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親自去過,今天已經沒什麼再過去的必要了……
其實也不是沒什麼必要,單純見對方一次並不能看透那位傳說中的繼子是什麼樣的人,昨天葉晨夕被花殿下叫過去後,發生的事也沒有走漏任何風聲。
她對那個男生還有待觀察。
心裡這樣肯定了一下,陳雪涵拿著文件一路穿過畫著壁畫的走廊,她容貌端麗、美豔高挑,今天特意穿了一雙新改裝的鞋子,自帶3、4cm的細跟,走起路來英姿颯爽,一頭發尾微卷的柔順長發襯得整個人氣質出眾,這道倩麗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一年級的走廊,一時間又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不過即使是她也沒想到,來到這裡後會同時撞上貴為F4之一的井熠井殿下。
井熠最近與葉晨夕走的近,陳雪涵隱約聽到過類似的傳聞,但是沒料到他們關係好到井殿下會親自在午休的時候來教室找人。
果然對方與F4們的關係比想象中要複雜。
“副書記。”
陳雪涵垂著纖長的睫毛後退一步,給麵前的栗發少年讓出了位置。
“啊?”井熠聽到她的聲音,揚起眉毛轉頭看了她一眼。
作為聖亞斯的絕對權力之一,井熠確實擔任學生會裡的副書記一職,掌管著誌工部和組織部等相關部門,由於誌工部需要乾的體力活頗多,成員很多都是他的小弟,附屬在井家手底下,都是些信得過的兄弟們。
看清楚麵前這個差點和自己撞到一起的女的,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她,也許是學生會的活動室,也許是以前在外麵參加的宴會或者發布會。
……不過算了,隻是有點印象而已。
井熠見過的人實在是太多,哪裡記得住那麼多麵孔,不怎麼關注地隨便擺了擺手,栗發少年的目光重新回到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葉晨夕身上,那道無所謂的眼神亮了一點,咧開嘴露出嘴角下的一顆小虎牙:“你可終於下課了,不知道我等的有多久。”
“看到我的腦門沒,怎麼樣?”
他得意地揚起下巴,叉著腰站在葉晨夕麵前,像是為了這一刻忍耐很長時間似的,背後仿佛有毛絨絨的尾巴在甩:“醫生說明天就能拆線了。”
“……”
兄弟,您生命力是真頑強啊!
葉晨夕確實被他那根本不影響顏值的傷口驚到了,欽佩地點點頭,不過他們上周五遇的襲,這周四確實到了差不多該拆線的時候。
“你呢?”井熠炫耀完卻眼巴巴往她肩膀上盯,抬起手想要去摸:“讓我看看,膀子好沒。”
也許是昨天去了趟醫務室,他語氣的關心比想象中還要急切。
“快好了。”
葉晨夕嘴角微抽,悄悄攏了攏校服外套,哪敢讓這家夥瞎看,幸好托便宜老哥每天幫自己塗抹膏藥的福,後背上的淤青已經消的差不多了,按一下起碼感覺不到疼痛。
至於後背具體是什麼樣……她還真不知道,除了葉景裕沒法找其他人幫自己照、照了也沒什麼必要,葉晨夕打算順其自然。
反正到時候便宜老哥肯定會提醒自己不用去找他塗。
餘光注意到站在旁邊的高級女配,她輕咳了一聲,正打算和對方搭話蹭蹭蚊子肉,井熠卻不滿地輕哼一聲,“等我複查的時候順帶著給你看看就知道了。”
“走吧,咱們吃飯去,不知道子辰哥今天來不來。”
“…嗯。”
F2還是彆來了吧!
害怕今天又發生昨天中午那樣的尷尬事件,不過兩個主角團同時在線又能加雙倍Buff,葉晨夕的內心非常矛盾。
走的時候注意到某位高級女配晾仍被晾在一邊,她乾脆很懂禮貌地向對方蹭…啊不是,打了一句招呼:“你是昨天的……部長?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陳雪涵似乎有點驚詫地抬起漂亮的眸子看向她。
畢竟有F4在,誰敢把心分到其他人身上,尤其是F4親自邀請你出去這種做夢都很難想象的事情。
既然對方叫自己了,她也不打算無功而返,重新走上前、輕微頷首,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地說道:“是有點事情,抱歉,打擾你們了。”
“花殿下讓葉晨夕現在去活動室找他。”
“啥!?”
井熠眉毛立即扭了起來。
聽到抱歉和打擾的時候,他心裡已經有一萬個不爽了,隻想著趕緊把葉晨夕拉去吃午飯,聽說今天廚師又研究了新的有滋味的營養菜,他迫不及待想拉對方去嘗嘗,然而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礙事的人會突然提到花池濯。
井熠最近和池濯哥正處於一個很尷尬的狀態。
以前他和花池濯同仇敵愾,不僅看不慣葉晨夕,還一起反對過裕哥給葉晨夕安排學生會的名額、以為他被家裡的老頭威脅了,想著替對方出一把頭。
可是現在……
井熠覺得葉晨夕這個兄弟很好,特彆好。
有時候都讓他擔心對方有沒有好好吃飯,身體是不是有啥隱晦的大疾病,想帶著葉晨夕去醫院狠狠做個大檢查。
以至於他現在像個夾在婆媳關係之間的縮頭烏龜,還是心裡向著媳婦的那種。
葉晨夕是個何等細心的小機靈鬼,哪能看不出井熠滿臉複雜、遲疑、糾結的神色,正好她最近也燃起了鬥誌,勵誌把F3這顆韭菜中到花園裡。
否則愧對自己已經徹底報廢的第一版校服裝備!
“要不你先去吃吧。”
她主動站出來,順便給了個承諾:“我最近有學生會的工作要忙,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了,這次先欠著。”
想了想又覺得可以借機蹭一波,葉晨夕眨巴著眼睛,當她不去故意耷垂著眼簾時,整雙眸子有種非常乖巧清澈的純真感,像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一樣,語氣很軟:“咱們以後有機會出去吃,好不好?”
“…………嗯。”
井熠看著她這眼神,昨天在醫務室感到的那種怪異感又來了。
他頗為古怪地握起拳重咳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想多看好兄弟,隻能故作勉勉強強地瞥過頭:“這是你說的啊。”
話說完,他轉過身加快腳步匆匆離開了一年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