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麻煩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2 / 2)

五萬塊,那可是五萬塊啊!

到手的鴨子都讓給飛了,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小譚請來的律師牙尖嘴利,條條例例給她一一列出來,嚇得她和林香芬當場臉色煞白,為了謹慎起見,她和林香芬也去彆處谘詢了律師,發覺勝算不大,最終兩人一商量,才不情不願答應退款。

為這事她好幾夜沒睡好,這兩天狀態稍稍有些好轉,孟鳳梅又拿事情來煩她,一進門還把於曉洋嚇哭了!

“我也沒辦法啊,於佩那脾氣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能有什麼辦法,她壓根不聽我一句勸。”孟鳳梅心裡尤有氣,認命似的說。

楊秋紅一聽,氣急:“你沒辦法去勸,難道忠明也沒辦法去勸?於佩是他親妹子,他的話一點也不管用?我看呐,他是不在意我這個嬸子。鳳梅,他不在意我這個嬸子,那就是不在意你,你知道不!”

孟鳳梅心裡冷笑。

都這個時候了,楊秋紅還不嫌事情夠亂,還來挑撥她和於忠明的關係,得虧她現在也被楊秋紅弄煩了,換做之前,她說不定還真信了楊秋紅這番說辭!

“嬸子,你也彆怪忠明,他替你去說過好話,被於佩趕出來了,你也得體諒體諒他,他身上擔子重,也不能整天跟於佩耗著。況且他和於佩的關係從小就不怎麼好,人家雖然是他血緣上的親妹子,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感情,他的話也沒什麼作用。”

“嬸子啊,這事你彆恨忠明,要恨你就恨於佩,都是她咬著不肯放,堅持要告你。”

眼看孟鳳梅要當甩手掌櫃,楊秋紅冷冷笑了兩聲。

上次她就該知道,求彆人都是沒用,還得自己來處理。

什麼親戚朋友,都是假的!

楊秋紅收起傳票,臉上冷靜下來,沒什麼情緒地說:“懂了,既然嬸子讓你為難,那我以後都不來為難你了。”

出了小區,楊秋紅馬不停蹄趕回去。

在街角雜貨鋪的台球旁一堆吞雲吐霧的不良少年中,她精準鎖中目標,走過去冷冷道:“孟東,你跟我回去,我有事情和你談。”

孟東靠在台球桌旁邊,抖了抖煙灰。

他沒想回去。

瞧見前方的女人異於往常,有些沉默,他眯了眯眼,還是抬了腳步。

等人回到家裡,楊秋紅合上門,劈頭就問:“孟東,你前幾天沒去找強哥?”

她還以為孟東之前會給於佩一點教訓,讓於佩吃點苦頭,長長記性,沒想到一轉眼連法院的傳票都送到家裡來了。

一看於佩就沒收到教訓,要是真被人教訓一頓,於佩多少應該有點忌憚!

孟東靠在門框上,重新點起一支煙。

並不寬敞的屋子裡瞬間充斥難聞的煙味,楊秋紅受不了,連忙推開窗戶散味兒。

聽得身後的人淡淡道:“強哥最近在避禍,讓我們都老實點,彆惹事。”

楊秋紅搭在窗戶上的手一頓,不可思議地回頭:“這麼說,你現在就親眼看到你老娘被被人送到監獄去?”

孟東吸了一口煙,沒作聲。

算是默認。

楊秋紅當場崩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彆人靠不住,親戚朋友靠不住,沒想到自己兒子也靠不住!”

“老天爺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喝了藥去見閻王!”

……

楊秋紅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撒潑,看得孟東直皺眉頭。

他猛吸兩口煙,將煙蒂踩滅在腳底,從桌子底下翻出一瓶農藥,走上前,往楊秋紅麵前一擺,“喝吧。”

“你要去見閻王,你現在就喝,當場喝,我正好給你收屍。”孟東順手把瓶蓋擰開。

一股難聞的農藥味迅速躥進鼻腔,楊秋紅坐在地上連連退了幾下,身子遠離那瓶催命符,生怕沾到一絲半點。

確定農藥潑不到她身上後,她又開始嚎啕大哭。

“作孽啊,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要拿農藥逼死我。”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出了事沒人幫我,大家都盼著我去死呢!”

