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痛苦值來源於心痛與身痛,虐身或虐心都會使人痛苦。所有人身痛值上限是100。路人心痛值上限是100,配角心痛值上限是500,主角團心痛值上限值是3000。
虐身太殘暴了,而且數值低,溫鬱選擇虐心,
為了更好地收割心痛值,溫鬱畫了一張左臉全是燒傷,右臉跟自己長得一樣的皮。
大街上抓捕溫聽瀾的告示已經沒了,隻有尋找溫鬱的告示,當然沒有寫名字,隻有畫像,懸賞金額已經到了十萬萬兩黃金。
溫鬱到達北城門守衛麵前時,他們滿臉驚詫,溫鬱說了第二遍“送我去皇宮”才反應過來。
因為畫像太好看,很多人偷摘告示收藏,導致他們得一直畫,一直貼,貼好了還得派人盯著,一來二去,早把溫鬱的臉刻進腦海了,其實他們根本不信真有畫像上那麼好看的人存在。
然而眼前人半張臉美不勝收,比畫像還好看萬分,另外半張臉卻因為燒傷而醜陋不堪,恐怖至極,如此對比,讓人不由有些惋惜。
【士兵甲心痛值10,士兵乙心痛值10,士兵丙心痛值10……】
雖然不知道溫鬱到底是誰,但是這位祖宗總算活著回來了,他們也算是鬆了口氣,趕緊把溫鬱送進了宮。
溫聽瀾去越國找溫鬱了,由溫融跟聞人弈代管朝政。魏殳和蕭長陵被放了出來,他們分頭行動,魏殳去了北涼,蕭長陵去了淄洲國。
溫鬱回到鳳棲宮時,鏡花水月正在燒香拜佛。她們見到溫鬱站在宮門口,全都怔住了。
幾天前,有人冒充陛下從南城門進了宮,結果卻是易了容的盜賊月上飛,直接就被國師處死了
直到溫鬱輕聲喚了她們的名字,她們才意識到是真的,不顧身份就衝上去,一左一右把溫鬱抱在懷裡,放聲痛哭。
“陛下!您終於回來了!嗚嗚嗚……”
“陛下!您的臉這是怎麼了啊?”
陛下這麼完美無缺的臉竟然被人給毀了,她們平日裡給陛下洗臉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怎麼有人忍心這麼傷害陛下啊!
【鏡花心痛值100,水月心痛值100。】
“在外麵遭遇了一些變故罷了,不礙事。”
溫鬱語氣平淡,表現得毫不在意,鏡花跟水月卻哭得更厲害了,各自自責起來,如果不是她們沒用,溫鬱也不會在生辰那天被人劫走。
直到溫鬱命令她們不許哭了,她們才擦著眼淚停止了啜泣,要給溫鬱沐浴更衣,接風洗塵。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喝上了喜歡的茶,溫鬱莫名有些感動,回家真好。
得知魏茹被溫聽瀾關在冷宮,溫鬱便去接她了。魏茹憔悴了許多,曾經像是美豔的牡丹,如今更像是素淨的丁香。
她見到被毀容的溫鬱,當即就毫無形象地崩潰大哭。哭完又憤恨地罵了起來:“陛下!是誰害了你!臣妾一定要殺了他,還有溫聽瀾這個賤人!”
“朕自有打算,不必擔心。”
溫鬱想在死遁前把魏茹送出宮,不然他死遁後魏茹成了太妃,就要孤寡一輩子了,於是又說:“如今的我已經醜陋不堪,不值得你再留念了。魏茹,我已配不上你,我放你自由,送你出宮去吧。”
“臣妾不要!不管陛下變成什麼樣,都是臣妾最喜歡的陛下!臣妾永遠也不會離開陛下的!”
