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事情會不會按著if線進行,但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得苟一苟!
中年大叔訕訕笑了兩聲,“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現在社會發展,一切朝錢看,我見過太多家庭鬨離婚,最後支離破碎,唉……”中年大叔開始滔滔不絕闡述他的所見所聞。
於佩默默聽著,不置可否。
中年大叔一路聲情並茂,講得繪聲繪色,仿佛都是自個兒的親身經曆,有鼻子有眼,連人家小兩口在房間裡吵架的話他都一五一十地描述。
於佩在國外呆久了,乍然接觸國內的過分熱情,覺得有些親切。
等她不知不覺出了大廳,才琢磨出一絲不對勁。
剛才大廳出口有行李重量檢查嗎?
貌似沒有。
沒等她回過神,前一刻還在滔滔不絕的中年大叔這時自然而然將行李遞給她,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塊。”
於佩一頓,“你說什麼?”
中年大叔指了指行李,簡單明了地告訴她:“提包費。”
於佩:?
於佩氣笑了,“你之前可沒有說過要收費。”
中年大叔變了一張嘴臉,之前的熱情隨和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
他揚了揚手中行李袋,有些輕挑:“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我替你乾了活,你付錢,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麼,難道你還想賴賬?”
於佩沒接話。
她抬頭看了一眼機場大廳,回過味來。
“所以,你不是機場的誌願者?”
“你不是機場的誌願者你故意穿紅馬褂,帶紅帽子,打扮成一副誌願者模樣?”
“你剛才詢問我那些問題,不是因為好奇,而是打探我信息,判斷我是否有人接送,家庭境況如何,好不好下手,對不對?”
於佩哼笑一聲,眉目泛冷。
“不錯啊,你明明可以搶走我的行李,卻還一路幫忙提著,隻問我要二十塊錢,真良心。”
中年大叔聽出話裡的嘲諷,麵色微變。
他上下打量於佩,譏笑:“我看你穿得光鮮亮麗,總不能手上二十塊錢都沒有吧?”
二十塊錢對於勤勤懇懇的上班族而言,或許是一兩天的工資,但對於這種從國外回來的洋先生洋小姐們,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於佩抱臂,好整以暇望著對方,“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十九條,屬於擾亂公共秩序行為。”
中年大叔耐心告罄,露出猙獰麵目。
咄咄逼人:“彆囉嗦了,二十塊錢,給不給?”
於佩聳聳肩,“不給能行嗎?”
她乖乖去包裡拿錢。
這周圍穿紅馬褂的人隨便一數,起碼十來個,都是一夥的。
能這麼明目張膽在機場大廳外麵乾這種勾當,誰知道裡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幕,不了解情況還是不要貿然行動。
況且她行李袋裡放有很珍貴的東西,沒必要硬來。
於佩摸出二十元,乖乖遞過去。
中年大叔接了錢,將行李袋歸還,看也不看她一眼,喜滋滋地去物色下一個獵物。
於佩站在原地沒動,從行李袋中掏出相機,對準大廳出口以及紅馬褂的身影,哢哢拍了好幾張照片。
隨後扯起嘴角輕笑。
敲詐到律師頭上,這事沒完。
她回頭看了一眼仍然活躍在機場大廳出口的那群紅色身影,收起相機,拎著行李走遠。
那中年大叔渾然不覺,還在為剛剛到手的二十塊錢沾沾自喜。
乾這一行得有眼力勁。
一般他挑中的都是看上去形單影隻的女性,或者是不想生事的文弱男性,這些人會自認倒黴,乖乖給錢。
他還沒看走眼過呢。
中年大叔高興得簡直要哼出小曲,他將兜裡二十塊錢捂熱了,放進裡層另外一個口袋。
突然,他腳步一頓。
抬頭,一團陰影籠罩他上方。
對麵站著高他一個腦袋的青年男人,男人麵上蓄著胡茬,嘴裡叼了一支煙,站在他正前方,雙手抱臂,冷冷睨著他。
中年大叔沒由來一哆嗦,他在外麵混久了,會看麵相。
眼前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他拽緊口袋,朝旁邊挪了一步,沒想到男人也跟著挪了一步。
男人取下嘴裡的煙,居高臨下朝他吐了一個淡淡的煙圈。
煙霧繚繞中,男人目光冷戾。
“拿來。”
“二十塊錢。”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港城舊事[八零]》求個收藏~
家住小漁村的方知瑤,總喜歡日落之時坐在碼頭眺望一江之隔的對岸。
對岸高樓林立,霓虹遍地。
是周圍無數人寧願冒著偷渡喪命的風險也要躋身的繁華天堂。
方知瑤沒那個膽量,她惜命。
對岸的燈紅酒綠,她看一眼便滿足,不敢奢想。
直到某天,她收到一封來自對岸的信。
信中讓她去港城找一位名叫席晟的人。
那是她遠親姑姑替她定下的婚事。
方知瑤辦了複雜的手續,跟著姑姑踏上回港之路。
那時候的她驚歎於港城的新奇與昌盛,不會想到那個好賭的姑姑已經把她賣給了彆人。
——
淺水灣豪宅裡,席晟端著咖啡翻看報紙。
突然被家裡菲傭告知:“先生,前些天有位自稱是夫人的女人來找您。”
席晟:?
#單身二十多年,哪來的老婆!#
#我倒要看看,誰膽子這麼大!#
漁村小妹vs港城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