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住了小霸王的小耳朵。
隋炘:“?”
嵇林彆樰的聲音仿若當初埃克斯口岸那會好吃好喝招待她的溫柔。
“其實相比而言你吃誰家的飯,我更想知道誰能吃你的飯。”
“隻有索爾嗎?”
聲音這麼柔,像是貼著耳朵說
的話,加上這人穿得單薄??[,因為彎腰,無意間讓衣領微敞。
隋炘是真怕癢啊,但皮膚直接接觸了.....她依稀能感覺到這人的深淺了,一時也沒躲,就是捏著蟹鉗子抬頭打量她。
打量一眼,左右海鮮已經吃完了,她放下鉗子,抬手用手指摁住了嵇林彆樰微敞的領口,一邊站起來。
“我從不給人做飯。”
“不過你這衣服是在做什麼設備嗎?好重的機械味。”
她一身的海鮮跟血腥味,連手指頭都油膩膩的,還好意思嫌棄她身上帶味兒?
嵇林彆樰微哂,抬手彆開這人沒大沒小捏著自己衣領的架勢。
“的確在做東西,但你吃完了?不洗手嗎?”
嵇林彆樰看到自己衣領上留了個手指印,臟兮兮的。
“沒吃飽,但晚上還有一頓,你去嗎?”
“去的吧。有些事總得說清楚,才能有後續。”
隋炘也就是來填一下肚子,然後蹭個地方睡覺。
不過嵇林彆樰沒想到這人這麼隨便,進了太平間就囫圇躺在案板上睡著了。
邊上還有倆個木乃伊。
是的,那倆倒黴鬼被隋炘知會嵇林彆樰轉移到了她這。
就趁著之前亂戰的功夫。
就移進來了。
不過....嵇林彆樰看著這人一點都不講究的樣子,若有所思:是真睡著了啊,這是實打實信她,但又毫不留情設丹以鉗製她。
手腕很成熟,一點都不扭捏。
也說明....這人骨子裡就是冷的。
嵇林彆樰垂眸笑了笑,無聲無息的,但隨手抱了人進了裡屋,放在床上再甩了被。
附身時在隋炘耳邊說了三句話。
“倒也不用這麼試探我。”
“我若真有底牌,也不會用在你身上。”
“我的老大。”
她一走,隋炘睜開眼,揉了下小耳朵,哼哼唧唧。
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這大姐是故意讓自己接觸她的皮膚好感應她的能力,以此讓自己放心呢。
嵇林彆樰出了太平間一會,得到彙報,有人拜訪。
黃士林親自來送請帖,拿了請帖後,她剛到客廳就得到了通訊請求。
一看來者身份備注,嵇林彆樰挑眉。
選擇拒絕語音,但走到工作間後,重新打了視頻過去。
那邊等了幾秒確定。
然後季莊殊一眼看到了嵇林彆樰這邊的情況。
工作間工作台上的東西,以及....後者領口的手指印。
季莊殊眉眼微垂,淡淡道:“看來不用問了,的確在你那。”
嵇林彆樰:“她在睡覺。”
“?”
