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讓她們說說外麵的情況。
南星道,“今早禦史台遞了奏疏,說已從紫霄觀內搜找到了那道尊用的丹藥,等仵作驗完屍身,就能還太子殿下清白了。”
“太子殿下不在朝,聽大公主說,現今無人理政,政務堆積了不少,大臣們在規勸陛下先把太子殿下放出去處理政務
,等事情查清楚了,若殿下有罪,再讓殿下服刑,可陛下不願意,還在僵持著。”
崔姣眼眸時不時的瞅苻琰,他仿佛就聽不見他們在說話,手裡那本秘書翻看足有一小半,崔姣想到又有各種新的玩法,便有些濕耐,雖漫不經心,卻是記著的,仵作驗屍結案還有幾日?
?火燒花果山提醒您《嬌妾薄情》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南星道,“也就這一兩日,娘子和殿下且耐心等等。”
原來這麼快就能出去,崔姣頗為感慨,那出去前得把能玩的都玩一遍,等出去後,還得學規矩,苻琰也得忙政務,她就是想被不停的玩,苻琰也沒功夫了。
南星和玉竹又安慰了崔姣幾句,答應午食會多多送她愛吃的菜來,崔姣便喝了保胎藥,眼見那碗山藥枸杞湯苻琰沒動,她讓她們先走了。
她們走後,崔姣下地來,挪著步子過來,苻琰抬起頭戲謔的睨她,她麵上是皺著眉,像不高興的樣子,可是近前了,就軟軟的跨坐到他膝頭,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把書放在旁邊的桌上,緩慢翻頁,每翻一頁,崔姣便能看到畫上的新玩法,她雙手搭著苻琰的肩膀,近一點親吻他,小聲道,“請殿下喝湯。”
苻琰輕捏著她的臉轉向秘書,問她,“想玩哪個?”
崔姣臉上羞燙,她都想玩,她再轉過臉,嘟著唇跟他接吻,嘟噥著還要他喝湯,不喝湯怎麼陪她玩下去,每次她還沒儘興,他就不行了。
苻琰便知她的意思,可湯他斷然不會喝的,作為丈夫,他的小婦人自然能給以數之不儘的疼愛,他若是不管不顧欺了去,容易傷到孩子,醫師交代過,不管怎麼玩,隻要沒有真正敦倫,不讓她過於激動,就不會有事,他也這麼做了,後果就是她每日纏著他要他疼,越疼越不夠。
苻琰扯開囚服,鐵鏈沒解了,就這麼玩到她再沒力氣鬨,要給她淨身又不願意,窩在他懷中睡覺,醒來也不知道什麼時辰,那碗山藥枸杞湯仍沒動。
崔姣嗤之以鼻,他一個郎君還介懷的很,喝這個就有損他男人威儀了麼,矯情死了。
孕婦身弱,一天不能總沐浴,苻琰把她放回床,進到密室裡端水盆來給她稍加清洗,便放她一人在獄房,自己進暗室沐浴。
午食是木香和南星送來的,崔姣在獄房悶的很,她能跟苻琰黏在一起廝磨,但一說話,她就嫌他煩。
木香是個包打聽,外麵什麼事都知道,又能跟她說到一起去,用過午食後,崔姣在矮榻上坐著,苻琰還拿著那本秘書觀摩,得虧兩女史不識字又不會隨意亂看,不然定能發現。
木香和南星一起收拾桌上的碗筷,木香還有功夫與她說話,“奴婢瞧娘子今日氣色好了很多,之前太憔悴了。”
苻琰深以為然,剛送來獄中,雖然牙尖嘴利,但氣色很差,有他疼了,才有些恢複。
崔姣唔著,才不會跟木香說,她被作弄一上午,浸滿了稠物才得一點紆解,自然氣色好不少。
木香道,“這次五公主出了大醜,消息瞞不住,已經傳到宮裡去了,奴婢聽相熟的姊姊說,現在全長安的人都
知道五公主又跟人私通的事了,還是娘子厲害,不然大理寺必然會對太子殿下下毒手。”
苻琰頓住,問她做了什麼。
木香便添油加醋把崔姣帶大公主和陸如意去半山腰捉奸的事說了一遍,直把崔姣誇的聰慧絕倫,天上地下少有。
崔姣見苻琰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們在草屋裡和五公主也不遑多讓,五公主還不如他們偷偷摸摸,他們可是在皇帝上紫霄觀途中,瞞著眾人在草屋裡放縱一個多時辰,她被他疼得骨酥身軟,媚態畢現,一整日身體糜潤,抱上山再被抱下山,外人還當他們極正經。
崔姣支著腮,眸起了煙,繚繚的給他一記瞪。
在南星和木香看來,就是兩人眉目傳情,你儂我儂。
南星忍著笑道,“那大理寺少卿也被貶出了長安,倒沒什麼,晌午聽大公主和皇後殿下談心,說到朝政繁雜,陛下又不放太子殿下,本來是以為等兩司審完案子,陛下再放太子殿下出來,朝政還是由太子殿下處理,可也不知是誰挑唆的陛下,陛下竟打算自己來理政了,聽說冗積的政務都送去了紫宸殿。”
崔姣眉心一跳,再看苻琰,他老神在在的繼續看秘書,像是沒把這話聽進去。
南星與木香說完話,便告辭離去。
“陛下要親政了,殿下不擔心嗎?”崔姣問道。
苻琰抬了抬手裡的秘書,“孤吃飽了穿暖了,你覺得孤現在在思什麼?”
