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沒了腩薌花,自然有彆的東西可以代替……”
“嗯,到時候隻要能操控那老不死的……”男聲陰鷙森冷。
“那些兵馬……不過半年時限了,我會儘快做蠱。到時候,不用動兵最好,若是……”女人說著,突然止住了話頭。
接著,便有黏膩的水聲傳來,然後便是女人嬌媚的吟哦……一聽就是男女之間的床底之事。
薑月塵忍了半晌,不堪入耳,魔音傷腦。他撚了撚手指上的口子,耳邊的聲音便消失了,片刻後,據知蟲顫巍巍的飛了回來,落在他的手心裡。
薑月塵一邊將蟲子收回袋子裡,一邊感慨:這李颯鉍口味真重啊,連和自己母親同齡的女人都能下得了口,嘖嘖嘖。
看來,這莫蘭珊夥同大皇子,是要謀逆啊,看樣子還做了兩手準備。
蘇太傅這腦袋綠得都可以跑馬了。
當今聖上,正直壯年,身體硬朗,要說到傳位還早得很呢,太子東宮之位尚且空缺。
現如今,這大皇子耐不住了,想提前謀逆上位,真是“大孝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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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月塵借著在蘇府暫住的幾日,悄悄擬了一份蘇府的詳細地圖,甚至包括了什麼地方種了什麼花,都標記得一清二楚。
他發現,那些花的種植布局和種類,貌似有著某種獨特的規律。他將那份地圖通過通心蠱傳達給了莫離,拜托莫離把那份地圖交給了李燁。
薑月塵希望自己這麼做,能夠幫到李燁。
“小錘子,你們府上,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大少爺啊?”薑月塵漫不經心問身旁的人。
小錘子就是這些天一直照顧薑月塵起居的小斯。
小錘子一抖,神色慌張,忙不迭地道:“陳公子,我們府上忌諱提大少爺。您可千萬彆問了。”
“這,怎麼了嗎?”
小錘子沉默著,轉身急匆匆地想走,薑月塵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走什麼?跟我說說唄。”
小錘子掙了半天,沒掙動。
薑月塵起身,關緊了門窗,回頭看向瑟縮的小錘子。
“說吧。我就是好奇而已,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嘴嚴。”
小錘子無奈。
“那,好吧。我們府上,原本是有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那大公子是二夫人所出,按照規矩,平日裡是要養在大夫人膝下的。但是,因為二夫人得寵,所以,大公子實際上還是二夫人養著。”
“我原本也不知道這些,都是聽後廚的嬤嬤說的。原以為那二夫人會一輩子得寵,誰知道,老爺娶了個三夫人回來。”
“自從三夫人嫁進來,那二夫人便日漸鬱鬱寡歡。府裡的下人們都以為是二夫人失寵心切,這才失了魂,越發瘋癲。以至於後來不守婦道,偷了男人,被發現後,羞憤自儘。”
“但其實,府裡上了年紀的下人都知道。那三夫人,是個妖女,是她逼死了二夫人。曾有人偷偷瞧見她……她逼著那二夫人喝血吃肉。”說著,小錘子打了個哆嗦。
“後來,大公子就失蹤了。所有人都在傳,傳他不是老爺的子嗣,是那二夫人和野男人私通生下的。大公子失蹤前,曾摔壞了三夫人的寶貝,那天夜裡,好多人都聽見大公子的哀嚎,可嚇人了!”
薑月塵眯了眯眼,問他:“那大夫人呢?”
小錘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接著說。
“大夫人,自從進了蘇府,就沒懷下子嗣。後來,為此愧疚萬分,大病一場,便去了。可是,大夫人生性開朗活潑,哪裡像是會為此自儘的人啊?府裡沒什麼人敢問,問了的,後來都再也沒出現在府裡。”
“漸漸的,府裡的人都不敢再提這些事情,都怕惹禍上身。隻要跟那三夫人接觸時間長一些的人,到最後都會失蹤。府裡的人,都害怕她,就連二少爺也是。”
“你們沒想過離開這嗎?”
“我們這些下人,都是為了活著,討口飯吃而已,有的還要養家糊口。哪裡會為了這個就離開呢?”
“好了。彆擔心,我不會亂說的。”薑月塵對那張蒼白的臉笑了笑。
薑月塵合理懷疑,蘇家二夫人是被那個女人逼死的。或者,是被下了蠱,最後溺水慘死。
他想起那個喜穿紅衣的朱海棠,那樣善良直率的一個人。他的一生,就這樣被一個陰毒的女人給毀了。
薑月塵想,真相雖晚,但他一定會查出來並公之於眾。也許對於朱海棠而言,這個遲來的真相和清譽不再那麼重要,但這是薑月塵最後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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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係統商城開開。找個道具。”
薑月塵花了四萬積分,兌換了兩個名叫“強效雄黃”的道具,道具介紹欄上一行字:你怕蛇嗎?怕毒物嗎?喝了我吧,帶你興奮帶你勇敢帶你飛。
是的,薑月塵決定夜探洛神園了。
他趁著夜色,憑著記憶來到洛神園外。無人把守。
這莫蘭珊除了多疑狠辣,看起來還是個對於自己的邪術分外自信的女人。
確實,一個憑一己之力攪亂並掌控整個蘇家的女人,實力不容小覷。
薑月塵深呼吸,吐出口濁氣。望了望月色,猜不出現在是什麼時辰。
“633。幾點了?”
“親,十一點一刻了。”
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一刻鐘了,薑月塵心下一沉,李燁沒來。
他思索片刻,決定不再等了。
於是,他一口氣就把強效雄黃酒乾了。很快,熱意上湧,臉紅心跳,一股燥意流遍全身。就連他的腦子都亢奮起來,有一種可以出去一邊參加千米賽跑一邊解高數題的錯覺。
薑月塵:“……”藥效還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