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我見她的第一麵就想娶她了(2 / 2)

“這是從烏市進貨回來?”

一開口,還是那個味兒。陰陽大師:謝謹行。

顧安安囁囁嚅嚅的:“…………不是,幫朋友存的。明天約好了去看她家兒子的現場。她媽不讓她砸錢養兒子,怕這些東西帶回去會被她媽打死,就讓我帶回來。”

“養兒子?”顯然那天王寶釧的梗是個意外,這人暴露了老古董人設。

顧安安手背在身後,尷尬地拉著箱子的杆杆。丟臉,但不能扔掉。她木著臉:“就是追星。”

追星跟養兒子為什麼會等同起來,顯然老古董不懂。他用一種帶著禮貌的疑惑,頗為溫和和耐心地看著她。顧安安被這眼神看的頭皮發麻,隻能硬著頭皮給他解釋了什麼叫親媽粉。並且非常詳細地闡述了從孩子很小的時候就看中了,一直砸錢養大的愛豆,有什麼樂趣。

謝謹行卻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詭異。

顧安安沒辦法,又丟臉又不認輸,乾脆發瘋創死看她丟臉的人:“就跟你們男的喜歡給女朋友當爸爸一樣。我們女的也可以當親媽粉!親媽粉比你們男的那種帶有齷齪念頭的當爸癮可強多了,她們就是單純的看‘兒子’很努力,想讓‘兒子’變得更好而已!”

“哦。”他終於用一個簡單的語氣助詞,結束了顧安安這一場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我就沒有給小姑娘當爸爸的習慣。”他說。

顧安安:“…………”但是你有給人當舅舅的習慣。

“拎得動嗎?”他指了指被顧安安藏在背後的拉杆箱。

顧安安不知道林嫋嫋會不會在這裡麵塞什麼奇怪又羞恥的東西,義正詞嚴地拒絕了。

謝謹行也沒有勉強,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哼哧哼哧地拖了一箱子的led熒光棒和貓配件,鬼鬼祟祟地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洗完澡出來的陸星宇看著小舅舅跟顧安安一前一後的進來,冷麵閻王的小舅舅嘴角還驚奇地掛了一絲微笑。眉頭皺了皺。

舅甥倆四目相對,陸星宇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攔住了大魔王。

“小舅舅跟安安很熟嗎?”

陸星宇問的理直氣壯,仿佛一個質疑妻子出軌的丈夫,語氣裡藏著很容易辨彆的戾氣。

謝謹行揚了揚眉,倒是沒想到自家這跟外頭的女人打得火熱的外甥,還護家裡的食呢。

他覺得有點好笑,轉瞬又想起那天在京傳遇到的自說自話的少女。不得不說,這兩人還挺有夫妻相。都挺以自我為中心:“熟或者不熟,跟你有關係嗎?”

陸星宇被他這輕飄飄的一句給噎住了。

頓了頓,漲紅了臉:“安安比較單純,小舅舅你不要逗她。”

謝謹行嗤笑了一聲,推

開他上樓了。

……

夢裡,謝謹行的嗤笑聲仿佛魔咒,一直不停地在顧安安的耳邊回放。

她劇烈地喘息了一口氣,強行從連續不斷的夢境中驚醒。

睜開眼,眼前迷蒙的什麼都看不清。

隻能感覺到淡淡的熟悉氣息籠罩在她的四周,額頭上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著。那跟嗤笑聲同一個音色的人在問什麼人:“她已經燒了一晚上,怎麼還不退燒?”

“要不然還是輸液吧,”有一道陌生的男聲在說,“大概是受了驚嚇,正在發夢。”

那熟悉的嗓音呢喃了什麼模糊不清。

隻睜眼一秒鐘,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她無聲地喊了聲‘小舅舅’,很快又陷入了夢境。

……這是在顧安安最害怕的遊輪上。

因為被蘇軟多次打擊,徹底被陸星宇討厭了的沈珊,又被從小到大一直偏愛她的楊躍給拋棄。沈珊已經沒有了平時瘋瘋癲癲但開朗的大小姐模樣。她此時變得陰鬱又極端。哪怕穿著最閃亮的禮服,渾身的戾氣和怨氣也讓她看起來黯淡無光。

