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濟格駐軍的首批軍糧由皇太極同代善兩人各出3萬石。
之後的若是兩地的糧食難以自給,大汗代善有義務支持。
同樣皇太極同阿濟格在確保領地安全的情況下,必須聽命於大汗代善的征召。
鑲白旗餘部及家屬以及原鑲黃旗大部及其家屬還有正藍旗的家屬退入朝鮮。
雖然代善同皇太極都希望阿濟格站在自己這邊,但也更擔心其倒向另一邊。
這個分家計劃代善名義上繼承了大金的汗位。
實際上得到了大半個鑲黃旗以及鑲白旗的殘部同20萬兩銀子。
當然損失了3萬石糧食。
總體來說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
這次分家之後,皇太極為正白、正黃兩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一萬五千人。
阿濟格為鑲藍、鑲黃兩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一萬一千人。
代善為正紅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一萬人。
嶽托為鑲紅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九千人。
碩托為鑲白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三千人(鼇拜等鑲黃旗並入鑲白旗)。
此外由莽古爾泰的長子邁達禮接任正藍旗旗主,並將兩千朝鮮軍劃歸到正藍旗旗下。
至此八旗的總兵力達到了5萬人。
此外代善將四大貝勒的順序重新調整了一下:皇太極為大貝勒、阿濟格為二貝勒、嶽托為三貝勒、碩托為四貝勒。
後金在鬨著分家的同時,赫圖阿拉前線的戰報也被送到了京城。
原本王化貞這個遼東巡撫就飽受爭議,葉向高還指望他能夠利用這次征討建州將功補過。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場大敗,南路軍幾乎全軍覆沒。
最後王化貞還是被李獻忠給救出來的。
不僅如此,王化貞擅自改變進攻方案,還導致了老將劉綎陣亡,以及韃子獲得了大量的火炮。
李獻忠因為這些火炮未能攻克赫圖阿拉,更是狠狠地告了王化貞一狀。
這下葉向高也保不住這位“王神醫”了。
因為李獻忠早就將王化貞的所做所為告訴了東廠廠督魏公公。
雖然這是一個敗報,不過這可是打擊東林黨人的好機會,魏公公立刻將這個消息稟報給了天啟帝朱由校。
天啟皇帝大怒,直接下令將遼東巡撫王化貞捉拿進京。
雖說李獻忠打著“萬曆第四征”的名號發起了攻伐建州之戰,但這畢竟是他天啟朝打的第一仗。
原本大好的局麵給搞成了這樣天啟帝焉能不怒?
很快他就在朝會上直接發飆了,朱由校憤怒地說道:“原本寧遠伯一路穩紮穩打,節節勝利。你們內閣這是抽啥瘋?”
“搞了一個遼東巡撫王化貞上去添亂,非但沒幫上忙,還折損了2萬7千九邊精銳。如今赫圖阿拉城上儘是我大明的佛郎機火炮!”
說完之後,朱由校憤怒的將戰報直接丟到了地上。
皇帝的這一舉動,讓太和殿前的諸位大臣麵麵相覷。
這天啟小皇帝實在是太不懂禮數了。
就算此前萬曆皇帝,恐怕也沒有這樣當眾責罵過一個內閣首輔。
這要碰上臉皮薄一點的大臣,被皇上這樣折辱估計就得一頭撞死在這太和殿前了吧。
可誰叫泰昌帝朱常洛不受萬曆皇帝待見,連帶著這位皇長孫朱由校壓根就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
不懂禮數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時朱由校身旁的魏公公偷偷給陛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那諂媚的表情仿佛在說:“陛下威武,霸氣十足!”
儘管被朱由校弄得很沒麵子,可葉向高還是得回話啊。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遼東巡撫王化貞的確是內閣任命的,不過這“南北夾擊”的策略卻是兵部定下的,想必熊本兵一定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聽到這句話,熊廷弼已經在心中無數字問候葉向高的十八輩祖宗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分明是你葉向高想讓王化貞去遼東“摘桃子”,如今卻讓我來背這個鍋。
這可真是無恥他媽給無恥看門——無恥到家了!
