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男人一邊親她一邊還說她流氓!是人嗎!是!人!嗎!
男人唇舌溫熱,吻她的力道用得剛剛好,扣著她的下巴半點沒鬆,像生怕她逃跑似的。
宋枝仰臉承著他給的糾纏。
漸漸,他薄涼的唇帶著溫熱鼻息輾轉,路過她雪白的頸,弧線優美的鎖骨,再往上,含住她小巧敏感的耳垂。
宋枝渾身輕輕一顫,耳朵被他熱熱的氣息圍剿住。
叫她無所遁逃。
宋枝推推他的肩膀,委屈巴巴地小聲說:“哥哥有人來怎麼辦。”
“小流氓。”聞時禮壓根不管有沒有人會突然出現,舔吻著她的耳朵低啞道,“你給哥哥個具體的時間,不然我真的沒有安全感。”
“”
原來是因為沒有安全感。
宋枝一下就能理解他為什麼會抓著這個問題不放,手繼續推著他的肩膀:“你先鬆開我。”
聞時禮:“鬆開你就說?”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聞時禮這才鬆開她,此時的宋枝早已滿麵緋紅,一副被欺負的小可憐樣。
聞時禮撤回雙手,目光在暖黃的光線裡也跟著變得溫柔:“說吧,哥哥聽著。”
“過年吧。”宋枝認真想了下後,覺得這個時間點不錯,“就今年過年的時候,你跟我回家,我給爸媽說。”
他相當滿意這個答案,當即便眯眼笑道:“好。”
——“聞時禮。”
突兀的女聲穿插進來。
在曖昧時被人打斷,算不上什麼好體驗,宋枝甚至有些被嚇到,肩頭輕輕一顫,慌亂地從聞時禮身前退出來,站到一邊,羞得把頭垂得低低的。
而後,她聽到聞時禮以一種冷漠的口吻開口:“有事?”
冷漠得像零下幾十度的雪。
他從不會用這樣的口吻對她說話,她也是第一次聽見。
究竟是誰?
出於好奇,宋枝抬頭,看見站在三米開外女洗手間門口的年輕女人,臉上帶著譏嘲的笑看著她和聞時禮,那樣的目光甚至有些不屑。
不用過多的反應時間,宋枝就認出來——褚珊珊。
那個丟掉紙鶴菠蘿的女人。
褚珊珊單手插在玫紅的風衣口袋裡,她看著聞時禮,冷笑著說:“你當初不是說不想談戀愛嗎?”
現在居然看到他把一個小姑娘按在廊道牆壁上親。
還說些那麼卑微的話。
沒有安全感?
鬼知道這男人當初傲成什麼樣子,拽得二五八萬誰都不放在眼裡,居然會說沒安全感這種話,實在令人笑掉大牙。
“不想和你談而已。”聞時禮擅長殺人誅心,語喊暗嘲,“沒說不想和她談。”
“”
作為他口中的“她”,宋枝在下一瞬就感覺到褚珊珊的目光落到臉上,讓她非常不自在。
褚珊珊看著她的臉,愣了下,旋即恍然大悟般:“原來你不是他的親妹妹啊”
宋枝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來接她的話,索性什麼也沒說。
很快,褚珊珊笑著問她:“你知道,你身邊那個男人是個瘋子嗎?”
“”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宋枝皺眉,一下變得很不高興,“你沒得到他就這樣說他,真的挺沒意思。”
褚珊珊聽得眼角一抽:“誰稀罕啊!”
“不稀罕你在這裡陰陽怪氣的乾什麼?”宋枝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這裡眼紅得不行呢。”
褚珊珊臉色一變,張口就要再懟些什麼,宋枝卻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拉著聞時禮的手:“哥哥,我們走,不和小人計較。”
聞時禮彎唇一笑:“好。”
看著兩人親密牽手離開的背影,褚珊珊氣得在原地跺了三下腳。
去死吧狗情侶!
回包間的路上,聞時禮揉揉宋枝的頭發溫聲道:“謝謝小宋枝保護哥哥。”
宋枝嘀咕:“就看不慣彆人說你。”
她還真的挺護短的。
誰說他都不行。
其實宋枝也好奇,為什麼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談戀愛,她問:“除開剛剛那女的,應該也有其他女人喜歡你吧,怎麼一直沒談?”
“就不想談。”
“那你為什麼和我談?”
“”
快要到包間了,兩人鬆開牽著的手,宋枝催促:“快說呀,等下要進去了。”
聞時禮眉目裡透著認真:“那些女人隻是芸芸眾生裡的甲乙丙丁。”
而你不一樣。
——你是救贖我的光。
宋枝“啊?哪不一樣。”
他沒詳說,隻淡笑著答:“因為你是小宋枝,所以不一樣。”
“”
見兩人重新回到包間裡,陸蓉忙給宋長棟遞眼色,宋長棟立馬會意開口:“臭小子,不管怎麼說,這回你救下枝枝的事情還是要感謝你。”
聞時禮略一點頭:”沒事。”
“平時你也多照顧著枝枝些。”宋長棟說,“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讀書,多少會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聞時禮目光曖昧地看著宋枝,慢條斯理道:“放心宋院長,我會好好照顧枝枝的。”
比如剛剛在洗手間外麵的過道就“照顧”得挺好。
以後也會嘗嘗這麼照顧。
宋長棟毫無察覺,甚至有些欣慰地說:“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