四周光鮮亮麗的上流社會人士,正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顧安安靠著鄭慧,拉了幾下死死盯著舞池之中從陸星宇懷裡轉了一個圈飛出去,輕飄飄落到楊躍懷中而驚慌失措像剛出生的小鹿的蘇軟,氣到狠狠地掐碎了甜食台上擺放的盆栽花瓣的沈珊。

顧安安叫了她一聲。

沈珊一點反應都沒有,嘴裡念念有詞地說著什麼。

湊過去聽,就聽到她在無能狂怒地咒罵蘇軟。

咒罵她穿了高定也醜的不堪入目,咒罵楊躍陸星宇都瞎了眼,以後永遠得不到自己最愛的人。咒罵這艘遊輪的擁有者——謝謹行。他不長眼,讓蘇軟這隻醜小鴨混進來,搶走了本來屬於白天鵝的光……

顧安安覺得她最近有點瘋魔了,被打擊太多心態完全得崩潰。

“彆看了,沒什麼好看的。”

顧安安已經放棄陸星宇了,雖然提起他還是會下意識地心中咯噔一下。但咯噔文學顯然不適合她這種惡女的狗腿子,她就隻配在沈珊被蘇軟打臉的時候,衝上去吠幾句。

沈珊死犟著沒動,耷拉著腦袋了無生氣。

鄭慧大概也知道沈珊最近被打擊得有點神經質,聽說她爸最近在給她看心理醫生。一個蘇軟,逼得沈珊這種神經大條的人都要瘋,真是了不得。

坐了會兒,沈珊說了一句‘我去上麵補個妝”,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顧安安看著她離開,又扭頭看了眼快樂得滿麵紅光,比在場任何一家豪門千金都夠麵子的蘇軟。默默地端起一小碗車厘子,慢吞吞的吃。

她吃了快半小時零嘴了,舞池都散了,沈珊還沒回來。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跟鄭慧說了聲。

鄭慧叫來了塑料姐妹團,一起去找沈珊。

差不多把遊輪都翻遍了,最後還是顧安安在餐飲區找到了一聲不吭坐著的沈

珊。

她看起來落寞極了,身邊的人都離她而去。學校的名聲也被蘇軟毀得一絲不剩,全網都在罵她惡臭富二代,霸淩不得好死。她沈家的股價也因為她對蘇軟的所作所為曝光而大幅度跳水,沈家從巨富之家,慢慢衰敗下來。從前被無數人巴結捧著的沈家爸媽,現在天天出去求爺爺告奶奶,要融資周轉。

沈珊知道這都是自己的錯,爸媽為了保護她,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

她想到這些,突然就哭了。

“安安,我想跟陸星宇談談,但是他現在根本就不理我。”

沈珊哭得好可憐,“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說一聲。讓他過來一下?我想求他,對沈家伸出援手。爸爸臉皮薄,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去求陸家,我不怕丟臉,我來求。”

沈珊叫不動陸星宇,她同樣也叫不動。

不過看沈珊這個心如死灰的模樣,顧安安還是不忍心:“好吧,我去叫他來。”

“嗯。”

沈珊吸了一口氣,囁嚅地說:“這個其實是剛才蘇軟要的。我為了爭一口氣,硬是給搶下來了。現在又覺得沒有意思,安安,你幫我還給陸星宇吧……”

顧安安低頭看了眼,一杯柳橙汁。

一杯柳橙汁也要從蘇軟手中搶,果然是被逼的偏執了。

陸星宇現在沒跟蘇軟在一起,此時正在跟謝家人坐在一起聊著什麼。

那個角落,除了陸星宇,謝憂君和謝家兩姐妹。謝銘,謝良這兩個大人都在。顧安安猶豫就端一杯過去是不是不太好?畢竟都是長輩。

正好身邊一個侍者端著托盤經過,顧安安乾脆將柳橙汁放在托盤上,一起端過去。

東西放下來,顧安安就小聲地叫了陸星宇。

湊得近了才發現,除了謝良謝銘這兩個大人,謝謹行竟然也在。他的身影藏在陰影裡,被謝家人給完全擋住了。此時正低頭在看手機上的消息。

聽到有人過來,一堆謝家人中間低頭正忙個不停的謝謹行抬頭看了一眼。

顧安安沒注意到,隻是小聲地跟陸星宇說了沈珊的事。

“這次鬨得太大了,沈家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陸星宇你難道都不會愧疚嗎?就算為了蘇軟出氣,也沒必要讓沈家從此一句不振吧?你又不是霸總,搞什麼天涼王破?”顧安安覺得陸星宇未免有點殘忍,為了蘇軟,可以這樣對從來沒有虧待過他的沈珊。

