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扛著成蟜進了營帳,將人往軟榻上一放,不由分說,又是不輕不重的打了兩記屁股。
成蟜一骨碌從榻上爬起來,滿臉通紅的道:“哥哥,怎麼又打、打屁股!”
嬴政挑眉道:“哦?那蟜兒你說說,不該打麼?竟還用上甚麼美人計了。”
成蟜據理力爭的道:“隻是稍微靈活的運用一下,再者也沒有危險,鞠武和大哥都在場呢。”
嬴政道:“不管有沒有危險,哥哥都吃味兒。”
成蟜:“……”哥哥說得比我還理直氣壯!
嬴政又道:“再者,倘或是有危險的事情,你以為為兄還會這般輕描淡寫的教訓你?”
成蟜:“……”
嬴政抱臂,居高臨下的看著軟榻上的成蟜,道:“看來蟜兒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哥哥今日好好教一教蟜兒。”
“等、等等……”成蟜道:“會盟的燕飲還未結束罷,要不然哥哥你還是回去罷,蟜、蟜自行反省便可。”
“不可,”嬴政曲起膝蓋抵在榻牙子上,大長腿簡直畢露無疑,眯著眼目幽幽的道:“蟜兒方才還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若是沒有哥哥的教育,蟜兒一時半會兒怕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如何深刻反省?來蟜兒,哥哥幫你反省反省。”
成蟜想要逃跑,像小雞仔一樣被嬴政抓住,仰麵按在軟榻之上,成蟜看著嬴政愈發挨近的俊顏,咕咚咽了一記口涎,心竅不爭氣的狂跳,一時間也忘了逃跑,乖乖的落入猛獸的掌心。
翌日的朝陽灑在營帳之上,淡淡的陽光透入進來,成蟜還沉浸在夢鄉之中,被陽光曬得翻了一個身,嘴裡嘟嘟囔囔說些甚麼。
嬴政已經醒了,聽到成蟜說話,便湊過去仔細傾聽,這一聽不由笑出聲來。
成蟜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可憐兮兮的道:“哥哥……唔……不敢了……”
嬴政用手指輕輕勾了勾成蟜的鼻梁,成蟜嘴裡又是含糊的嘟囔了兩句,迷茫的睜開眼目,因著還未徹底醒過來,眼神露著一些朦朧,癡癡的盯著嬴政放大的俊顏。
嬴政輕聲道:“蟜兒,好看麼?”
成蟜癡癡的點頭:“好看。”
嬴政更是被他逗笑,道:“蟜兒這般坦誠,哥哥很是歡心,不過沒工夫讓蟜兒再看了,一會子會盟便要開始,起來洗漱更衣罷。”
成蟜這才恍然清醒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麵,自己方才說了甚麼,竟如此直白的誇獎嬴政好看,雖然便宜哥哥確實很好看,但也不能這般助長便宜哥哥的氣焰。
成蟜掙紮著從榻上起身,剛一動,便覺得難以啟齒的地方酸疼的厲害,雖然沒有甚麼異物感,想必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已經清理過了,但還是十足酸疼,令成蟜麵紅耳赤。
嬴政見他僵著沒動,便知曉成蟜定然是身子酸軟,貼心的拿來衣物,親自給成蟜更衣,道:“伸手。”
成蟜哼哼了一聲,把手伸出去,任由嬴政給自己更衣。
今日是會盟的第一日,秦國、趙國和燕國三個國家由國君親自會盟,魏國、楚國和齊國三個國家分彆派出了代國君特使,而韓國這個東道主,同樣派出特使參加會盟。
七國齊聚一堂,會盟營地的幕府大帳十足熱鬨。
嬴政和成蟜等人走進去,燕王和趙王十足殷勤,雙雙站起來,快步上前迎接,動作整齊劃一,仿佛提前說好了一般。
是了,他們的確是提前說好了的。
趙王和燕王打算在會盟之時刺殺嬴政,可不是提前說好了麼?今日這二人如此殷勤,怕也是刺殺的一環。
成蟜站在嬴政身後,伸手握住大儺倀子玉佩,偷聽趙王和燕王二人的心聲。
趙王:【想要在之後的行獵之中刺殺秦王,便要先讓秦王放鬆警惕才是。】
燕王:【今日會盟給秦國一點子甜頭,叫他們放鬆警惕,等到狩獵之時才能一擊斃命!】
果不其然,這兩個人都沒有按好心。
趙王和燕王走過來,殷勤的去拉嬴政的手,嬴政麵容冷淡,不著痕跡的避開,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燕王和趙王二人拉空,連嬴政的衣服角都沒有碰到,麵皮抽搐,臉色相當難看。
趙王:【秦王這個小兒,若不是為了狩獵之時的行刺,寡人絕不忍他!】
燕王:【哼,看看你還能神氣到幾時!秦國沒有了國君,根本不需要我燕國出手,其他國家自會報複回去,屆時……我燕國便坐收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