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我們可以結婚了(2 / 2)

……

“撤訴?”

謝謹行撿起顧安安挎籃裡的一顆櫻桃丟進嘴裡,被顧安安瞪了一眼。不在意地笑笑。

“……也不是不行。”

“?”

顧安安從紅的晃眼的櫻桃叢簇中抬起頭,被扯下來的櫻桃枝嘩啦一彈,又回歸了原位。她扭過頭,仿佛聽錯了一樣看向跟在她身後不乾活的人:“什麼叫也不是不行?”

頓了頓,她問了句:“謝謹行你是不是熬夜熬失智?”

謝謹行被罵的笑了一聲。

“如果能徹底清除這種東西,確實可以考慮給她一點甜頭。不過徹底放出來是不可能。”

顧安安:“………”

五月的天漸漸熱起來,越到中旬越熱。雖然早上來的早,但這會兒櫻桃園裡已經熱起來。穿著背帶褲,胸前綁了個圍兜的小姑娘一張臉被曬得紅撲撲的。

謝家是有果園的,有專人負責栽種果蔬,往謝家本家和名下的酒店餐飲業供應。

這片櫻桃園還是當初顧安安說了句喜歡吃櫻桃,老爺子想著正好家裡有一片山頭空著的。家裡孩子少,空著也是空著,乾脆就雇人移種了很多櫻桃樹。現在幾年過去,櫻桃園越長越好。不僅夠吃,每年都會采摘大量的櫻桃做果醬和釀酒。

顧安安被學業和蘇軟的事給煩的精神有點緊繃,鄭慧葉歡歡她們提議乾脆出來摘櫻桃。謝謹行聽說了,就把自家櫻桃園給開放了。

不過她們才在櫻桃園沒一會兒,謝謹行也帶著一幫大忙人來放鬆心情。

談話的間隙,他理所當然的溜號,跑來了顧安安這。

給出的理由也很正當:我老婆在前麵,不去陪老婆,難道陪你們幾個無聊的老男人曬太陽?

梁程理氣笑了踢了他一下,拜托,他們也沒有老到那種程度好不!

不過被唾棄也不虧,至少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瞪眼生了氣的模樣,比四個湊在一起吞雲吐霧的老男人確實賞心悅目多了。

顧安安右手抓了一把小剪刀,左手挎著籃子。此時已經剪了一籃子,快提不動了。

“前提是她提供的消息精準,且發揮足夠大的作用。”

謝謹行伸手拎過來⒁_[]⒁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輕輕鬆鬆就提溜在手上,仿佛這不是快三十斤而是三百克。

引得顧安安多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

“……沒,”顧安安不知道怎麼的冒出一句,“謝謹行你最近都舉多少斤啊?”

“嗯?”

這問題問得跟那種特殊的暗號似的,顧安安問完,自己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

“……沒事,我隨便問問。”

謝謹行淡淡瞥了她一眼,注意到豎著耳朵偷看過來的視線,倒是把到嘴邊的調侃咽下去。

高大俊美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顧安安看著四周散開得很遠卻還在不停地偷看這邊的其他采摘者,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狐假虎威’成語裡的那隻狐狸。

瞥了眼老遠往這邊招手的林嫋嫋,她不知怎麼回事,又跟梁程理湊到一起去。

梁程理今天穿的很年輕,白色的運動夾克和灰色運動褲,顯得時尚又光彩照人。就算隔得這麼遠,也能看到林嫋嫋那丫頭眼裡閃爍的紅心。

顧安安眉頭皺了皺,那丫頭卻像心虛似的縮著脖子,拉著身邊的王蓉跑掉了。

“戒指你打算怎麼找?”

“已經在找了。”

自從蘇軟被送進去,她的家就一直處於無人居住的空置狀態。那房子本來就在郊區,還是京市有名的幸福小區。根本不會有人進去偷摸。蘇軟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後來就還是怎麼樣。

口頭上有過合作的約定,謝謹行的人就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找。

很可惜,東西不在蘇軟的住處。

幾次搜找都毫無結果,最終謝謹行出麵見了蘇軟。

沒有了係統的加持,沒有光環,謝謹行頭一次看清楚蘇軟長了什麼樣。以往的印象中,就隻剩下渾身柔光的白皙和小鹿斑比的眼神。這次看清了柔光褪去後的真人,跟謝謹行曾經見過的女性沒有差彆。

蘇軟見到謝謹行還是會心動,但更多的是害怕。

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討好的笑。這種笑容不像是為了讓謝謹行喜歡她而愛她的討好,更多的是希望謝謹行喜歡她而放過她的討好。跟謝謹行談,蘇軟就沒有那麼多自信了。三兩句被他戳破了裝腔作勢的假象,立即就攻破了蘇軟的防線。

蘇軟最後是哭著將地址說出來的,連請求都變成減刑,而不是撤訴。

畢竟謝謹行給出的回答,是要麼選擇減刑,要麼等著不久後再換一批獄友。提到獄友,蘇軟的顫抖從骨子裡發出來,顫抖得椅子都跟著震動。

那個戒指,在蘇軟奶奶的墓碑底下,被她當初埋葬奶奶時一起下葬了。

當時她是不清楚戒指是載體,以為隻是係統短暫地寄宿了一段時間。再轉移到她身上以後,戒指就變成了普通裝飾品。

出於對取走奶奶生命的愧疚,她將那個戒指跟奶奶一起埋了。當時

並沒有考慮其他的。

當然,主要是她並不清楚。

蘇軟自己也是這一世才知道戒指是載體的。起先她還在為自己沒有掣肘係統的手段飽受煎熬,後來在她與係統撕破臉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時,無意中說出了一句‘當初我就應該溶了那個破戒指’,係統強烈的反應才讓她有了戒指對係統來說很重要的判斷。

