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或者乾脆不辯解,“我可以無條件幫你做三件事。”
顧安安立馬跳起來:“那你答應我,永遠不會傷害我也不會鯊我,不管什麼理由!”
“就算不用這個承諾,我也不會。”
“不!我就要用!我不相信你的良心,但做生意人要講誠信。承諾許了,就要遵從!”
江森見她堅持,也沒有辯駁。
沉默地聽著,他不會傷害她。夢境中丟了太多次,他覺得自己隻答應三件事已經算卑鄙。心裡認定這不算三個條件其中之一,他還是會幫顧安安做滿三件事的。
“至於其他的……”
顧安安其實一直很想知道,這個係統到底是怎麼存在的。
它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在人腦子裡說話,莫名其妙的就蠱惑了彆人替它做事吧?就像謝謹行說的,既然是契約關係,肯定存在雙方的各自權利和義務。
那個係統之所以能綁定江森,關鍵還得有兩件事。
1.解綁原宿主蘇軟;
2.與新任宿主江森契約。
總不能不經允許就隨便綁定吧?
唔,也不對,它連接謝謹行的時候就沒有經過允許。
“你是怎麼跟這東西連上的?”
顧安安覺得自己務必要警惕些了,糊裡糊塗下去,她說不定又得重開。這輩子,她才啃了謝謹行幾口啊?睡了他的時間一個月都沒到,這哪夠!
江森猶豫了下,還是選擇了直言不諱:“我接到了蘇軟的電話,去探監了。”
顧安安:“…………”
兜兜轉轉,還是你,蘇軟。
看來這一趟是必去不可。怎麼回事?有種劇情強行被她跟原女主單挑的感覺。
顧安安默默按捺下煩躁的心情,抬頭看向江森。
江森注意到少女,嗯,不能說少女了。她手上已經戴了戒指。
女孩那雙剔透的眸子裡閃爍著什麼……用係統的話來說就是顧安安眼神中閃爍著惡毒的光。江森其實覺得還好,“她求我幫她處理了她母親的後事。”
提到這件事,江森也覺得不可思議。明明他已經決定不會再搭理蘇軟。但在電話被接通的時候,聽到話筒裡她哀戚微弱的聲音,說著自己被關在監獄母親死了卻沒有人安葬的悲慘。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人生,他不知道如果哪一天他死了,會不會有人替他處理身後事。
他想,大概是沒有的。他已經沒有親人了,也沒有可以托付後背的朋友。他如果某一天死掉,肯定是在哪兒死就在哪兒爛掉,直到警察發現他的屍體,拉去火葬場燒成一捧灰。
大概是想到了這個結局,他久違的同情心泛濫了,然後,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
江森不確定蘇軟是怎麼知道自己母親死訊的。他趕過去,蘇軟母親當天才死亡。安葬完她母親,他當天晚上就開始做夢了。
陰雨綿綿的夢境,以及黑得像吃人的怪物巢穴一樣的深海。
之後,腦海中就突然多了彆的東西。
再然後,再一次被人打得半死的昏迷中,係統用跟他契約就能改變人生的話,答應了。
等他意識清醒,就已經擺脫不掉這個名為係統的東西。
“還有彆的事嗎?”
心裡想明白,顧安安已經不想跟他聊下去。
江森大概也看出來,沉默著。
顧安安見他沒說話,丟下一句,‘沒事我先走了’,然後就帶著人浩浩湯湯地走了。
江森目送顧安安背影走遠,腦海中係統的警報像是要掀翻他的天靈蓋。從他吐露係統的存在那一刻開始,這東西就開始發出警報。一般人大概受不了這種折磨,但江森對於疼痛的忍耐力遠超常人。刀砍到身上都能麵不改色的繼續,何況這種神經疼痛的折磨。
【你告訴她也沒用!她根本拿本係統沒辦法!!沒有人能抵抗得了係統!!】
江森抿了抿嘴唇,無聲地笑了一聲。
他垂下眼簾瞥著被留在原地,眼巴巴看著顧安安背影的妹妹。他並沒有跟妹妹說明兩人親人的關係,雖然經常來看她,但她大概還是把他當成一個有點奇怪的哥哥。
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突然跟她說了一句話:“你看她也沒用,她是不可能跟我們這種人扯上關係的。”
小女孩兒聽不懂,但卻因為他不友善的語氣,嚇哭了。
顧安安氣勢洶洶地走出孤兒院,扭頭又看了眼破舊的地方。這個地方比顧安安小時候生活過的孤兒院還破敗,裡麵水龍頭放出來的水都是黃色的。
不知道是哪裡的年久失修的自來水廠,這種水就應該被取締。
剛才她出來的時候,路過洗手池,無意識地瞥了正拿兩個塑料桶裝水的員工一眼,看樣子是準備拿那個水沉澱後,燒著喝或者用。
那個水根本不能給小孩子喝和用的。
想了想,顧安安不由地痛惜了下自己過於泛濫的聖母心。好不容易存了快一百萬的存款(謝氏還在持續地給她打工資),準備付個房子的首付的……
“你們在
這等我下。”
顧安安丟下保鏢又回了裡麵,找到院方的負責人,打了五十萬過去。
心裡舒服了,她扭頭心滿意足地回到車上,“走吧。”
車子很快地駛離,江森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她的氣運是不是這樣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
係統不回答他,係統隻會瘋狂地尖叫。
江森也不需要回答,將最近自己賺到的錢交到院長手上,也沉默地離開了。
晚上,顧安安跟謝謹行說到這些事時,謝謹行早已從保鏢們口中聽到了一切。
不過對於顧安安吐槽‘係統果然就是喜歡這種命運悲慘迫切需要改變人生的人’,‘蘇軟果然賊心不死,還想著卷土重來’,‘謝謹行你一定要活得清醒,千萬不能被彆人給染指,要是被彆人染指了我真的會打死你’的言論,聽得不亦樂乎。
他身體是徹底康複了,具體表現在體力上了一個檔次不止。現在竟然可以抱著顧安安一邊那什麼一邊上樓梯,像是為了報複上次顧安安說他腎虛的事,執著的證明著自己。
就變態!