季莊殊微微皺眉,手指摩挲了下顎,沒接嵇林彆樰這茬,說:“徽夜逃了,她怎麼處理,之前沒提。”
計劃裡,徽夜逃不掉,
但沒想到維京這邊這麼強,還是逃了。
那就有點後患了。
所以拉丹入夥也不算差勁的結果,嵇林彆樰對此也不是不能接受。
嵇林彆樰倚靠著手術台,“估計會另有處理,咱們按原計劃處理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各取所需。”
季莊殊也沒說什麼,本身她要聯係到是隋炘,聯係不到才猜到人可能在嵇林彆樰這。
果然沒猜錯。
就是有點被膈應到。
嵇林彆樰這人....底子深。
季莊殊也記得小時候從長輩嘴裡聽到了隻言片語。
那個孩子,天賦異稟,未來前途無限,也許可以跟千裡家以及都主家的那個孩子一樣去那個地方。
但到底如何天賦異稟,長輩沒說。
那個地方....也未有詳細的信息,大抵是五都之地最核心的機密吧。
話說起來,那些長輩們說這些話的時候,當時還不知道都主跟千裡的索倫斯圖謀什麼,也就是所謂變局還未到達。
他們那會對“那個地方”應該是懷有正麵期待的。
但後來嵇林彆樰沒去,可見那地方並不善意,也十分危險。
季莊殊走神了一會,轉頭看向書架,打開它,進入庫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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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底層百姓的震動跟議論紛紛無關上層的安靜暗流。
但晚宴是的確舉辦了。
薩魯曼大概是吐完了胸口的血,一到晚上就恢複了往日的風度跟乾練,安排好了一切。
氣氛很好,處處井井有條,半點不見白天的劍拔弩張,廝殺慘烈。
一片歌舞升平。
但那是給各家門庭家眷後代們在外表演的平台。
宴會廳玻璃房內的會議桌上,吃的東西也有,但主要在於桌子椅子。
坐下了,好好談。
今天沒人抽煙,因為又不抽煙的老大,老大是位女士,大家得放尊重點。
季莊殊到場了,氣色依舊有些蒼白,也看不到半點拿下了聯邦的喜氣跟得意,一如既往冷淡懨懨,像是隨時能辦席。
千裡氏族沒人來,朝瓷夫人也沒來,當然,林歲跟D教授這些天鯨府的住戶也都沒來。
嵇林彆樰留意到那個索爾也沒來,估計是因為吃了太多屍體,要消化,而且這人為人處世很簡單,狠心就一個——隋炘。
彆的都不摻和。
後者兩個常住研究院,在這場變故中也沒啥存在感,要麼是有意避開,要麼是隻知消息,未曾參與,但有心規避。
“那兩個搞研究的,在不在還兩說呢,搞不好已經被她抓起來了。”
“不曉得,她本人在在這邊,人沒去過那邊吧,聽消息兩邊的研究院都沒被入侵,就看嵇林彆樰跟季莊殊她們是不是做了些什麼。”
“不懂,反正咱們不管,先保命再說。”
隋炘是真來了,很給麵子,而且穿得很
隨意,就跟來蹭飯的似的。
看來她也沒想太傷努爾維斯的穩定體係,隻想著把倆頭頭搞死,自己當老大,沒想著重組根基。
那就好那就好,誰當老大不是當啊,她還是孤家寡人,沒有氏族,對他們的壓力反而沒那麼大。
畢竟要壯大一個家族是需要掏空資源的。
氣氛本來很好,杯酒和暢。
眼看著隋炘臉上帶了點酒意,包括薩魯曼等人都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跟她好好談分配的事了,省的後麵無端踩她的雷,她又開始乾人。
有人正打算開口。
隋炘說話了,轉頭對身邊的人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努力嗎?”
所有人的情緒一下子提拔起來。
嵇林彆樰跟季莊殊也都看向坐在隋炘身邊的丹。
丹靜默著,瞥過這人微側身子時略帶醉意的迷離雙眼。
要開始了,開始告知她來努爾維斯的真正野心跟布局,所有人都在等著她表達對努爾維斯的分配結果。
老大,就得有當老大的氣派。
另一邊,林歲在實驗室裡悄然釋放了一隻小鳥,小鳥羽毛下麵藏了微型的字體紙張,她要往外麵傳信了,至於傳信給誰,未可知,但她知道自己現在走不出這個地方。
那個嵇林彆樰跟季莊殊分彆看住了自己這邊跟D教授那邊。
顯然是懂得拿捏的。
說到戰利品,她跟D教授才是徽夜跟索倫斯倒下後真正的戰利品吧。
“誰能想到這小混蛋成長這麼快,竟逃不出去了....”
