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一頓挑撥離間,嬴政沒有中套,趙國和燕國的兩個使者卻正中下懷。
成蟜雖然距離遠,但是五感敏銳,加之大儺倀子玉佩的助力,聽得是一清二楚,氣憤的道:“這個韓國使者,沒有甚麼本事兒,倒是會挑撥離間,儘在背地裡說哥哥你的壞話。”
嬴政平靜的道:“韓國不過是一些嘍囉,不值得蟜兒動怒。”
燕飲很快正式開始,韓國使者左右逢源,對誰都笑嗬嗬的,轉頭還來朝嬴政敬酒,仿佛方才背地裡嚼舌頭根子的不是他一般。
嬴政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成蟜可忍下可口氣。
成蟜眯著眼目,遠遠的打量著韓國使者,眼眸微微轉動,似乎在想甚麼壞主意。
“蟜兒?”鬥甯在他身邊坐下來,道:“真是難得,今兒個你怎麼不在王上身邊轉悠了?”
成蟜道:“甚麼叫轉悠?”
鬥甯笑道:“你平日裡一直粘著王上。”
成蟜:“……”
鬥甯側頭順著成蟜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了左右逢源的韓國使者,奇怪的道:“蟜兒為何一直盯著韓國使者?”
成蟜撇嘴道:“大哥,你不覺得韓國使者生得很醜,說話很惹人厭煩麼?”
鬥甯挑了挑眉,道:“蟜兒覺得韓國使者生得醜,那便是醜。蟜兒覺得韓國使者說話令人厭煩,那便是令人厭煩。”
成蟜點點頭:“對罷,大哥。”
鬥甯信誓旦旦的點頭:“對。”
成蟜道:“看他便不順眼。”
二人正在說話,有人走了過來,直接坐在成蟜與鬥甯的對麵,正是剛剛歸順而來的鞠武。
鞠武端著羽觴耳杯,公式化的給成蟜與鬥甯敬了一杯酒,道:“看韓國使者不順眼的,何止是成小君子?”
“怎麼?”成蟜上下打量鞠武,突然恍然大悟,似乎想起了甚麼:“武君子當年籍籍無名之時,出使韓國,遭到韓國使者嘲諷冷遇,難道便是這個使者?”
鞠武點點頭。
真是巧了,當年鞠武還不曾做燕丹的師傅,隨著司行一同來到韓國出使,韓國使者看人下菜碟,對鞠武冷言冷語,甚至把他當做一個奴隸來看待,嘲諷毆打,幸而如遇到了“多管閒事”的鄭國。
鞠武道:“成小君子有所不知,燕國和趙國此次提出在韓國會盟,必然與韓國有所勾連,前麵還不知多少埋伏等著王上,對咱們秦國十足不利,然……”
成蟜看著鞠武,請他繼續說下去。
鞠武挑唇一笑,他的姿容孤高冷傲,笑起來頗為薄情,道:“若是成小君子可以抓住韓國使者的把柄,叫韓國使者不得不變成我們秦國的內應,那麼趙國和燕國的一舉一動,便會儘收眼底,所有的不利,將都會變為利益。”
成蟜點點頭,摸著下巴道:“武君子說的有道理,此乃韓國的地盤,咱們人生地不熟的,的確很容易被坑……依照武君子的意思,合該如何抓住韓國使者的把柄?”
鞠武道:“鞠武早年曾到訪過韓國,正巧了解一些這位韓國使者,他沒有甚麼太大的本事,仗著挑撥離間搬弄是非一路高升,這韓國使者還尤其的好酒、好色,尤其偏愛姿容清雅的年輕男子。”
他說著,側目看了一眼成蟜,道:“方才燕飲開始之時,韓國使者注目了成小君子數次,不知成小君子可有注意?”
成蟜指了指自己,道:“我?”
鞠武道:“若是成小君子想要捏住韓國使者的把柄,隻需多敬幾杯酒水,將韓國使者灌醉,再略施美人之計,便可。”
成蟜又指了指自己:“美人計?”
鬥甯蹙眉斷然的道:“不可。”
成蟜有些心動,若是真的能拿捏韓國使者的把柄,一來可以教訓韓國使者,這二來也可以知曉趙國和燕國的計謀。
“大哥……”成蟜開口想要勸說。
鬥甯搶先道:“不可,還是不可,蟜兒你若是不聽話,為兄便去找王上告狀,看看王上允不允許你用甚麼美人之計。”
成蟜:“……”親哥哥怎麼還要找便宜哥哥告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