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便到了秋獵的日子。
一大早,京城的大部隊便都陸陸續續的出發了。
此次秋獵雖然名義上是為了接待各國使者舉辦的,但對天啟來說也是一項重要的盛典。
所以顧慎言不僅帶上了文武百官,就連後宮裡的嬪妃也都一並帶上了。
不過宮裡的三位小皇子這次卻沒有一起帶上,畢竟最大的也才三歲,不方便不說,真要出了危險,可就是動搖國本的大事了。
當然,對於官員們來講,他們各府的女眷也是要跟著一同來的。
一大早起來,便先是要坐半天的馬車,喬月煙躺在顧慎言懷裡,臉色不免有些蒼白。
不過就算是這德行,喬月煙還不忘對顧慎言嘴硬道:“我這不是自己廢物,我隻是暈馬車了。”
顧慎言揉了揉喬月煙的頭發,看著不舒服的喬月煙,臉上寫滿了心疼。
等好不容易到了,顧慎言強硬的將喬月煙抱下了馬車,不容身旁的人動作,便扔下一眾人,隻讓趙臨淵先看著安排,自己則是快步把喬月煙送去了行宮裡。
江太醫是太醫院的院判,以前是專門負責顧慎言一個人的,現在除了要負責顧慎言外,還要負責上喬月煙。
江太醫拍拍自己跑的撲通撲通的小胸脯,對自己的藥童道:“我這算不算的上是能者多勞。”
藥童不住的點頭,師傅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臨淵苦逼的看著自己媳婦騎著高頭大馬,與一眾金吾衛巡視圍場的安全。
背影既瀟灑又有安全感!
他自己卻像個管家似的,吩咐管事的人給這些高官、勳貴、後妃使臣什麼的先安排好各自的住所。
而行宮裡麵,顧慎言看著被他按在床上的喬月煙,焦急的問江太醫道:“皇貴妃的身體可嚴重?”
江太醫摸摸胡子,聲音不緩不慢道:“回陛下,讓娘娘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江太醫:您在晚一點,娘娘她都能自己好了。
喬月煙不好意思的拉過一旁的顧慎言,小聲道:“就你大驚小怪的,都說了是暈馬車,不是什麼大事,你還興師動眾的,我看那些女眷們,麵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不舒服,也沒見都這麼小題大做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太醫都要笑話了……”
一旁的江太醫:眼觀鼻,鼻觀心!
顧慎言摸摸鼻子,道:“我這不是看你不舒服,著急了嗎。”
喬月煙拉了拉顧慎言的袖子,道:“好了,外麵都還在等著你呢,我睡會就好了,快去吧。”
顧慎言摸摸喬月煙的額頭,對著伍九九吩咐道:“照顧好你們娘娘,朕先走了。”
伍九九彎腰稱道:“諾。”
顧慎言又看了一眼喬月煙,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轉身囑咐其他人莫要讓人打擾了皇貴妃睡覺,才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到了外麵,趙臨淵已經吩咐好了管事的人,讓人有序的安排好女眷的住處。
男人那邊,在平王的帶領下,所有人都侯在外麵,等著皇上出來。
顧慎言看了一眼安如錦,道:“定關侯也一起來吧,將防衛工作交給龍禁衛就好。”
龍禁衛統領王崢是個老實剛毅的漢子,與副統領關係很不錯。
龍禁衛的副統領左郎,他父親是工部尚書,左府的老太爺還曾擔任過帝師一職,雖然現今閒賦在家裡養魚侍花,可影響力還是在的。
左郎與王統領一同上前道:“遵旨。”
安如錦與他們交接完,下了馬後便溜溜達達的挪到了趙臨淵身邊,問道:“皇貴妃那裡沒事吧。”
趙臨淵看了一眼顧慎言,才對安如錦道:“看皇上還有心情狩獵呢,肯定是沒事,放心吧。”
安如錦想了想,繼續道:“你也要參加嗎?”
趙臨淵得意的挺了挺胸脯,自信道:“怎麼阿姐,看不起我。”
安如錦挑挑眉:“要不比一比?”
“算了算了,我就去湊個熱鬨。”想到安如錦的箭法,趙臨淵才不想上趕著去找虐。
至於另一邊,喬月煙其實睡了一會兒就醒了,麵上也好了很多。
很多女眷都這樣,所以不管春獵還是秋獵,行宮的人都要提前收拾好這裡的屋子,等這些女眷們來了後,好第一時間就能休息。
當然,也有特殊的情況,比如定關侯安如錦,她就不用了,相反,她還精神奕奕的騎著馬巡視了一圈圍場。
喬月煙再一次感歎,安如錦她不愧是女中豪傑。
這不巧了,林中的諸位大人看著安如錦一箭一隻小動物的利索身手,與喬月煙想到了一塊去。
不過他們就不是感歎安如錦是女中豪傑了,而是覺得敢娶這樣彪悍的女子為妻的趙世子,可真是男子中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