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椅上隻有雲情一個人,她懶懶散散的靠坐在上麵,胳膊斜搭在扶手上,輕輕支著額頭,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也看不出她現在的心情如何。
發覺到林沫雨和雲一愷兩人望了過來,雲情也隻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什麼反應。
而林沫雨在見到雲情的一瞬間立刻變得很高興,擔憂不已的走到她跟前,坐在了她旁邊,“剛才工作人員叫你去做什麼了?擔心死我了,你的邀請函沒有什麼問題吧?”
雲情緩緩坐直了身子,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叫我去喝茶,你認為我的邀請函能有什麼問題?”
雲情一臉平靜的等著林沫雨的回答,頗具有穿透力的眼睛淡漠的落在她身上,似乎已經看出她的想法。
林沫雨頓了頓,想了想措辭,一副關心過度的模樣說道:“還不是雲一愷說你的邀請函是高價買來的,我這才擔心怕你的邀請函被作假了,但見你好好的坐在這,看來都是我誤會了。”
雲情倒是沒想到林沫雨竟然會這麼說,看來她在青少年美術大賽上沒獲獎這件事的確給了她不小的刺激,以至於說出來的這句話很沒有智慧。
雲情抬眸,眼神帶著點玩味的意思看向雲一愷。
她記得每次雲一愷和林沫雨在一起的時候,雲一愷整個人的激情亢奮都是從骨頭裡透出來的。
但是現在,雲一愷精神低迷,表情冷淡,整個人被低氣壓縈繞著,好像和林沫雨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雲情不由得勾了勾唇,這小子在麵對他的林女神的時候,總是一副無腦的模樣,難得今天擦了擦眼睛。
雲一愷聽見林沫雨直接把他推了出去,目光有些複雜,在往林沫雨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就立刻收回了視線,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區區一張邀請函,我想還沒人想到靠作假它來賺錢。”
林沫雨的神色僵了僵,沒想到雲一愷這句話竟然沒給她留多少麵子,她勉強扯了扯嘴角,咧出了一抹笑意,說話的聲音帶著些歉疚,“我隻是擔心社會險惡,是我想太多了。”
雲情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雲一愷,“怎麼說話呢!沫雨也是擔心我。”
雲一愷:“……”
他嘴角一抽,他若沒有感覺錯的話,雲情好像一直都不怎麼待見林沫雨,她還嫌棄上他對林沫雨說的話不好聽了?
雲一愷抿了抿唇,轉身坐在了雲情的另外一邊,懶得再搭理她。
雲情也沒管雲一愷這小子,看了看林沫雨又說道:“不過我的邀請函是晟翼藝術館給我的,你想多了。”
聽到這句話,林沫雨微微蹙了蹙眉心,雲情既沒有參加青少年美術大賽,也不是藝術圈裡的名人,晟翼藝術館沒理由給她邀請函啊!
“雲情,藝術館為什麼要給你邀請函啊?”林沫雨臉上的神情很好奇,她不太明白晟翼藝術館為什麼要這麼做。
雲情漫不經心的隨口一說,“可能是因為我考試的成績太出奇了。”
林沫雨:“……”
這和成績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