崔姣臉紅,繞著垂下來的頭發嘀咕他不要臉,可不僅他思,她也思,早上那幾個玩法,讓她得了不少趣,在這獄房裡也沒事可做。
苻琰收了秘書,把她拉起來,她腰肢柔柔的貼靠著他,便被半抱著進了獄房,原本崔姣以為要接著再玩,可苻琰摟著她卻要午睡。
崔姣怎麼捉弄他都不動,便沒勁的枕在他胳膊上,邊打著盹邊咕嘰,“好像殿下都算到了一樣,那紫霄觀的道尊死了,殿下也猜到了,道尊到底是殿下殺的,還是陛下殺的栽贓給殿下,趁此奪回朝政呢?”
苻琰長眸掀起,與她對視片刻,五指覆到她眼睛上,“聽話,睡覺,晚上孤好好疼你。”
崔姣便來了睡意,一閉眼就睡著了。
苻琰凝著眸片刻也與她頭靠著頭一起睡。
——
崔姣下午睡好,晚上苻琰果然守諾,變著花樣的讓她服帖,鬨騰到半夜才把人哄睡,隔日崔姣還是過的很快樂,她這副身子,又是不會發愁的脾性,隻要有苻琰在身邊,就過的充實又滿足。
但聽過來的女史說,皇帝接手政務後,不僅自己焦頭爛額,還把朝臣們也折騰慘了。
苻琰聽她們說時,坐在一邊半隱著笑。
崔姣看著他,就覺得那笑很陰戾,並不是真的笑,她也不知道苻琰怎麼想的,但她大概瞧得出皇帝是真想收回政務,皇帝這都多少年不理國政了,終日過著逍遙日子,他這皇帝做的,連她都羨慕,以前有老子,以後有兒子,他什麼都不做隻知享樂便罷了,可偏又時常惹事,她
甚至都瞧得出,若無皇帝搞出的這些事情,苻琰得輕鬆一大截,也不至於現在做了階下囚。
崔姣也是很好奇,明明皇帝不理國政有那麼多年,突然要收回來,總歸是有緣由的,他一直忌憚苻琰,但這次驪山行,有王貴妃在其中攪混水,皇帝懷疑起苻琰布局欺騙他,又是要親自測崔仲邕的學問,又是要陸令公退出朝堂,他做的這一切,無外乎是不信苻琰。
皇帝收回權政,苻琰這個太子還能做多久,會不會再有幾日,這東宮就要易主了。
崔姣看苻琰不操心這些,她也懶得操心,在獄房裡,那些裙子她換了一件又一件,每日她都被玩的滿滿粘稠,時常裹著從夜晚到白天,這間狹小的獄房,就是她跟苻琰的極樂聖地,直到第四日,宮裡傳來消息,放他們出獄。
出獄前,坦領下漲著,裙中也浸滿,她被苻琰環著腰肢送上軺車,苻琰去了宮裡,她回了新居。
回新居就沒那麼自由了,最先要做的就是沐浴更衣,然後傅母們教了半刻鐘的規矩,看她坐不直了,才放她回屋歇息。
苻琰夜間才回,回來去書房收拾所有的公務,叫人送去了宮裡。
至此苻琰就成了一個沒有管權的閒散太子,空閒時間有很多,正是三月份,崔姣想出門踏青,苻琰便在寒食節後,帶著崔姣去長安縣遊玩。
兩人才出長安,就被宮裡給召回來了,原來今年春日雨水足,樂遊原下的黃渠水暴漲,眼看著要發洪水,工部上疏疏通河道,可皇帝不聽,反道要堵,結果決堤了,樂遊原下的坊民遭洪水衝刧,紛紛沒了家,現在都聚到望仙門前討要說法,皇帝把工部尚書推了出來,工部尚書悲憤之下撞了城牆,現已送去太醫署搶救,這事又惹得其門下學生不滿,再跟著鬨起來,敲響了登聞鼓,誓要說法,皇帝沒轍,要苻琰回去給他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