林歲深吸一口氣,把小鳥放出去了。
——————
“你說,她現在天鯨府的晚宴中,代替你跟索倫斯,是否在享受權力的盛宴?”
聲音低啞,似帶著嘲諷跟冷意。
努爾維斯的地下水道昏暗中,坐在肮臟石墩上的徽夜抬頭看著隱在黑暗中的黑袍男子,淡淡道:“贏了的人,本該如此。”
“當然,包括也在享受你的女人。”
徽夜抬頭,眼底暗沉,輕笑,“她一個女人,能做什麼?”
“你怕是不知道那些變異人的真正情報,難怪輸得這麼慘。”
這個黑袍人輕笑,“器官變異,包括任何器官。”
徽夜表情頓住。
氣氛忽然有點過分安靜。
徽夜皺眉思索,好像在判斷這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但基於前麵某些新聞....離譜新聞的某種合理性,又覺得這種猜測也不是沒可能。
你看她那滿嘴胡咧咧,小流氓似的,而且從出名開始,就伴隨著各種緋聞,不太正經。
你看嵇林彆樰跟季莊殊他們這些真正的女性就從不走這種路線。
那隋炘....搞不好真的是摳腳小流氓。
黑袍人繼續幽幽道:“不去看看那些網絡評論嗎?”
徽夜手
指曲起,斂了眼底的暗沉,似笑非笑,“你想讓我吃下你帶來的東西,倒也不必這麼費心,用她來激我。”
黑袍人:怕我們拿你當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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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軍之將,沒了退路,也還會拒絕最後的機會嗎?瞻前顧後,兒女情長。”
他的冷笑跟嘲諷如此清晰。
徽夜何等桀驁,並未動怒,倒是慢悠悠說:“這麼高高在上,其實不也是那邊派來探水的棋子,如果折在這裡,未能殺隋炘,那你的下場怕是我都難看,所以才不遺餘力要壓榨我的價值,為最後的反撲做準備。”
“現在,可不是我死不死的事,而是你啊,使徒大人,我徽夜爛命一條,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敗了就敗了,但你....小心經營多年,卻因為一個出差就折在這,那就虧了。”
“尤其是,你不僅得殺隋炘,還得保護千裡氏族安全撤退,否則....你在那邊的家人必死無疑,對了,聽說你的兒子在那邊還挺囂張滋潤,還進了帝林幽光。”
說難聽點,徽夜自知自己在努爾維斯已經被釘死了人類叛徒的身份,當年事跡也已敗露,要翻盤就不太可能,除非上層核心立場公然跟中低層對立,就是撕破臉,不裝了,那他才可能重新立足,但五都之地,沒有任何一都的高層乾這種事。
為什麼?
人心不重要,但人力很重要。
說到底人力資源才是這個世界最稀缺最富有價值的資源。
沒到絕境,哪個權貴這麼囂張搞這種對立,不是腦子進水了?
徽夜雖然癲狂,但不蠢,他知道眼前人想利用他,那邊的人...自然也如此。
所以這顆藥丸裡麵到底摻雜了什麼東西,他並不做正能量猜測。
“你說的是沒錯,所以你不為權,為了那個女人,而我為了我的子嗣根基,都得冒險。”
“你若是下不了狠心,不如去看看你的女人,看她今夜是否會被那小流氓欺負。”
“掌權者,人前眾星似捧月,人後醉臥美人軀。”
“不就是這樣的流程嗎?”
兩人對視著,最終,徽夜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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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下水道倆人暗戳戳揣測正在享受權力的某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抓著丹的手,言詞鏗鏘,目光灼灼,哀聲似怨。
“你說,天璽這麼有錢,為什麼不分配房子?!”
“你們這些資本家,吸血鬼,房價搞辣麼搞,我一個廁所都買不起!我含辛茹苦打工十年啊,拿著倆份工資,就堪堪吃個飯,啥也乾不了,我原來還打算著十年攢錢買廁所,二十年賣血買客廳,結果我乾得個子都長不高,飯也沒吃飽,連廁所都買不起!”