謝謹行派人去挖戒指的時候,江森也在係統的強製騷擾下,來到了墓地。

也是江森的出現,讓謝謹行肯定了戒指的價值。

“不出意外,今明兩天後,應該就會有結果。”

顧安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又撿了一顆櫻桃丟嘴裡的謝謹行,真心的是很佩服他的辦事效率。感覺隻要有事情經過他的手,就會開倍速得到答案。

“……吃多了,農藥殘餘毒死你。”

被櫻桃酸得眉眼一抽的謝謹行點評:“好惡毒哦……”

顧安安沒有搭理他,去工具區又拿了個籃子過來,又去另一邊辛勤勞動了。

講真,體力勞動好快樂啊。感覺自己就是采蘑菇的小女孩。

時間沒有那麼久,事實上,當天晚上那枚戒指就送到了謝謹行的辦公桌上。

從外形上看,隻是一個看起來花紋比較粗糙做工也不算精美的老式戒指。那種蓮花圖案一簇一簇纏在一起,簇擁著一個像王者榮耀水晶一樣的粉紅色晶石。

顧安安趴在桌子上看了好久,眉頭都皺得打結:“……你確定這就是那個戒指?真的不是路邊攤兩塊錢一顆的塑料寶石戒指?”

謝謹行沒見過路邊攤兩塊錢一顆的塑料寶石戒指,但不得不說,確實不夠美觀。

“試試看不久知道了?”

丟下這句話,謝謹行就帶著戒指盒並麻溜地把她塞進了車裡,一路風馳電摯地抵達了q大熱能與動力工程專業實驗大樓的鍋爐房。

秦嘉樹滿臉怨氣地看著總是做出一些驚人之舉的金主,晚娘臉地打開了鍋爐房的大門。

“鑰匙是跟彆人借的,實驗室裡的東西一個都不要碰。碰壞了一個東西,明天鍋爐專業的學生就有可能會聯合去你謝氏大樓門下拉橫幅,向您討血債的!”

謝謹行沒說話,顧安安倒是瞥了秦嘉樹一眼。

秦嘉樹把到嘴邊的碎嘴叨叨給吞下去,在小姑娘麵前,還是想為謝謹行留一點麵子。

幾個人進去,實驗室臟亂差得讓秦嘉樹晚娘嘴臉都擺不下去。他挪開了倒地上的椅子,乾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實驗室就是比較忙,誰有那個美國時間打掃衛生’,然後悻悻地帶兩人過去。

顧安安原以為,忙活了這麼久,終於抓到了係統的本尊。在進行銷毀嘗試的時候,一定要準備什麼儀式或者給出什麼特殊表現。結果過程單調無聊到,僅僅隻是秦嘉樹帶來的熱能與動力工程係研究生打開了鍋爐的蓋子,然後穿著高溫隔熱服的謝謹行,打開盒子,隨手丟了進去。

那東西丟進去,不到三分鐘就融化了。

顧安安想象的從裡麵冒出來一個陰沉古怪的老爺爺老奶奶,顏色奇怪的光球,又或者乾脆就衝出來一道伽馬射線或者阿爾法射線什麼的,把在場這些對它不敬的低等碳基生物給鯊了。最差最差,也該那東西鬨高溫耐燒……結果丟進去幾分鐘,就化的什麼都不剩。

同樣穿高溫隔熱服的顧安安沉默了幾秒:“……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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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行:“…………”

秦嘉樹實在不懂這對未婚夫妻打什麼謎語,在確定謝謹行丟進去的戒指燒得渣都不剩。生怕這廝回過神來找他麻煩,強詞奪理地讓他賠償。他夥同熱動係研究生,將這兩人趕出了實驗室。

坐上車時,謝謹行在顧安安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拿過她的手機給江森發了條消息。

消息發出去沒一會兒,電話打了過來。

江森開口的第一句:“你們做了什麼?係統消失了。”

顧安安還沒開口,謝謹行就回答了:“沒事,不用謝。”

然後,掛斷了。

顧安安眨了眨眼睛,懵逼之下,根本反應不過來:“……就這?終極大反派???”

“對,就這。”

“它怎麼不說‘我一定會回來的’?連個尾音都沒留。”

“你還挺可惜的?”

“……那倒也沒有,就是覺得過程有點太簡單,具體表現有點太單調。”顧安安心中緊繃的一根弦尷尬地掛在那,不知道是鬆還是繼續緊繃。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她有點不相信呢……

謝謹行想了下,說:“那要不然我讓秦嘉樹把那東西的灰燼全掏出來,你蹲那兒拚一拚?”

顧安安:“…………”

謝謹行笑了一聲,長臂一攬,將人摟進了懷裡。

他微微勾首,將腦袋埋在她的頸側。特彆變態的深吸一了口氣。顧安安頭皮一麻,就聽見耳邊他難得笑得暢快,輕聲地說:“顧安安,我們可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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