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鬱怔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麵頰瞬間漲得通紅。慕容修看來的目光幽深戲謔,有如實質,讓溫鬱感覺像被人視奸了一樣。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溫鬱氣得把慕容修給他摘的花摔在了地上,還用力踩了一腳,直把豔麗花瓣在鵝卵石路上碾出汁兒來,他冷著聲兒罵:“無恥!你休想!”
“那嫂嫂的意思,是不想給我看了?”
溫鬱罵人的話落在慕容修耳朵裡沒有任何攻擊性,反而生動可愛,更添情趣。他的眼底愈發幽暗,毒蛇纏住獵物一般的興奮被隱忍在戲謔之下。
他並不著急,隻玩味地欣賞被抓到把柄的漂亮嫂嫂臉上精彩的表情,不想錯過一瞬。
“難道你就不怕我告訴慕容斐,你那麼對我嗎?你也不想兄弟鬩牆吧。”
“那樣正好,兄長定然不會要你了,我剛好接了盤,把你帶回去玩個夠。還是你覺得兄長會為了你這麼個玩物傷害我這個親弟弟呢?”
溫鬱覺得他說的話不無道理,慕容斐就是把他當玩物罷了,說不定直接把他賞給慕容修了。
他隻能試圖喚醒慕容修的良知:“他可是你親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背刺他?”
“我就看一看,怎麼能算背刺呢?他珍藏的那些奇珍異寶,我也是可以隨便看,隨便盤的。”
溫鬱被慕容修繞得腦子有些懵,總覺得慕容修說的不對,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
但是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溫鬱隻能答應。
他咬了咬唇:“隻是看看,對吧?”
慕容修哈哈一笑:“是啊,難道嫂嫂還想讓我摸一摸、嘗一嘗嗎?”
“誰這麼說了!你給我閉嘴!”
溫鬱恨不得打爛慕容修的狗嘴,可是比起他的小命,比起5w積分,被看看又能怎樣呢,都是男人,長得都差不多,他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他認命道:“走吧。”
“走去哪兒。”
“去屋子裡啊,你……你不是要看嗎……”
“不,就在這裡。”
“你瘋了?會被人看見的!”
慕容修嘴角勾起,拉起溫鬱的手便走,幾步後就到了假山另一側,上頭竟然有個一人高的洞口。
他把溫鬱推進去:“就在這兒,不會有人的。”
這個洞隻有進口,很是狹窄,整體有些昏暗,不過上頭有個洞,日光正好能從上頭打進來一束。
溫鬱站在那一大束日光下,就好像站在舞台的聚光燈下。慕容修站在暗處,一雙眼睛深邃明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這場景很是詭異,讓溫鬱覺得很是難堪,很是羞恥。
但是溫鬱的羞恥是最能刺激慕容修的精神食糧,他微笑著:“開始吧嫂嫂,我看著呢。”
溫鬱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山洞裡岩壁上水滴落的聲音清晰可聞,啪嗒,啪嗒,四周安靜得出奇。
但是
裡頭發生的事,卻荒誕到了極點。
叔叔跟嫂嫂,被迫與強迫。
兩片衣襟分開下滑到臂彎處。
皚皚白雪覆蓋的秀麗山脊跟山坡上開滿了鮮豔玉滴的紅梅。寒風不解風情地拍打著單薄脆弱的山脊,山脊隨之顫動,那上頭的新雪似乎要被抖落下來,蝶翼翩翩,連帶著紅梅也搖曳生姿。
極其好聞迷惑人心的香氣鑽進鼻孔,慕容修本能般循著香氣的源頭聞去。
感受到後背逐漸靠近的熾熱氣息,溫鬱瞬間就退開了,差點要炸毛:“你乾嘛!”
“你說了隻是看看的!”
慕容修冷哼了聲,有些後悔了。為什麼他隻是看一看,而不是摸一摸,嘗一嘗呢。
他的聲音隱忍低沉:“轉過來看看。”
溫鬱白皙細長的手交叉抱著自己單薄的兩片肩,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顫抖著轉過身來。
因為難為情,臉頰緋紅,眼睛微闔著,濃密睫毛顫個不停,飽滿下唇都被牙齒咬出了印。
活色生香。
“你好像不知道,什麼叫欲遮還羞。”
慕容修欣賞夠了這欲遮還羞的美景,才朗聲說:“彆擋著,頭抬起來。”
長痛不如短痛,溫鬱哆嗦著照做了。他側頭閉上了眼,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然而即便是閉著眼,溫鬱也能感受到慕容修那有如實質的目光。
“好漂亮。”
慕容修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勾魂攝魄,什麼叫溫香軟玉。
不知過了多久,他說:“兄長真是不知輕重。
好好的純淨白玉被盤成了紅雪花翡翠。
慕容斐忍不住在腦中想象,兄長是如何日盤夜盤,才把玉盤成這個樣子的。
又是過重陽,台榭登臨處,茱萸香墜。
正是茱萸長得最好的時候,已經教人催熟過了,果實紅透飽滿地掛在枝頭。
有花堪折直須折,果實熟了就得嘗,慕容斐那麼想著,也就那麼做了。
“把眼睛睜開,好好看著。”
看看我是怎麼對待你的。
……
慕容修興奮了,溫鬱卻簌簌落淚。
無意義的怒罵反抗跟得寸進尺的誘哄欺淩不斷交替,最後的結果就是溫鬱已經跟慕容修送給他的那束花一個下場了。
……
溫鬱打掉慕容修給他擦眼淚的手,終於體麵地離開了。
慕容修站在原地,空氣中還有溫鬱身上殘留的香味。
他閉眼深吸了一口,腦子裡突然有了些更加背離兄友弟恭的念頭。
*
被慕容修那個傻逼給欺負了,溫鬱生著悶氣,晚飯都沒吃,隻吃了些如煙給他準備的水果。
好在當日夜裡就有了好消息,穆青逃走了,溫聽瀾也已做好了萬全準備,啟程回南楚了。
溫聽瀾臨走前到了溫鬱的窗邊敲窗跟他告彆,溫鬱才想起來有事沒告訴他
,連忙附在他耳邊說:“兄長,你喜歡的人叫墨臨秋,是北涼太子,你可以尋求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