“你不能分房子嗎?不能嗎?!我不配嗎?!”
炸裂!
這個開頭把在場的人都乾安靜了,話題摻和不了一點,因為在場之人身邊最弱的一個守門人都有固定房地產來著。
就這個....新的老大..
..長這麼大...沒有一個房子。
丹的鳳眼微垂,看著這人細長的手指捏著自己的手腕,都捏出了一點緋紅感,頂著眾人複雜的目光,唇瓣微張:“第一,你沒攢錢,是因為你胃口大,吃得多。第二,你裝低調,藏著能力不肯暴露,腳踏兩條船但都沒提升自己,所以拿不了高工資。”
隋炘生氣,另一隻手一拍桌子,“謔!你罵我飯桶?還罵我是二五仔?”
眾人眼看著桌子裂開一條紋,嚇死了,拚命給丹打眼色。
丹嘗試掙脫手腕,且麵無表情:“你可以問問樰總你是不是。”
嵇林彆樰瞥了丹一眼,笑得和煦溫柔,“喜歡吃又愛笑的孩子大多單純善良,不出頭是因為愛好和平,我多希望她能保持這樣的美好品質到永遠,也多希望能早點認識她,讓她在我身邊開開心心一輩子,可惜,還是因為我們的無能,沒能讓這個世界更好,不得已,才讓她臨危受命,為救努爾維斯而如此努力辛苦....是我的錯。”
啊,語言文學的藝術真是迷人,跟她一樣迷人。
丹:“......”
其他人本來還能吃下一點東西墊墊肚子免得喝醉,現在是半點都吃不下了。
論怎麼讓嵇林彆樰這樣溫文爾雅的財閥老總都惡心到人——很簡單,往裡麵加點隋炘就可以了。
你看看人家多會說話。
隋炘聽著都一愣一愣了,下意識摸摸微紅的耳朵。
真嘟嗎?
她怎麼這麼直接?
隋炘不太好意思,但也更委屈了似的,在丹快掙脫手腕的時候,重新攥住他,但隻揪到他的手指,還挺用力,手指頭都要被她掰斷了,丹忍住了,聽到這人繼續滿嘴叭叭叭。
“丹哥哥,你看到沒,我隻是很多時候不宣於口,非必要我不暴露自己的天真無邪。”
“但我不說,你不能不知道。”
丹:“你喜歡什麼房子?幾棟?都給你。”
他還是試圖掙脫。
隋炘摁住了他,“重點不是房子!我不是那麼俗的人,我小時候看公司屏幕上的你,你知道我這麼想的嗎?”
不要房子你說啥啊?
你不是滿嘴的房子房子嗎?
眾人窘迫了,還在分析她的真正用意,深怕自己解毒錯了,不懂老大的底線。
丹:“你能看到我的時候,估計也正經上班了,也不見得是小時候,還有我沒大你太多,隋大人。”
他是真的頭鐵啊,半點沒好話。
眾人又嚇到了,生怕下一秒隋炘讓人血濺當場。
嗬!
隋炘:“你好像打不過我,你家人口還不少。”
丹抿唇,垂眸清冷,隱忍道:“您請說。”
隋炘:“我那會就想著來努爾維斯,感覺這裡特彆好,東西好吃,人也好看。”
丹:“您現在應有儘有。”
隋炘:“但我想要有個家。”
她是真醉了嗎?
好像在說醉話......
丹眼簾微垂,也隱晦掃過其他人的表情。
隋炘這人??[,真真假假的,十句裡麵九句胡咧咧,但有時候回頭,又會發現胡咧咧的那九句其實是真的。
其實沒法分析,得看時間。
但.....他低聲說:“隻要您想,這裡所有人都想成為您的家人。”
這是真話。
真心的。
她.....的確優秀如斯。
哪怕家裡死人的那些,基於家族發展的需求,也能撇下那點心肝,臣服在她腳下。
隋炘微仰下顎,手掌抵著下巴,“真的?我不信。”
丹:“您問問這裡的人就知道了,比如....”
