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住在這種房屋裡的,不是藕河鎮自土著時期就住下的女子居民,就是富裕一些的外來女子商戶。
與之相較稍差一些的外來女子,也俗稱京漂,極大一部分為了省租房錢,都會三三兩兩租住在藕眠巷的旅院,她們往往不到天亮時分就要乘坐驢車上京,去各大坊市擺攤販物,做酒樓賬房、點心鋪師傅、負責田產鋪麵生意買賣的互介人、謄寫書人等等營生,如此,雖在往來行走上辛勞一些,但賺來的工錢與酬金,一部分用於繳納藕河鎮旅院的租金,比在京都租房就要便宜太多了。
而過個幾年,等她們手中銀錢充裕,便也能去租地段更好的房屋。
比這些京漂的居住環境還要差的,就隻剩下藕河鎮最底層的小商販與各類雜役們。她們也是住在旅院,但跟京漂住的大旅院不同,她們所住的是零零散散的小旅院,這些旅院一般是接待外來旅客用的,每天都人來人往,環境嘈雜混亂,短居是熱鬨有樂趣,長居下去就隻剩折磨了。
謝靈本以為四十八貫已足夠用上好一陣子,但逛了一圈鎮上掛牌出租房屋的租介室,她發現這麼一筆錢壓根不經花,像她這樣隻能當雜役的人,最終的歸宿還是人多擁擠又雜亂的小旅院。
罷了,人多便人多,擁擠想來也擁擠不過她之前住的漁船,至於雜亂,至少她還能有個單獨的臥室,外頭雜亂就任其雜亂吧。
乾脆利落定了去處,因藕眠巷小旅院眾多,謝靈一時不急著租房,便先趕著去找酒樓雜役的活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