!”

——不是說女的都喜歡兔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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