隋炘:“那你喊我爸爸看看。”
她想要一個家,現成的。
有個努爾維斯第一美女的夫人,還有個第一公子的好大兒。
為此,她還打下了一個天下。
她真的,我哭死。
全場寂靜了。
嵇林彆樰差點嗆住,放下水杯,抬眸看向蒼冷臉頰上凝固了情態的丹,再看醉醺醺的隋炘。
說是老大,動手前後,這人都沒有半點老大的氣派,懵懵懂懂的,喝醉後麵若小桃李,眼若杏花池。
手上青蔥根根嫵摁,摁了人的情態跟臆想。
她看到了丹咽喉的滑動。
也許,真的喊爸爸.....
嵇林彆樰剛要開口。
“隋大人,要說正事嗎?比如努爾維斯的未來。”
一直靜默的季莊殊忽然開口。
她是這裡始終彆離在外的存在,既不跟他人驚惶前途,也不跟他人沉浸於分割權力,她一直有些走神的樣子,又好像身體不太舒服....
現在看著,是真的不太舒服似的。
估計是真熬不住她的胡咧咧,等著趕緊完事回去休息。
隋炘揉揉眼簾,才算醒悟過來,抽回手,雙手耷拉在桌麵上,身體也趴著,跟鹹魚一樣瞧著季莊殊。
“對於努爾維斯,我有一點很不滿意。”
總算正經了。
眾人提起精神,努力聽老大說話。
然後這位老大下一句。
“你們的生育力,有點低。”
“為什麼不多生,是生不了嗎?”
臥槽!
在場的權貴們集體不太好了,好像被刺中了死穴,臉色都變了。
而至今無子的某些人....丹跟嵇林彆樰表情都保持了最高層次的隱忍。
為什麼會投靠這樣的老大?她想說什麼啊?!
季莊殊:“我有病,生不了。”
“隋大人有什麼指點嗎?”
她好正經啊。
認真回答了。
隋炘被哽住,訕訕說:“抱歉,我沒那個意思,我的意
思是同為權貴,都享有生育所需充沛且溢出的資源,為什麼你們這些家族的生育結果差距這麼大。”
有些家族,子嗣豐沛,有些家族...人丁稀少。?[(”
“為什麼不生,是因為不想生嗎?”
還是很不中聽,足以讓這些家族炸毛的言語內容,但在坐的人表情都不太對勁了。
因為此刻的隋炘雖然還是醉醺醺的,但表情明顯沒有此前的不正經,倒是似笑非笑。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不想讓你們生。”
眾人忽然有些後知後覺想到了一件事。
貌似....貌似....千裡氏族跟都主那個家族是子嗣十分豐沛的,但除了他們,包括天璽巴爾曼在內,其實後代都很稀少,尤其是嫡係。
嵇林彆樰皺眉了。
其實她以前偶爾也有過這樣的念頭,但因為自身家族跟季氏那邊都有一些曆史原因,加上她們又都不愛那點事,也就沒有男女關係,也無心在局麵不穩的時候弄出孩子,所以沒有後代,但她偶爾也旁觀家族旁□□邊的子嗣,發現的確人丁稀少。
但是本身經濟越高層,對生育越看得開,其實也符合某些標準,但如果不是自發選擇,而是被動的呢?
這種被動源自哪裡?
“聯邦的育嬰所,在孕婦生育前後都會打一些保孕劑,裡麵有基因發育成分,是基因優選的成果。”
“D教授發明出的,也是索倫斯大力推動的,幾乎所有人家都會接受這種針種注射。”
季莊殊目光掃過眾人,“看來跟我季氏一樣要滅絕的人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