就大變態!!
顧安安看他道貌岸然地坐在書桌後麵,戴著眼鏡,一臉禁欲的模樣,就忍不住想扯掉他的襯衫,扔掉他的西褲,拿皮帶把他綁起來!
而事實她確實那麼做了,直接湊過去,兩隻手指頭捏著他皮帶上的卡扣,哢噠一聲就解開。
扯開他的襯衫下擺,手順進去就摸到了他的腹肌……
他清淺的呼吸一窒,眸色漸漸變深,但還是維持了正人君子的姿態。
“安安,再鬨下去,就不能怪我耽誤你學習了。”
嗓音還壓得住,低沉磁性。
顧安安手像靈活的遊魚,四處亂摸。磨得某人眼睫顫了顫,丟開了手裡的工作,長胳膊一攬將人給攬到了腰上。他的辦公室私密性很強,未經允許,不允許有人上來打擾。就算是李特助,也是內線電話事先溝通過才會上來。
謝謹行任由懷裡人低頭啃他的喉結,抬手按了個按鈕。透明的玻璃牆瞬間被風景投影給遮擋住,百葉窗全部合上,中央空氣循環係統順勢打開了……
謝謹行的椅子是可以放下來的,此時他被人按在狹窄的空間裡,曖昧的氣氛一觸即發。
樓下的秘書處聽見了非打擾的提示音,疑惑了下,噤若寒蟬。
顧安安低頭亂肯亂咬的,先是嘴唇被小姑娘當成果凍吸,吸得他又想笑又動情。
氣息一浪比一浪高,小姑娘把他價值五位數的襯衫撕扯的跟抹布一樣亂七八糟:“你今天對我的衣服不太友好啊,這件衣服我還蠻喜歡的。”
“反正你的衣服又不會穿第二遍,在這裡跟我斤斤計較什麼東西!”
“我買一件一樣的還你!”在他提出自己可以脫的時候被小姑娘一巴掌拍在了臀上。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這個動作的,謝謹行還真的沒動。
謝謹行忍不住笑了,說不出來什麼
感覺。
反正跟這小姑娘在一起,他人生很多第一次都嘗試過了。對於小姑娘偶爾想做主導者,他也很樂意。不過前提是不要做到一半就腰肢軟塌,不樂意動,就更好了。
“我累了,休息一下。”
謝謹行額頭青筋都被逼的暴出來,忍了半天,還是選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然而他妄圖動一下,搶回主動權,就被小姑娘狠狠咬了一口。
“不許動!”
謝謹行的呼吸已經亂成一團,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情動。
直到小姑娘忙活了一通,又對著他亂坐。謝謹行才終於掙脫了不牢靠的束縛,搶回了主動權。一隻手按住她亂來的腰,一隻手護著她不往地上滑。沙啞的嗓音丫的很低,慢悠悠地警告她:“不想後半輩子失去性趣,對我溫柔點。”
……
兩人從沙發做到,桌子。返回到浴室,顧安安被謝謹行抱到洗手台上。正抱著他的脖子,被他警告抱緊了。顧安安的手機突然跳了一聲。
“……你還把手機帶進來了?”
顧安安眼睛迷醉的厲害,恍恍惚惚的:“順手抓的。”
謝謹行:“……”
正準備抬手將手機撥到地上,被顧安安一把抓住:“你乾嘛!我手機水果最新版plus!!”
“摔壞一個,賠你一百個。”
吃飯的興頭上,什麼水果最新版plus都得靠邊站。
等顧安安恍恍惚惚開始後悔不該主動發起戰爭,弱小無辜地躲在角落並不允許某人碰到她哪怕一根毫毛。顧安安才終於想起自己可憐巴巴的水果plus。
她一腳踹開身邊貼著的人,下床的動作太大,差點沒把她的胯給車劈叉了。
罵罵咧咧地像根軟麵條,去浴室找到了自己被冷落的手機。
上麵有一條未讀的陌生短消息。
來自京市郊區的XX女子監獄:4848號請求與您私人通話。
4848是蘇軟的入獄編號,當時顧安安探監的時候看到了。因為數字太過吉利,以至於她印象深刻。
……真的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看來是必須見蘇軟不可了。
“怎麼了?”
等了許久,沒等到顧安安回來。
謝謹行披上睡衣走出來,就看到顧安安皺起了眉頭。
他走過來,接過顧安安的手機。看了眼,臉色也暗沉下來。
顧安安一看他表情不對,趕緊扯了扯他:“你不會想什麼為非作歹的事吧?”
“嗯?”
“彆騙我,我可是聽梁程理說過,你給她換了室友!”
顧安安指著他鼻子,“謝謹行你要是乾什麼違反公序良俗的事,老爺子會親自來清理門戶!”
謝謹行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顧安安卻覺得他認真了。
不過她也明白,蘇軟跟那勞什子的係統確實太煩人了,跟打都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停地惡心。謝謹行的耐心耗儘,她能理解。但他不能違法犯罪:“她已經是被係統拋棄的棄子了。就算交換到了什麼東西,也不太可能是很厲害的東西。否則她不可能隻求與我通話。”
“嗯。”謝謹行手指曲著在顧安安的臉上刮了一下,“你不會以為我想把她剁碎了喂魚吧?”
“你想什麼呢……”
他笑得漫不經心:“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心企業家,又不是□□。”
顧安安:“…………”你要是沒這麼想,你為什麼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