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季青聽後連連擺手拒絕,表示自己還要回房溫書。
江逸被他這用功學習的勁頭感動,決定不拖好友後腿,放他回去溫書了。三人各回各屋,自找樂子去。
誰知他進屋不過半刻,陳熙就摸了過來。
看著一進屋就反客為主,大喇喇躺到他床上的陳熙,江逸扔了一本書過去,惱道:“你剛吃了東西,衣服都沒換,趕緊從我床上下來!”
“逸哥兒怎地如此小氣,我不過是挨著床邊躺了一下。”陳熙笑嘻嘻說道。
他眼明手快一把接過江逸扔過來的論語,嘴裡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腳放了下來,順勢起身挪到了書桌旁的矮榻上坐下。
陳熙半靠在矮榻靠背上,頭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與江逸閒聊。
“逸哥兒,你怎麼對那趙去非如此維護?莫非你與趙家或是忠勤伯府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關係?”
前幾日陳熙就打算給趙去非點顏色瞧瞧,不說把他弄出國子監,也要讓他吃點教訓,知道哪些人惹不得。
但江逸卻阻止了他,這讓他很不解。
他早在被學正沒收東西時就注意到了告狀的人,並且第一時間去領號牌的房間查了他的信息。
趙去飛雖然來自江南書香門第,但到了他這一輩家道已經中落。唯有一嫡親的姐姐,早年與京城忠勇伯府董有婚約,董家沒有因為趙家落魄而拒絕履行婚事,而是如約迎娶了趙氏。
趙去飛來了京城後便借住在董家,第一天的行頭也是他那位姐姐親自給他準備的。
“哪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見此人有幾分真才實學,與那些故意爭出風頭的公子哥兒不同罷了。他是貢生,若是在國子學裡記了大過,是要發回原籍的。也是寒窗苦讀了多少年的人,何必毀了人家呢。”
江逸雖然頑劣,到處惹事生非,但他並不是真的不分輕重,這種為了自己出一口氣就影響彆人前程甚至一生的報複,他並不想做。
“沒想到逸哥兒還這麼憐香惜玉,要我說他自己要多管閒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何種後果了,哪需要你替他想這麼多。”
陳熙對他的解釋不以為然。
“憐香惜玉是你這麼用的嗎?”
江逸拿起書拍了一下陳熙翹著不停晃蕩的腳,對自己的學渣朋友翻了一個白眼。
“算了,你既這麼說了,我就放他一馬好了。不過,你的好意我猜是保不了他多久的。這種一心覺得自己是都察院下任禦史的學子他也不是第一個,下場嘛…就算我不出手你也等著瞧好了。”
陳熙雖不讚同但是還是勉強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