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臟! 副本一:老黑山欣欣景區 ……(1 / 2)

直到半夏折返回去,付了餐費。

柳朝思他們才明白過來,她那聲飽含辛酸的“汪”是什麼意思,原來是真香了。

餐廳就在一樓大廳後方。

隻有半夏一人,去了後麵用餐。

司機他們對前台小姐口中,充斥綠色的營養早餐,敬而遠之,留在大廳等候。

“這裡的東西,她還真敢下嘴。”眼鏡男低聲咕噥了句。

其他人各懷心事,沒搭這個話茬。

以為他們是在介意自己方才的豬隊友行為,眼鏡男煩躁地撇撇嘴,俗話說不知者無罪,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一個兩個……

有必要為這點小事,甩他臉色?

眼鏡男陰沉著臉,重重坐在沙發上。

大廳裡靜悄悄的,所有人皆勾著腦袋,默然無語地坐在沙發上,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靜的氛圍,沒能持續太久。

前台小姐端來一份擺盤精巧,色彩繽紛的鮮切果盤,放在他們麵前。

誘人的甜香,直直朝人鼻孔裡鑽,望著盤中色澤金黃,不斷朝外滲出蜜水的甜瓜,司機捂緊造反的胃,強行逼迫自己移開目光。

這家酒店裡的東西,他可不敢吃。

為轉移注意力,他扭頭望向酒店外,僅有一牆之隔,牆內牆外卻好似兩個世界。

牆內,窗明幾淨,富麗堂皇。

牆外,荒草叢生,頹垣敗壁。

就在這時,眼鏡男忽然神神秘秘地冒出句,“你們不覺得,那個學生仔太奇怪了?”

柳朝思眸光微動。

確實奇怪。

無論先前的魚群襲擊,還是麵對這座處處透著詭異的廢棄景區,半夏表現得都太冷靜,就像……

“她早就知道這裡不對勁!!”眼鏡男脫口而出。

他們隻是懷著鴕鳥心理,不願主動戳破這層窗戶紙,又不是真傻,這片景區明顯有異常!

眼鏡男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忽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

是半夏,她火速解決了營養早餐,鐵青著一張臉,從餐廳走出。

眼鏡男閉起嘴巴,就算他情商再低,也知道不能當著本人的麵,談論那些他臆斷的內容。

離開酒店。

昨夜剛下過雨,環境陰冷潮濕。

踩過飄著枯草的小水窪,眾人目標明確,步伐匆匆,直奔景區出入口。

來時,夜色深沉,隻能透過模模糊糊的黑暗,窺見兩分欣欣景區的大概模樣。

現在,天光大亮,破敝蕭條的景區,徹底暴露在眾人視野中。

行走在潮濕陰冷的薄霧裡,環顧周圍破敗的建築,眾人心裡直發毛,默默加快了步伐。

雜草叢生的路旁,有一條青石搭建的小巷。

路過時,眼鏡男好奇朝裡瞥了眼。

幽深陰晦的巷道儘頭,矗立著一株枝椏上係滿紅繩的古樹,透過茂密樹梢,隱約可窺見充斥異域風情的寺廟一角。

影影綽綽的樹影中。

倏忽有一抹柔美身影,手持皮鼓,一閃而逝。

“嗯?”

眼鏡男停下腳步,凝神望去。

布滿青苔的巷道儘頭,空無一人,哪裡有什麼女性身影。

見他忽然停下,硬漢男扭頭回望,“怎麼了?”

“沒什麼。”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眼鏡男沒有放在心上,加快步伐,朝前趕去。

風,掠過掛滿猩紅的枝頭。

一片蟲蛀的枯葉脫落,搖搖晃晃,飄落在巷道拐角的水窪中。

水麵蕩起圈圈漣漪,模模糊糊倒映出霧蒙蒙的天,與一隻落下的細白赤足。

“嘩啦”

水花飛濺。

頭戴寶冠,手執嘎巴拉鼓的少女,踩著水窪,從巷道儘頭閃過。

……

景區入口距離酒店很近,不多時,那鏽跡斑斑的金屬門扉,便出現在半夏視野中。

看清門外景象,眾人心中一沉。

追殺他們的魚群沒有離去,成群結隊地守在景區外,想要通過正門離開,顯然是不可能的。

果斷調轉方向,半夏幾人圍繞景區外牆,轉動一大圈。

結果不太妙。

他們已經被團團包圍。

一晚上的時間,胖頭魚招兵買馬,又招呼來不少魚小弟,將景區圍得水泄不通。

氣氛陷入低迷。

回到景區入口,眾人神情沉重地商討起對策。

還沒討論出什麼所以然來,售票窗口內亮起燈,十五小時已到。

想留在景區,隻能重新買票。

和上次不同。

這次,售票員小姐從窗口內遞出一張價格表,上麵寫有他們要付的門票費。

每個人的價格都不一樣。

半夏的價位最低。

柳朝思次之。

司機和兩位男乘客的門票費,價位最高。

柳朝思對數字十分敏感,多看了幾眼價格表,很快她就發現,上麵的價格不是胡亂標的。

是根據個人首次付的門票費×10,與他們在景區內的其它消費,相加在一起,得出的數字。

說出自己的發現。

柳朝思朝半夏投以感激的目光。

她和半夏共享一間客房,隻有兩個人分擔房費,比起隔壁三位,她要付的房費本應是最高的。

但借半夏的光,學生卡打折是針對客房的,兩人分擔的是打折後的房費。

看著司機他們高達五位數的門票費,半夏對這座景區的黑心程度,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她的副本任務是存活四十八小時,每一張門票隻有十五小時的有效期,也就是說在此期間內,需購入三點二張門票。

但此地售賣的門票,隻有十五小時這一種時間段的,即是說需購入四張門票。

在場的三位男性,首次付的門票費都是一百。

倘若每次都翻十倍,那他們第四次購票的門票費用,將是十萬,這還是沒有加上其它消費的情況下。

嘖嘖嘖,不愧是黑心景區。

指指點點.jpg

在場的五人中,除去半夏這個學生,全是飽經過社會毒打的社畜。

高達五位數的門票費,稱不上天價,但也讓司機他們心疼得直抽抽。

在售票員的催促中。

他們不情不願地,取出錢包。

輪到眼鏡男買票時,他眼珠一轉,張嘴就要借錢。

柳朝思和硬漢男變了臉色。

他們握緊手中錢包,正醞釀拒絕的說辭,就聽售票員橫插一句——

“我司可提供貸款服務。”

“一條手臂可貸兩萬,一顆心臟可貸二十萬,一個腎臟可貸款三十……”

說到這兒,售票員小姐挑剔地打量著眼鏡男,停頓了下,才繼續道,“你的腎不太健康,隻值兩萬。”

聽到這喪心病狂的言論,眼鏡男麵色勃然大變,臉紅筋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