……

受不了她沒完沒了的抱怨,孟東一腳踢翻農藥,打開門走了。

等人一走,楊秋紅顧不及衣服上沾上農藥,立即趴在窗戶上,將腦袋探出去,留意孟東的去向。

得,孟東這次肯定有行動!

楊秋紅心情好了一些,收住眼淚,若無其事開始打掃潑在地上難聞的農藥。

另一邊的於佩剛剛到達新房子,也準備開始打掃。

魏春蘭比較積極,抱著吸塵器,進門就要開始清理。

等她環視一圈,發覺屋子裡灰塵的確比較多,她不禁搖頭:“嘖嘖,拿吸塵吸都不一定有用,我覺得還是拖把好使,佩佩啊,衛生間在哪裡?我先去弄點水過來,把大門上的灰擦一擦。”

不等於佩接話,謝屹抬手替她指了指方向。

魏春蘭放下吸塵器,轉身走向衛生間,用新盆接了滿滿一盆水。

她躬著腰四處指揮:“瞧瞧,這牆壁上的灰,還有那陽台上的灰,這都得拿毛巾擦。”

魏春蘭自顧自地說著,上前去乾活。

吸塵器放在一旁,沒人管,謝屹拿過來,開始使用。

眼瞧著魏春蘭和謝屹非常迅速地進入乾活的狀態,於佩被剩下,一時不知道該做點什麼。

她四處轉了轉,思考著家裡還要添點什麼東西。

特彆是衛生間裡,不能少東西。

她走到衛生間檢查,看著頂上的照明燈,突然一愣。

衝出來,直直停到謝屹麵前,狐疑地問:“你剛才怎麼知道衛生間的方向?”

謝屹以前沒來過,和魏春蘭一樣,他應該是頭一回過來。

怎麼魏春蘭不知道衛生間在哪裡,謝屹會知道?

這不合理。

謝屹聞言,躬著身子頭也沒抬,淡淡解釋:“這種房間結構我見過不少,衛生間隻會設在兩間房的中央,這是最合理的安排。”

“是麼?”於佩喃喃。

她差點忘了謝屹是搞工程的,的確見過不少戶型。

收起懷疑,於佩轉身繼續去衛生間裡檢查。

等人一走,躬著身子的謝屹這才微微抬頭,目光緩緩落到衛生間方向,唇角輕揚。

在新房子裡用心打掃著的三人並不知道,原先的小區裡,已經被人找上門。

孟東帶了一幫小弟,在星苑小區門口等了半天,一直沒等到於佩。

他有點煩躁。

上次蹲點,明明是這個小區,怎麼今天蹲不到人?

目光落到二單元201一直黑著的窗戶,孟東眯起眼,心裡生出一股躁意。

他點燃一支煙,猛吸幾口,過了五分鐘,再一抬頭,二樓的燈依舊沒亮。

難不成上次打草驚蛇,於佩換地方了?

把煙蒂扔進草叢,孟東急不可耐地往小區裡麵走。

身後的小弟趕緊跟上。

孟東叫停他們:“外麵守著,人太多容易驚動門衛。”

身後的人依言停了下來,乖乖守在小區外麵。

孟東邊往小區走,邊把卷起的長袖放下來,遮住手臂上的紋身。

趁著天色漸暗,光線不明,孟東混過門衛的視線,直奔目標地點。

上了二單元的二樓,他對著201室的大門狠狠敲了幾下。

果然,無人應。

難道真轉移地方了?

孟東眯起眸子,眼神迸出狠戾,又朝大門重重踢了幾下。

哐當一聲,門開了。

不是麵前的門,而是身後的門。

鄭紅探出腦袋,打量樓道裡獨自站著的小年輕,“你找誰?”

孟東見對麵有人住,立即收了臉上的戾氣,客客氣氣地問:“我找你對麵這戶人家的於佩,她是不在家,還是已經搬走了?”

麵前這個看上去年紀並不大的小夥子留著一頭寸頭,脖頸間隱隱有紋身漏出來。

剛才製造巨大聲響的人一定就是這家夥。

儘管對方現在收了脾氣,一副乖順的模樣,但他麵相裡帶著凶狠是收不了的。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的人居然來找於佩?

那看來肯定是找麻煩的。

鄭紅一副好心腸的模樣,給人指路:“哦,你不知道啊,她搬家了,搬到江寧路那邊的新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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