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看到張浩南還是有說有笑的模樣,丁奎山也不得不感慨,自己老板是真的揣摩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等張直勤羅裡吧嗦說完之後,高管們也就想著是不是單位要搞點整風,隻要不扣錢,做點形象工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唯有幾個張浩南的鐵杆心腹,還有一些絕頂聰明的家夥,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等到吃飽喝足了,有幾個部門的聯絡秘書就拿著手機,給部門的頭頭看了看手機,隨後參加會議的,也就十來個人。
主要集中在“沙洲物流”、“大橋食品”還有“沙食集團”的市場部、啤酒事業部等等幾個部門。
在集團會議室開個小會,外麵也沒有人懷疑什麼,都以為是過年年貨的事情,隻不過到了會議室,每人一杯茶泡好之後,張浩南坐在首座,一手按著座椅扶手,一手擱在桌上,看著眾人道:“這次集團要做個大掃除,凡是‘毒檢’沒過的,全部開除。其次,涉賭太深的,根據摸底情況,私底下勸退,留個體麵,孫鵬飛你親自負責。”
“是,老板。”
原本精神疲憊的孫鵬飛,這時候頓時精神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老板居然在過年之前,要玩一把大的。
“銷售那邊,有些打拚過的老員工,麵子照顧好就可以了,目的是不要影響到其餘的老員工。至於說遣散費,一分不給,把正常辭退的遣散費當作獎金,發給同組或者辦公室。”
“……”
孫鵬飛聞言,愣了半秒,然後點點頭,“明白,老板。”
“……”
“放心,魏主任會比我更不滿,這種社會風氣的問題,從來不應該是企業牽頭,沙城市政府為了省力,放養管理,這是他們的事情,我憑什麼要體諒政府治理上的困難?”
“但是老板,一旦事情鬨大了,最後肯定是全市範圍內的大掃除,到時候會有人拿這種事情來說三道四的。比如說攻擊我們破壞招商引資工作的氛圍,影響了投資商的娛樂休閒需要等等。”
“那我就看誰跳出來說。”
“那不如這樣,老板,我們做好被圍攻的準備,法務部隨時準備起訴包括市政府在內的所有潛在敵人。”
丁永見張浩南已經有了決斷,也沒有拖拖拉拉,反而當機立斷,“如果市政府裡麵有人要動用行政手段,我們立刻從‘黃賭毒’切入,然後起訴市政府的不作為,同時要跟上級媒體單位溝通好,以防萬一。”
“嗯,就這麼辦。”
對於丁永的建議,張浩南略作思考,就覺得不錯。
不過肯定也是兩手準備,如果事情不鬨得滿城風雨,倒也不會發展到這麼激烈的程度。
“這次我們跟警方的合作,就點到為止。把集團外麵的人判個兩三年,我看沒什麼鳥用。我也懶得廢話,法務部到時候評估一下,夠三年以上的,我也不送他們進牢房,全部綁了扔長江。”
“……”
“……”
“……”
坐角落裡的武泰安嘴角一抽,拳頭當時就硬了,他很想當自己沒聽到,但張浩南就是這麼決定的,並且對與會眾人道:“這件事情,我親自負責,你們這幫坐辦公室的,這方麵的業務,還是欠缺點。”
孫鵬飛聽了不要太精神,他知道張浩南做掉過對頭,但沒親眼見過,他這次居然有種想要親眼看一看的變態獵奇心理……
雖然他知道集團並不是犯罪集團,可就是有這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感。
“各單位涉毒人員的賣家或者中間人,你們不用打聽,有人身安全風險,我已經跟‘龍盾安保’那邊打過招呼了,以後專用司機都從‘龍盾安保’調過來,平替現在的司機。如果有高規格場合,再從總部調人。”
有些事情,高層中有些過太平日子的,聽個刺激就行,張浩南沒打算讓他們接觸太深。
“黃賭毒”這三樣串起來,屁事兒太多了。
不過也沒辦法,這年頭“沙食係”的企業待遇太好,想要雜七雜八的東西不靠過來,那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像“沙洲物流”這種江湖氣特彆重的單位,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跟“沙洲物流”的人稱兄道弟,稍微鬆鬆口,夾帶一點私貨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比一般物流公司安全不知道多少。
而且“沙洲物流”還有船,那就更複雜了,張浩南不定期打掃衛生,鬼知道有多少“蟑螂”藏在家裡?
都是禍害。
所以這次開會,隻是起個頭,畢竟沙城是大本營,算是“沙食係”的祖庭,這要是不打掃乾淨,全是蛇蟲鼠蟻,那外麵更加好不了。
因此張浩南這次也不惜暴露一下自己的本性,那種很純粹的心狠手辣,老頭兒們倒是見慣了無所謂,年紀輕一點的,竟是萌生出一種想要辭職不乾的想法。
同時他們又不敢辭職不乾……
沒辦法,是真的害怕。
等高管們的小會散場之後,張浩南又召開了另外一場小會,這一次,則是“龍盾安保”、“吾家房產”、“吾家埭聯防隊”、“沙洲物流”的骨乾前來參加。
張浩東和武泰安也要坐好了發表意見,畢竟他們是以張浩南為首的團夥成員,並且還是頭目。
除此之外,張家的老頭兒們也過來抽兩根煙,聽聽意見,不過不發表看法。
武泰安如坐針氈,他是真的無比糾結,這樣發展下去,他武泰安成什麼了?
上賊船一定要上的這麼徹底嗎?
跟他坐一塊兒的張浩東見他一副死媽臉,還樂不可支地跟他勾肩搭背:“我們又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武哥,彆這副表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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