陸星宇剛想說什麼,被顧安安‘天涼王破’給整得囧了一下。

不過大概是被顧安安說的確實愧疚了,猶豫了下,低聲說了句‘有事過去一趟’。然後就起身過去了。

然後,顧安安跟謝家幾個長輩打了招呼,然後轉身就走。轉頭的瞬間,眼睜睜地看著角落裡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端起了那杯柳橙汁。

心裡想著那杯是給陸星宇的,但轉頭又沒多嘴。不就是一杯橙汁,沒必要你的我的。

再然後,顧安安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歡樂熱鬨的遊輪像

是被什麼恐怖.分子給埋入了定時炸.彈一樣,從樓上到船艙的所有人都被遊輪負責人給叫了起來。顧安安當時正在二樓的船舷邊上。

裡麵的氛圍不適合她這種平民,跟人寒暄也沒有一絲。她待了會兒就出來透氣,正趴在船舷邊上,無聊地撿起邊緣上不知道什麼石頭的東西,往水裡扔。

扭個頭,就聽到所有人都在跑動。

顧安安:“?”

正想問出了什麼事,怎麼搞得大家都緊張兮兮的。剛好從裡麵跑出來個熟人。拽了一把跟天塌下來一樣緊張的鄭慧,聽她口述,顧安安才知道了天打五雷轟的離譜事。

——謝謹行,被人下藥了。

“……啊?”

她乾巴巴地張了張嘴,有點不敢相信地明知故問:“中了什麼藥?”

“那種,晚上辛苦點,明天就坐穩謝家夫人寶座的藥。”

顧安安耳朵嗡——地一聲嗡鳴了。

鄭慧還嫌不夠刺激,補了一句,“可笑的是,謝總一整個晚上,什麼都沒吃,就喝了一杯橙汁。”

“橙,橙汁?”

顧安安臉色瞬間煞白。

不會,是她端過去的那杯橙汁吧?

彆啊!

瞬間,顧安安都顧不上跟鄭慧狡辯事情跟她無關,扭頭就往下麵衝。

衝到樓梯口才知道,二樓被封鎖了。

但是顧安安知道自己現在要是不找到小舅舅,她就完了。不用懷疑,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她幾乎是痛哭流涕地衝破了防衛,在安保人員阻攔不及的情況下衝進了二樓走廊。

她一邊哭一邊悉悉索索的給謝謹行道歉,就像將死之人給閻王爺禱告一樣的道歉。

眼淚稀裡嘩啦的看不清路。

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時,耳邊突然傳出了沙啞的嗓音:“真這麼抱歉,你拿自己賠我。”

顧安安哭得太用心,陡然受驚之下發出了‘噶’一聲的抽泣聲。

再然後,她就被攔腰擄進了休息室。

呼吸被奪走,腦袋昏沉沉,耳邊是皮帶落地的聲音,還有她裙子布料撕拉一聲被扯碎的聲音。淩亂的呼吸和炙熱的懷抱。這個並不算很熟但每次交流意外的融洽的優雅的男人,緊緊地抱著她。此時像一隻發.情到暴躁的野獸,將她整個人給按在了窗戶上。

顧安安仰著喉嚨,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抽抽噎噎地咬著自己的手背。

隻感覺到某人已經將她的膝蓋分開了——隻要一個呼吸之間,再晚一秒鐘,她就會被謝謹行本壘打。

但這個時候門被從外麵踹開了。

顧安安被窗簾全部罩上。在被人提留著趁混亂丟進海裡之前,她聽到神誌不清的謝謹行在跟倉促趕來頭腦發昏站不住的謝老爺子宣布。

“爸,我喜歡她,我見她的第一麵就想娶她了。”

一聲歎息,震耳欲聾,久久不散。

……

顧安安驟然一個驚呼,驚悚地睜開了眼睛,突然對上了眼前皺著眉頭摸她額頭的人。

“小舅舅,原來你見我的第一麵就想娶我了嗎?”

窗外大雪連天,不在遊輪上。

謝謹行摸她額頭的手一頓,眨了眨眼睛,藏在頭發中的白皙耳尖突然間通紅了。紅色從耳根子一點一點蔓延上來,臉頰都浮上了薄紅色。

他抿了抿嘴角,咳了咳,清理了嗓子,“怎麼?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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