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言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說道:“她說她期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
趙臨淵詫異的愣了愣,隨後搖搖頭,笑道:“貴妃是個性情中人。”
顧慎言擺擺手,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道:“這次回來,就彆走了,好歹是個探花郎,總得做些正事了。”
趙臨淵一聽,立馬垮下臉來,喪喪的說道:“那我可以自己選嘛。”
“你想做什麼?”
趙臨淵懶散道:“鴻臚寺還不錯,讓我進去呆兩年吧,好歹我也在外遊曆了兩年,還是有些口才傍身的。”
顧慎言放下手裡的毛筆,頓了頓,隨後道:“也好,在那呆兩年收收心。朕記得鴻臚寺缺個少丞,你先做著,可不許給朕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趙臨淵一聽,瞪大了眼睛道:“少丞???不乾不乾,那不成了小卒子了嗎!”
顧慎言氣的一疊奏折砸了過去,道:“美得你,還在這挑三揀四的,我告訴你,五寺中也就大理寺和鴻臚寺算是實職了,大理寺與鴻臚寺比其他三寺高出兩個“卿”與“少卿”來,你一進去就是少丞,等同於其他三寺的二把手,你還想如何。”
“算了算了,太常寺老大是丞,二把手說少丞也算的過去,我去的可是鴻臚寺,上麵的老大是卿,卿,少卿,丞,這三座大山壓在上麵,我還怎麼渾水摸魚。”
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的趙臨淵立馬住嘴,但顧慎言已經聽了個一清二楚。
顧慎言不怒反笑,刷刷刷下了個聖旨,加蓋了玉璽後就扔給了趙臨淵。
“朕會叫鴻臚寺的田大人好好看著你的,你要是敢渾水摸魚,朕把你調去大理寺做少丞。”
大理寺可比鴻臚寺忙多了,那地方,懶人過去等於下了地獄,趙臨淵看看聖旨,看看顧慎言的臉色,無奈歎了口氣。
頗為心痛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說到這,又舔著臉看向顧慎言道:“中午管飯嘛,我可是一大早就來了,都沒來得及吃早膳。”
顧慎言從龍案後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趙臨淵道:“你要想吃就彆那麼多廢話,朕叫玉和在偏殿給你傳膳,朕一會兒還要去陪貴妃用膳,管不了你,你用完便自行回去。”
顧慎言說完,便甩袖走了,等顧慎言走後,玉和笑眯眯的請趙臨淵去偏殿。
趙臨淵坐在側殿裡,看著宮人將禦膳流水的端上來,撇撇嘴,酸了吧唧道:“人家貴妃說不定自已一個人吃會更快樂呢,沒點眼力見。”
說完見玉和在他旁邊正看著,趙臨淵訕訕道:“玉公公,咱們也這麼久沒見了,索性彆走了,來坐下,和我吃頓飯。”
玉和笑眯眯道:“世子爺,奴才可陪不了您了,一會兒還得過去棲鳳宮守著,您啊,就自己用吧。”
“去吧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挺好。”
“哎,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趙臨淵哼哼唧唧道。
玉和嘀咕道:“世子爺,你這是還沒試過呢,你要是有了,怕是還不如咱們陛下呢。”
趙臨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玉和,道:“誰說本世子沒有,告訴你玉和,本世子可是在皇上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有美人相伴了。”
玉和一副“我就看你吹”的表情看著趙臨淵。
趙臨淵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得意洋洋道:“你還彆不信,我那是自小的姻緣,彆人羨慕不來的。”
“是嘛,那恭喜世子爺了,不過,怎麼不見國公府傳出消息來啊。”玉和乾巴巴道。
趙臨淵冷哼一聲,“且等著吧,早晚會有信的,本世子爺若是連自己的婚事都決定不了,可就對不起我那繼母這麼些年來不遺餘力的敗壞我名聲了。”
心裡想到趙國公府的一團亂麻,玉和微微歎氣,玉和自小伺候顧慎言,趙臨淵與顧慎言一同長大,玉和也是自小跟著的。
隻是國公府的事情怎麼也算是臣子的家事,就算顧慎言貴為皇帝,也不便插手。
不然,當初顧慎言怎麼會讓趙臨淵外出兩年。
當初趙臨淵可是實打實自己考出來的探花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