熊廷弼立刻說道:“啟稟陛下,這‘南北夾擊’的方略的確是兵部製定的。可這次南路軍大敗卻是因為遼東巡撫王化貞壓根就沒有按照這個方案執行。”
“正是因為他擅自改變了進攻路線,才導致了這場大敗,兵部製定的方略本身並沒有問題。”
“雖然王化貞是吃到了一場打敗仗,可我大明卻沒有敗。這次征討建州雖未能攻克赫圖阿拉,但也取得了不小的戰果。”
“寧遠伯七月一日從界藩城出兵南征赫圖阿拉。曆時五個多月,先後攻破了韃子重兵防守的古勒寨同馬爾墩寨這兩道防線,為我大明擴地數百裡,前後殲滅韃子主力三萬餘人。斬殺了正藍、鑲白兩旗旗主,幾乎是將八旗打成了六旗。”
“南路軍的慘敗雖說是折損了2萬七千將士,不過也斬殺了韃子五千餘主力。”
“雖然未能守住已經攻克的烏雞關同寬甸地區,可也並未丟失大明原有的領土。”
“如此算來整個戰役,我大明的傷亡小於韃子,又從韃子手中奪取了古勒寨同馬爾墩寨,這肯定是一場勝利啊,如何能算成是失敗?”
熊廷弼的話竟然無懈可擊?
這樣算起來大明的確是勝了。
那自己的第一仗就沒有打輸。
於是朱由校說道:“寧遠伯征伐建州勞苦功高,其麾下將士內閣應當酌情封賞;王化貞兵敗辱國,著押入東廠詔獄,由東廠提督魏忠賢提審,查明案情。然後內閣將處理方案上報朕,不得有誤!”
很快王化貞就被關入了東廠的詔獄。
一旦犯官進入東廠詔獄後,就算是內閣也不能過問其審案的經過。
儘管王神醫在京中的口碑不錯,不少人都被他治好過身上的病,但這個時候誰敢替他說話啊?
這位老兄已經被皇上給盯上了,肯定是死路一條。
就他這案情,其實都不用調查了,判一個斬立決都算是輕的。
很快以東令黨人為首的內閣就做出了拋棄“王神醫”的決定。
此時的王化貞已經被押入了東廠的詔獄之中。
王化貞自知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所以對於戰敗的責任並沒有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全部招認了。
不過負責行刑的孫雲鶴似乎並不滿意,他說道:“久聞王巡撫乃是神醫,似乎有些健忘啊?”
王化貞說道:“本撫已經將這次戰事的前因後果,全部招認了,的確是自己貪功冒進導致的兵敗,不知道還有啥遺漏的?”
孫雲鶴說道:“你們東林黨人危害大明,利用在遼東任上吃空餉,貪汙糧草軍餉的勾當,可沒有少乾。王巡撫還是從實招了吧?”
王化貞大笑道:“大明哪裡來不吃空餉的軍隊,這也能成為本撫的罪名?”
孫雲鶴笑著說道:“寧遠伯李獻忠麾下就從無空餉一說,永遠都是實打實的滿編。”
王化貞怒罵道:“呸,李獻忠這個亂臣賊子,在遼東走私,私收關稅。他李家的銀子恐怕比太倉裡的銀子還要多,他當然看不上這點空餉?”
這時外邊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寧遠伯從赫圖阿拉城下將你救出,你居然如此汙蔑於他,還真是一個無恥小人!”
孫雲鶴見到魏忠賢前來,恭敬稱呼一聲:“廠公!”
魏忠賢笑著說道:“王巡撫,你若是能拿的出一點寧遠伯走私的證據,咱家這就派人去將他擒到這詔獄來同你對質!”
“王神醫,你也不必為東林黨死扛了,你想不想知道內閣對你的判決建議?”
很快王化貞就拿到了內閣的“票擬”,當他看到“傳首九邊”四個字的時候幾乎要昏厥過去了,這正是其恩師葉向高的手筆。
自己死罪難逃,這些東林東人就算不能為自己爭取一個“斬監侯”,好歹也給自己來一個痛快地“斬立決”吧,又何必要用“傳首九邊”之法來羞辱自己?
他大笑著說道:“我王化貞當真是該死,就讓我的腦袋傳於大明的九邊重鎮吧,也好警示後人!”
魏忠賢笑著說道:“咱家作為司禮監秉筆還沒有批準這個‘票擬’,王神醫這一身醫術,可不能就這樣埋沒了!”
王化貞是何等聰慧之人,怎麼會聽不懂魏忠賢的弦外之音。
他趕緊說道:“我王化貞今日同東林黨恩斷義絕,但凡魏公公有用的著王某的地方,我一定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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