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平安宴(1 / 2)

第374章 平安宴

直到三月份結束,張直勤也沒有回沙城,還是呆在雷州市,主要是沙城有個船隊要過去,都是近海跑運輸的船,船老大梁溪、鬱州、崇州的為主,各有三分之一。

鬱州的船老大原先是漁民,老家離花果山並不算遠,兒子古錠是張直勤的戰友,離開部隊原本說是安排工作在水庫,結果遲遲沒有落實,在附近一個職業學院當了幾年保安,張直勤知道後,就把古錠接到了沙城。

古錠一開始南下,他老子是反對的,認為出去之後,原先水庫的工作,可能真就沒了音訊。

直到古錠過年帶了錢回去修房子,這才堵住了老古的嘴。

之後就是古錠當家做主,老古這個老漁民開始聽兒子拿主意。

張浩南把車隊和物流部門剝離出幾個企業獨立運行,古錠便聽了張浩南的話,讓老古過來跟著乾。

之前就是內河跑一跑運輸,主要是“建康-梁溪”段,像電瓶車、配件、禽蛋、菌菇等等運輸,量大都是水運,主要是也不遠,兩三百公裡在雙休日、節假日的時候,水運比高速公路還要快得多。

再有就是運費很便宜,八百公裡之內,一噸貨幾塊錢,高一點也就二十。

隻是張浩南還沒有經手過長距離水路運輸,開辟新線路肯定是要先試著跑一跑的。

跑船肯定是找信得過的人,否則萬一船老大作死搞點什麼事情,那也是麻煩。

三個地方的船老大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有家裡人在張浩南名下關聯企業上班,又或者直接就是沾親帶故。

比如梁溪的船老大,就是徐振濤的親戚,是他的親娘舅,馬上就要到花甲之年。

崇州的船老大則是沙城農場人,隻是祖籍崇州,兒子女兒都在“沙城食品”上班,女兒是個會計,兒子則是銷售。

原本都要改行了,但現在已經靠兒子介紹,跑運河路線賺了一套崇州市區的大房子。

從內心出發,三個船老大都更願意跑一跑運河或者長江,畢竟安全得多。

近海再近,那也是海,雖然也不是沒跑過,但到雷州,那就是東海到南海,這距離有點長。

不過跑運輸這種事情,不怕路長,就怕沒錢。

再有就是水上車費路霸總算要少一些。

因此三個船老大為了錢,也願意先把線路跑出來,一回生二回熟,之後也不用自己跑。

月底就要開始跑一趟,所以張浩南也專門擺了一桌酒宴,請船老大還有夥計們一起來“吾家樓”吃個平安宴。

“吾家樓”就在趙黛住的彆墅南麵,大樓是現成的,張浩南把原先經營不善的一家酒樓給盤了下來,樓層直接打包買的,五樓以上的樓層還在談,業主有點多,知道是張老板要買,一個個都獅子大開口。

最保守的一位,抬了五倍,大概是有點看不起張老板的實力,彆人都是抬十倍,你抬五倍,擺明了就是覺得張老板沒實力出十倍的價錢。

張老板很生氣,所以不買了。

拖了很久,但無所謂,反正“吾家樓”的招牌兩天就做好了。

市建築公司剩了一些庫存的輝光管,就被張老板拿過來當招牌用了,效果還挺好,大晚上的五顏六色,頗有三流夜總會的氣質。

不過船老大們覺得這“吾家樓”很叼,看上去很有實力。

裝修沒動,就是重新裝點了一下,以喜慶色為主,水晶吊燈拆了賣給了另外一家酒店,現在的吊燈都是傳統華燈模樣。

其實服務員也沒啥大的變動,前老板的親戚跟著前老板一起走了,留下來的也不認識新的大堂經理還有廚師長。

“老丁,你說你也是的,好歹是個車隊隊長了,老去幫忙做香腸是個什麼事兒?”

今天來的除了船老大和夥計,還有物流公司的車隊骨乾,丁奎山自然也會過來。

“我這不是怕做紅腸的手藝生疏了麼。”

“伱當個師傅指點指點就完事了,你幫著乾活,這不是搶人產量嗎?”

張浩南笑了笑,伸了伸手,古錠拎著一隻包過來,張浩南拿出幾條煙塞給丁奎山,“去給車隊兄弟們分了。”

“哎。”

丁奎山點點頭,趕緊捧著煙就去散。

“今晚上不用跟著,去你爸那裡,把煙也散一散。”

“是。”

有張浩南吩咐,古錠也是高興,找到了老古,就笑嗬嗬地坐下。

船老大們都是儘可能說不標準的普通話,最後實在是燙嘴,都選擇了說方言,反正跑船的見多識廣,一千公裡以內的方言,大部分都還是聽得懂的。

各說各的,也不會串頻道。

“老板!”

“老板!”

“浩南哥!”

張浩南進了大廳,秘書和保鏢都是跟著,領班和服務員也是第一次見新老板,之前就覺得今天來吃飯的人身上江湖氣很重,等到張浩南戴著墨鏡外加兩排黑西裝,一個個嚇得背皮發麻。

這都是啥啊這?

“都坐都坐,該吃吃該喝喝,今天平安宴,明天平平安安一路順風。”

張浩南又招了招手,後麵小板車拉著醬香、濃香各種小甜水過來,一桌都來幾瓶,愛喝醬香那就醬香,喜歡濃香那就濃香,反正跑船的都是半斤起步,兩個人一瓶是起碼的。

不是說酒量大多牛逼,而是水上討生活不得不喝,然後形成了依賴和習慣。

就算張浩南拉散酒過來,其實也一樣喝,對他們來說沒啥區彆。

“這趟雷州的運輸路線隻要跑順了呢,以後也會多幾單大生意,等年底看,剩個三五百萬呢,我就當紅包發了。大家跑船的注意安全,安全第一,隻要活著,跟我張浩南混,不說大富大貴,溫飽有的。”

旁邊秘書給他滿上一杯“醬香洗腳水”,張老板起身舉起酒杯,“祝大家一切順利,無病無災,順風順水。”

“謝謝老板!”

“謝謝老板——”

聲音很洪亮,服務員的領班唯恐引來警察。

隨後真就來了幾個警察。

除了警察,還有大橋鎮鎮長徐振濤。

徐振濤是坐張直兵的車過來的,現在兩人算是地方搭檔。

見警察都笑嗬嗬地坐下吃飯,服務員們看得目瞪口呆,頓時覺得新老板背後的“保護傘”肯定很大。

“老徐坐這邊。”

“還用你說?”

徐振濤一屁股坐下,就趕緊倒了酒跟旁邊的老漢碰了一杯,“舅舅,注意安全啊。”

“這有啥,又不是沒鈔票賺。”

抿了一口酒,徐振濤娘舅顧金樓倒是很放鬆,他跑船最遠跑過閩越,也曾在章江之畔吃過手打牛丸。

賺到一點錢,但不算多,也是外甥起來之後,才因為張浩南的運輸訂單爆賺了一筆。

幾乎是一年抵過去十幾年,每天都不愁沒貨,都是滿艙過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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