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行:“……”
顧安安:“…………”
“怎麼?嫌白來一趟?”
不過為了不讓這兩人白跑一趟,醫生還是象征性地開了一罐雲南白藥:“拿回家噴著玩吧。”
“…………”
等忙活一通回來,都已經深夜。
這麼晚也不可能把人趕出去,謝謹行聲稱明天還有會,要早點睡覺。而且晚上駕車也不安全,這個點就不折騰了。然後堂而皇之地開了顧安安家的衣櫃,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睡衣拿出來。堂而皇之地進浴室,最後躺在了她香噴噴的床上。
顧安安在被人翻過來,壓到枕頭裡之後發誓以後對他明天要早起這種鬼話要一個字都不信。
“謝謹行你明天起不來彆怪我!”
顧安安後脊梁汗濕一片,強烈的撞擊帶來的刺激,讓她頭皮後腦勺那一塊都是麻的。
她努力地想要理智,但謝謹行這廝在酒店沒放縱的勁兒,現在是回過頭來全
用在她身上了。跟幾百年沒吃過肉似的,吊著她後頸一塊細膩的皮膚,灼熱的呼吸能將她融化。
謝謹行笑得胸腔震動,濡濕的頭發蹭著她的側臉,像小狗一樣的黏膩。
“放心,我起得來。”
顧安安身體緊繃,頭腦發昏,腳趾頭都勾成爪了。
心一軟放任人進門,想趕走就沒那麼容易了。這一晚上雖然某人嘴上說著養生,但還是吃了兩回才放過她。清晨電話鈴響起,一隻白皙的手臂從被褥裡伸出來,煩躁地掛斷。然後像是尋找抱枕似的,熟練地往前摸,摸到一個熱源,閉著眼睛就鑽進去。
等懷裡鑽進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謝謹行從睡夢中醒來。昨晚這小姑娘還哭哭啼啼地對著他拳打腳踢,讓他抱著他的枕頭滾到外麵睡沙發。現在倒是抱著不鬆手。
電話掛斷不到一會兒,第二次響起,顧安安眉頭皺了幾皺,還沒睜開眼。謝謹行替她接了電話。
低沉的一聲‘喂’響起,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
再然後,就是一頓爆喝。
“謝謹行你想死是不是!”電話裡傳出了老爺子的咆哮聲。
這一聲,彆說謝謹行耳朵受不了,半夢半醒的顧安安都被嚇清醒了。
她像個受驚的狐獴瞬間睜開圓溜溜的眼睛,從被子裡鑽出來,懵逼地盯著謝謹行以及他手裡捏著的手機。她的手機是水果最新款plus,聲音傳遞的特彆清晰。在這個安靜的清晨,嗓音裡的沙啞和剛睡醒的懵懂傳遞的很清楚,甚至連老爺子喘氣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你在乾什麼?”
“接電話。”謝謹行的嗓音不緊不慢,好像電話那邊正在瘋狂咆哮的聲音對他毫無威懾力。他一隻手捏著手機,身上隻穿了一條灰色的褲子,側身站在床前。
窗簾隻拉了一層,微弱的光透過白紗照進屋子,落在他身上。
寬肩窄腰長腿,倒三角的黃金比例,以及後背上縱橫交錯的指甲抓痕。微微測過臉,喉結和鎖骨上海印著小巧的牙印……
“誰的電話?”顧安安抓著被褥的手,微微顫抖。
謝謹行眼睫緩緩炸動了下,淡定地說:“我爸的。”
“……哦。”
“你再說一遍……誰的?”
“我爸的。”
“……”
一片安靜。
頓了頓,顧安安抬頭看向他。
謝謹行緩緩地咧開嘴,笑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安安……老頭兒讓我倆晚上回家吃飯。”
顧安安慢慢瞪圓了眼睛,一臉死灰。
“謝謹行,我馬上就來乾掉你!”一分鐘後,顧安安像一隻被氣瘋了的猴子,飛撲到謝謹行的背上。雙腿夾住他的腰,兩隻手抓著他頭發,開始發瘋,“你這個狗東西!壞心眼的狗東西!!”
謝謹行被薅了頭發也沒生氣,大笑出聲。
“睡了我得負責啊,你不能耍賴。”
“我不管!我就要耍賴!謝謹行你這家夥太陰險了!!”
因為他的神來一筆,本來不好說的領證,被提上了日程。
老爺子不接受其他的說辭,認定了,既然都已經到這一步,那就必須把證給領了。他不接受什麼小年輕的試婚、同居的說法,正經人就應該合法處對象。
“試婚同居都知道,您還說什麼自己老土不懂年輕人……”
“你嘀咕什麼呢安安?”
“沒,”顧安安擠出一臉笑,看向端著茶杯慢悠悠喝的老爺子,“我是說挺好,挺好的。”
老爺子瞥了眼翹著二郎腿的小兒子,又瞥了眼腮幫子鼓得像青蛙的小姑娘,心裡笑了一聲。臉色卻維持了嚴肅,給出了最後的結果。
——婚禮可以等畢業再大辦,必須先把證給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