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
安如錦和趙臨淵說完話後,便調整好了心態。
與金國大皇子來來往往交戰了四五次,均以安如錦的勝利告終。
最後一次交戰,安如錦猶如神助,不僅大勝金兵,還活捉了敵國大皇子。
不止如此,安如錦乘勝追擊,帶著天啟兒郎們像是要一舉打到金國都城一樣,金國國主驚懼於天啟大軍,親自寫下了投降書。
自此,邊境戰亂正式停止。
安如錦親手接過使者送上來的投降書,看都不看一眼,隨意的就扔給了一旁的趙臨淵。
氣的上麵坐著的安儒雄大罵逆女。
安如錦的野心卻不至於此。
金國投降,安如錦便親率著天啟大軍掃蕩了整個的西北草原,那些往日裡趁著天啟兒郎戰亂的間隙時不時進入中原掃蕩的部族被安如錦的大軍殺得傷了元氣,紛紛投降稱臣。
而這一戰,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安如錦自此一戰成名,二戰封神。
史書書寫了安如錦的傳奇,也是從此刻開始,安如錦以女兒之身,位列朝堂之上,打開了女子出將入相的開端,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眼下,頂重要的一件事便是班師回朝。
安如錦帶著金國國君親自寫下的投降書,西北草原各部落俯首稱臣的消息,押解著金國最有潛力為太子的大皇子,親率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家的方向前進。
安儒雄看著騎著踏雪的閨女,與一旁的將軍們感慨著英雄出少年。
安如錦是名副其實的將軍。
一路上,士兵們的心情舒暢,竟然高聲縱歌了起來。
安儒雄騎在馬上,看著自己意氣風發的女兒,安儒雄忍不住感慨道:“我對得起夫人了。”
趙臨淵看著欣慰的安大將軍,笑著道:“若是伯母看到,也會為阿姐感到驕傲的。”
趙臨淵說完還不忘騷包的拿著把不知道在哪塞著的折扇出來,故作瀟灑道:“我想楚夫人在天有靈,最擔心恐怕會是小將軍的親事吧。”
安儒雄瞥了一眼趙臨淵,哼了一聲,自己女兒看不出來,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這小子的心思的。
雖說自己很滿意這小崽子,他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但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呢。
看著那小子臉上的得意勁兒,安儒雄簡直想要一腳將他踹下馬來。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安儒雄快馬往前走去。
“伯父這是怎麼了,是回京城太激動了嘛,怎麼騎的這麼快?”趙臨淵與一旁的安如錦問道。
看著十月份還扇著扇子的趙臨淵,安如錦頗為無奈道:“你可否將扇子收起來。”
趙臨淵左晃晃,又看看,得意道:“古代隨軍的智者手裡不都拿著把扇子的嗎,我這是效仿古人。”
“……”
安如錦想了想,還是老實的解釋道:“拿扇子的確實有,可那是軍師,你是監軍。”
“而且,人家拿的是羽毛扇,不是你手裡的那種折扇。”
看著趙臨淵那張桃花般豔麗的臉上微微一愣,安如錦又默默的補充道:“一般監軍都是宦官做的,我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讓你來。”
趙臨淵笑的肆意的表情聞言一僵。
“而且,人家軍師手裡的扇子都是白鶴的羽毛做的,你的……”安如錦看著趙臨淵手裡的粗製濫造的折扇,沒好意思再說下去。
趙臨淵臉已經僵的不能再僵了,果斷的丟開手裡的扇子,還裝模作樣的拍拍手,像是這樣就不尷尬了似的。
“不過,比起拿著羽扇的軍師,或者宦官來說,那個手裡裝模作樣拿著折扇的監軍顯然更深得我心。”
安如錦狀似不經意的說道,說完,自己便策馬跑了起來。
趙臨淵反應過來的時候,也不由得趨馬上前,高聲問道:“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安如錦在前麵,頭也不回道:“我說什麼了,我也不知道了啊。”
趙臨淵聽到安如錦的話,眼睛騰的亮了起來,嘴角也微微上揚。
兩人陸續的超過了前麵趕路的安儒雄大將軍。
後麵的安父看著你追我趕的兩人,不得不再次感慨道:“女大不中留啊。”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大軍就到達了京城。
顧慎言攜著喬月煙並一眾的文武百官親自迎著大軍進城。
當然,因為顧慎言帶著的是喬月煙而非金皇後,氣的她又摔了飛鸞宮多少的瓷器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現在京城裡所有人都明白,瑞安皇貴妃是頂著皇貴妃身份的皇後,而金皇後隻是占了皇後身份的妃嬪。
安如錦進城那日,街邊的酒樓茶館裡擠滿了小姐姑娘們,她們看到騎馬走在最前方的安如錦,一身紅衣鐵甲,張揚又肆意。
馬尾高高的掉在後麵,一杆紅櫻槍/長伴身側,少年張狂,最是風流。
那種姿態她們說不上來,卻在不知不覺中莫名的向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