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有應付,“五娘去了吐蕃和親,這足夠抵消襄王以前犯下的過錯,他是朕的兒子,朕想再給他一次機會有何不可?”
他頓一頓,又看著苻琰笑道,“當然太子很爭氣,朕很欣慰,朕也年老了,這大梁遲早要交托到太子手裡,朕也想他們兄弟齊心協力,將來才能讓大梁走向昌盛,朕之前答應過太子,等太子回長安,朝政還交到太子手上,君無戲言,朕說過的話就會做到,太子在商州辛苦多日,且先養養,等太子養足了精氣神,朕才能放心的將朝政交托給太子。”
皇後還不知皇帝的想法,他好不容易拿回了政務,絕沒那麼輕易交還給太子,就算太子養足精氣神,他也有彆的由頭拖延。
皇後原本以為苻琰還會悶聲不吭的答應下來。
可苻琰卻問道,“陛下想讓兒養多久?”
這話問的好,皇後也說,“大臣們也都看著,陛下也不能就說養養,總得有個期限。”
皇帝一張老臉都快掛不住笑,想斥責苻琰,但苻琰才立了大功,皇帝也答應還回朝政,其實那些政務他也沒精力再處理,每日都靠著幾位重臣幫襯,他們也累,皇帝也累,皇帝咬咬牙,說道,“能者多勞,朕隻給太子十天時間休養,十天後,太子便接管政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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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才心滿意足,苻琰也應了是,正好到了開宴的時辰,幾人陸陸續續去跑馬樓。
王貴妃與襄王互視一眼,跟在後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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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姣在慶功宴上吃飽喝足,就先回了東宮。
這宴開到了晚上才散,苻琰本急著回東宮,但見皇後示意,便隨她去了蓬萊殿,自入殿中,有幾名相貌嬌豔的宮女靜候。
“你們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我也知道你們感情好,可太子妃這胎才滿三個月,不宜同房,你把她們帶回去吧,好歹她們能替太子妃伺候你,”皇後笑道,她這麼安排也有深意,苻琰若收了這些宮女,東宮就能再進其他人,現時不同往日,苻琰有功績在身,多多開枝散葉才好。
苻琰之前與崔姣親密,她還嫌棄,皇後給他送人,她一定先知道了,所以才不想跟他纏綿,崔姣曾跟他說過,若他納姬妾,她也想要個郎子,她根本不信他心裡隻有她。
苻琰沉默片刻,對皇後道,“母後,你先讓她們都退下。”
皇後便遣退宮人。
苻琰忽然麵上露出糾結之色,皇後問他,“三郎,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我是你阿娘,儘管與我說。”
苻琰便像下定決心,告訴她,“兒對以前的事仍舊介懷。”
皇後兩眼睜圓,“……太子妃不是已有孕。”
苻琰道,“兒除了她,對旁人並未有改變,甚至於她,兒有時也難忍想殺的衝動。”
皇後大驚失色,驀然雙目含淚道,“我兒何其命苦,竟是我的疏忽,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再享齊人之福。”
她對苻琰的話深信不疑,苻琰從小到大都是最不讓她操心的孩子,他從不會騙她。
皇後哭過後,便冷靜下來,讓他先回東宮去,那幾個宮女叫傅母領走。
皇後愁緒萬千,這一刻存著僥幸,還好有個崔姣能為太子孕育後代,否則太子再能耐,也得被皇帝廢掉,以後得對崔姣更惜護,這是丟人的醜事,有崔姣才能遮掩住,她也沒彆的指望了,隻盼著太子夫婦和睦,彆再把崔姣也殺了,又落得遭人恥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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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琰回東宮已是深夜,崇文殿的燈火通明,內殿門半掩,是在等他洞房。
苻琰先去溫池沐浴,出來時家令言有事要說,兩人避到門外,家令告訴他,前些日子那輕浮書生在城牆徘徊數日,不過崔姣沒再見那人。
苻琰十分不悅,交代他,去找兩個人給那書生吃點拳頭教訓,莫再對他的太子妃心生覬覦,家令遵著話去辦了。
苻琰才施施然進了內殿,先看見那床上帳間,浮動中可見婦人姣美的體態。
苻琰心熱不已,褪掉寢衣,掀起帳進去,須臾崔姣泣罵了幾句,象牙床咯吱不停,鬨到後半夜才消停,逢了場甘雨,滿室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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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後,王貴妃以酒醉為由,讓襄王送自己回含象殿。
含象殿內。
王貴妃與襄王皆麵色陰沉。
“太子歸朝,陛下若真還政,我們隻能等著被太子收拾,”王貴妃道。
襄王走來走去,想不出好辦法。
王貴妃歎息了聲,手扶著額頭道,“四郎,陛下將禁軍都交到你手裡,我們不如搏一搏吧。”
襄王驚聲道,“阿姨的意思是要我造反?”
王貴妃兩眼眯起,“你鬥不過太子,陛下也隻是將你當成能製衡太子的工具,拖下去,我們隻會走投無路,既然手中有兵將,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太子,逼陛下退位,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你坐上皇位,史書上怎麼寫,還不是由你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