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胤笑了:“好了,我雖然疑惑,卻不知道原因,總之,沈老爺看起來太過簡單了,越是一眼望穿的人,才有可能隱藏最深。”
“那我們接下來乾什麼?”
“你不是說符珠對盟主夫人,嗯,未來的盟主夫人之位有興趣,把你來柳州的消息傳給符珠,她自然會來找你。”
雲胤派了雲家的人去執行此任務。
回到雲家彆院,雲景已經外出談生意去了。
兩人坐下閒聊,舒圓月問了雲胤妻兒的情況。
當年蒙雲胤搭救時,他才剛娶親,轉眼間,孩子已經會走路了。
沈老爺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派人抬著一箱藥材送了過來。
其實這些藥雲景不一定會吃,藥雖好,但需對症。
雲胤派人將藥材歸置好,列了詳細的清單,派人飛鴿傳書給神醫關未,詢問這些藥是否適合雲景。
做完這些事,符珠的拜貼送了進來。
符珠是符家嬌養長大的姑娘,前半生順風順水,沒受過委屈,個性嬌縱,有些要強。
舒圓月第一眼被符珠脖子裡帶著的珍珠項鏈吸引,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珍珠。
符珠對未來夫君的身份要求高,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她容貌極盛,明豔張揚。
即便是見了雲家雲胤和武林盟主之女,也隻是微不可察地點頭致意。
“舒姑娘,你初來柳州,我可以帶你到處去玩。”
符珠手裡還拿著一條火紅的小鞭子,毛絨絨的,很是可愛。
舒圓月點點頭,然後發現符珠盯著她看。
雲胤和舒圓月不明所以,符珠心裡暗道舒圓月不會察言觀色,但想到她的身份,又釋然了。
“舒姑娘,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舒圓月就這樣,雲裡霧裡被符珠拉著出了門,剛出門,就碰到回來的雲景。
看到雲景,符珠竟然臉色微紅,還行了一個禮。
要不是看到她剛才對自己和雲胤的態度,舒圓月差點就信她溫文爾雅了。
雲景向兩人點頭致意,簡單說了兩句話,當歸提醒雲景該喝藥了。
符珠聽到喝藥兩個字,麵色不虞,待雲景離開後,對舒圓月說道:“雲少主身份尊貴,樣貌英俊,可惜生了這副殘軀,難為良人。”
聽符珠的意思,雲景若是個健康兒郎,也會在她的擇婿考慮範圍內。
也是,雲家是全國首富,在朝廷和江湖都勢力斐然。
符珠又來了句:“還是沐忱少俠好,武功高強,年輕有為。”
“符姑娘見過我大師兄?”
“沒有,聽說過,我買了他的畫像,據見過他的人說,畫像與本人彆無二致。”
舒圓月:“……”
符珠直接帶著帶著舒圓月來了家裡的珠寶行,豪氣道:“舒姑娘喜歡什麼,儘管來挑。”
“多謝符姑娘的好意,我整日刀劍為伴,甚少用到這些。”
符珠不太高興她的拒絕:“舒姑娘,那就挑個劍穗吧,算是初次見麵送你的禮物。”
舒圓月不好再拒絕,便點頭答應,哪能想到這劍穗上鑲了一顆碩大的珍珠,穗子是淺藍色,清爽透徹。
原來剛才舒圓月不過多看了一眼符珠的項鏈,便被她注意到了。
“多謝符姑娘,符姑娘你用鞭嗎?”
符珠點頭。
“等我回武林盟,去兵器褲裡選一條鞭子回贈與你。”
“我不要鞭子,你若想回報我,就帶我去武林盟看看吧?我還沒去過。”
“這……”
“你放心,我爹會派人一路護送,你隻要答應就好。”
“可我在柳州還有事情要做。”
“那就等你忙完再去。”
符珠三言兩語安排好了自己的行程,接著又不經意道:“柳渙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什麼?”
“他過目不忘,許是撞見了什麼不該知道的,被殺人滅口了吧!”
“……你是知道些什麼嗎?”
“我是猜的。”符珠眨眨眼,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不會深入探討。
“符姑娘,我確實是為柳渙的事而來,你們同在柳州長大,若你有什麼線索,一定要告訴我。”
符珠不耐:“我們沒見過幾次,柳家子弟眾多,但都是一群窩囊廢,我才不稀罕跟他們接觸。柳渙雖然記性好,但遊手好閒,在我看來也不值得一交。”
舒圓月她這直白的嫌棄堵得啞口無言,不愧是立誌要站在頂峰的女人,柳州第一大世家在她眼裡,毫無地位。
“沈家呢?”
符珠噗嗤一笑:“沈家?沈奕這個病秧子能活多久還是個問題……”
“符姑娘慎言!”舒圓月出口打斷了符珠的話。
符珠一愣,她還沒遇到有人敢這般對她疾言厲色,臉色也冷了下來。
“舒姑娘,你與沈奕的事,我也聽聞過一二,但我勸你一句,彆對沈奕有什麼想法,他前兩年還病重臥床不起,也不知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如今都能出去闖蕩江湖了。”
“我雖隻見過他兩次,但他那副活不長的樣子我可是記憶深刻……”
舒圓月將手裡的劍穗重重按在桌子上,眼神冰冷地看了符珠一眼。
這一眼,讓符珠住了嘴,生了怯意,她方才想到舒圓月是人人頌揚的正道之光,武學奇才,年紀輕輕就已經躋身武林高手之列。
舒圓月也不是那些疼寵她的家人,更不是那些上趕著巴結自己,對自己無條件遷就的人。
兩人不歡而散,舒圓月回了雲家彆院。
三七笑嘻嘻地跑過來:“舒姑娘,有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