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1 / 2)

晚上,棲鳳宮裡張燈結彩,好不熱鬨。

喬月煙被扶著坐在床邊,她抬頭看向伍九九,疑惑道:“不替我更衣嗎?”

一旁的喜婆婆笑著道:“娘娘,莫急哩,吉時還未到呢。”

喜婆婆心裡其實想說的是皇上還未到,可轉眼一想,想來皇貴妃再怎麼受寵,可本質上還是妃子,這大婚當夜,皇上再怎麼偏寵皇貴妃,也不太可能會放著皇後不管,來這棲鳳宮的。

但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顧慎言還真來了。

飛鸞宮裡,顧慎言與皇後喝完合巹酒後,淡漠的看了眼前麵的人,板著臉道:“皇後早些休息,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金姝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慎言,旁邊的喜嬤嬤也直說道:“皇上,這……這不合規矩啊。”

顧慎言聞言,看著金姝婉,皺著眉毛,一字一句道:“規矩?”

“在這宮裡,朕就是規矩。”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道:“你是皇後,莫要做蠢事,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明早朕會讓賢妃把協理六宮的事交付於你,鳳印也會給你。”

等顧慎言走後,金姝婉坐在床上,揮手讓眾人都離開。

眾人都退出去後麵,金姝婉緊緊的抓著大宮女的手,麵目猙獰,壓著嗓子不相信道:“他就這麼走了,皇貴妃就這麼重要嗎,不惜讓他違背祖宗禮法,帝後大婚,皇上卻去了棲鳳宮,我這皇後就是笑話。”

那大宮女是金姝婉從家裡帶來的,聞言,眼神閃了閃,道:“娘娘,再怎麼說,皇後的權利是您的,皇上的寵愛不重要,重要的是抓好手裡的權利。”

“等生下嫡子,皇貴妃再受寵又如何,沒有世家的支持,等皇上走後,她還能有什麼,娘娘莫要短見。”

金姝婉看著大宮女,狠厲道:“你說得對,本宮本就不是來爭寵的,那個大皇子,既然讓本宮撫養,那本宮可不得好好養他。”

說到這兒的時候,金姝婉頓了頓,對著大宮女道:“憐心,吩咐下去,大皇子年幼,本宮甚是憐惜,但既然是長子,理該肩負起長子的責任,本宮也不能太過偏寵的才是。”

憐心忙道:“奴婢明白。”

而這邊的棲鳳宮裡,顧慎言的到來讓眾人很是手忙腳亂了一番,誰能想到,皇上居然放著皇後不管,大婚當日卻來了棲鳳宮。

天啟朝有規定,隻有原配夫妻成婚,才有揭紅蓋頭一說。

所以,不論是喬月煙還是金姝婉,頭上都是沒有蓋蓋頭的,可顧慎言不知從哪拿出一塊紅蓋頭出來,上麵繡著龍鳳呈祥的花樣,被他親在蓋在了喬月煙頭上。

隨後顧慎言又吩咐玉和去喊人,讓他們按照帝後大婚該有的準備。

喬月煙的棲鳳宮與皇後的飛鸞宮簡直天差地彆,等顧慎言笑著揭了喬月煙頭上的紅蓋頭,便俯身在喬月煙耳邊,低聲說道:“我終於把你娶回家了,喬兒。”

“家”這個字,驀地觸動了喬月煙。

看著眼前一身紅衣的人,不管喬月煙怎麼否認,這個少年的靈魂裡終究有一個陪她從小走到大的小言,儘管看不見,可那份感情喬月煙一直能感受的到。

龍鳳喜燭將整個臥室照的一片喜慶,望著燭光裡的少年,不,他現在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喬月煙的心裡突然湧過絲絲暖意。

玉和小心翼翼的端過來合巹酒,顧慎言取過來,兩人飲過合巹酒,又吃了子孫餃,在喬月煙一聲“生的”後,整個宮裡的宮女太監們都跪了過來,齊齊說著吉祥話。

喬月煙麵上閃過一絲遲疑,顧慎言卻高興極了,嘴裡不住道:“有賞,都有賞。”

其實這些儀式本都是不該做的,可顧慎言愣是給了她一場大婚,無論是鳳冠霞帔,還是龍攆出行,喬月煙心裡終是有幾分妥協了,能給她這些的,除了她的小言不會有彆人了。

顧慎言有時說的也沒錯,他和小言是一個人。

儀式過後,伍九九並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幾人,伺候著喬月煙梳洗,顧慎言則是靠坐在床上,滿目溫柔。

淨房已經備好了乾淨的水,喬月煙邁進浴桶裡,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等喬月煙再回到臥房的時候,玉和及伍九九等宮人已經很有眼色的退下了,喬月煙站在那,望著床上胸襟大開的男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顧慎言一把攬過喬月煙,勾起她的下巴,喑啞道:“躲什麼呢,喬兒。”

喬月煙不好意思的撇過臉去,又被顧慎言不容分說的轉對著他。

喬月煙很少看到顧慎言充滿侵略性的一麵,平常顧慎言給喬月煙的感覺不是溫和就是偏執,就算是那次爭吵,顧慎言也未流露出這樣的一麵。

顧慎言一把抱起喬月煙,道:“怎麼了,看傻了?”

喬月煙身子略顯僵硬,畢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她下意識的貼緊了顧慎言,乾乾巴巴道:“沒……怎麼會看傻呢,我……我……”

顧慎言低笑一聲,吻住了那張磕磕巴巴的嘴,不讓她再有機會說話。

喬月煙這下是再也沒有機會口是心非了,她被親得頭腦一片空白,身子軟的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糕一樣,躺在大紅的錦被上,臉蛋潮紅,眼神不由得露出幾許媚態。

顧慎言再也忍不住了,喬月煙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摟住顧慎言的脖子,好似這樣,就有了安全感是的。

顧慎言溫柔的動作在喬月煙也適應之後,像是解開了束縛,喬月煙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卻更是激發了顧慎言的野性。

腰肢被掐的緊緊的,讓喬月煙無處可躲。

等一切結束後,喬月煙躺在床上,顯得疲憊極了,而顧慎言卻精神十足的,還想再來一次。

喬月煙艱難的抬起一條胳膊,無力的拍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嘶啞道:“滾。”

男人卻低低的笑了起來,顯然心情是極好,等笑夠了,才對外麵喊道:“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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