魏茹拚命地搖頭,她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真心,著急地當即就重重吻上了溫鬱的嘴唇,邊哭邊親,直把溫鬱親得喘不過氣。
她那麼多次想把陛下欺負到再也高冷不起來,可是真當陛下自尊破碎,她又心痛到無以複加。
哥哥是對的,月亮就該永遠清冷地掛在天上。
【魏茹心痛值100。】
溫鬱遣散了所有男寵,給了他們一些錢財讓他們另謀出路。畢竟他死遁後,那些男寵的身份就會變得非常尷尬。
【雲柳心痛值80,陸川心痛值60……】
溫融為溫鬱舉辦了接風宴,溫鬱吃了頓飯,又收割了很多心痛值,如今心痛值累計已經3200了,也就是說溫鬱可以獲得3200積分了。
溫鬱回宮的消息很快被人傳了出去,越國離南楚最近,因此溫聽瀾先回來了。
他是夜裡趕回來的,回來時他日思夜想的人正側躺在床上睡覺,呼吸平穩,睡顏靜好。
溫聽瀾坐在溫鬱床邊怔楞著看了半晌,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鼻頭泛酸,既欣喜又難過,他差點以為這輩子都要見不到溫鬱了。
好在上天還是眷顧他的。
他憐愛地伸手去摸溫鬱的臉,卻摸到一片凹凸不平。他這才意識到不對,驚慌之下把溫鬱扳過來,便看到了那半邊燒傷的臉。
疤痕遍布,恐怖不堪。
溫聽瀾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也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那些醜陋的疤痕,想到溫鬱被火灼傷痛苦不堪的場景,就忍不住落下兩行清淚來。
他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去撫摸那些疤痕,卻見溫鬱突然皺起眉,神色驚惶,恐懼地大喊:“不要!彆過來!彆碰我!”
還在夢中便掙紮起來,麵色驚懼至極,仿佛遭遇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
“小鬱!小鬱!”
溫聽瀾連忙按住溫鬱的手,將他叫醒。
溫鬱恍惚間睜開眼,就看到溫聽瀾放大的俊臉,他很快坐起身:“兄長?”
他剛夢到死去的墨臨秋找他索命來了,血肉模糊的屍塊蹦躂著來找他,差點沒把他嚇死。
“做噩夢了嗎?彆怕。”
溫聽瀾將溫鬱緊緊抱入懷中,心疼不已。溫鬱這段時間在外麵吃了很多苦,他一定是夢到被人欺負了,所以才被嚇成這個樣子。
【溫聽瀾心痛值500。】
既然溫聽瀾失憶了,溫鬱便打算用弟弟的身份賣賣慘。
他瞬間雙眼含淚:“兄長,你為什麼沒來接我……從越
國到楚國,往返二十五天足矣,可是我等了快一個月,你都沒來接我,為什麼……”
“對不起……”
溫聽瀾因為愧疚而不敢看溫鬱的眼睛:“我想鏟除所有會阻礙我們在一起的人,所以耽誤了幾天。”
“你都想起來了?”
“是的,我想起來了,小鬱是我最喜歡的人。”
溫鬱推開溫聽瀾,抬頭時已經滿臉淚痕,他痛苦地控訴著:“既然你都想起來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來救我?為什麼!”
“對不起,小鬱。因為我太自私了,我愛你,想獨占你,隻有擁有了足夠的權力才能做到,所以我想先登基,清除所有阻礙……”
溫聽瀾越說越自責,隻能紅著眼眶手忙腳亂地給溫鬱擦眼淚。
“夠了!”
溫鬱看向溫聽瀾的眼神既怨恨又失望,唯獨沒有一點愛意:“你把那稱之為愛嗎?”
“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自以為是的愛都遭遇了些什麼。”
他拿開溫聽瀾的手,眼神又冷又淒涼。
“就在你把我帶出去的那天晚上,穆青□□了我,就在山野裡,草地上。”
雖然溫鬱是攻方,但是被迫就是□□,賣慘當然是把自己說得越慘越好。
溫聽瀾聽後渾身都僵住了,一時間心如刀絞。
溫鬱自幼受儘寵愛,卻被最低賤的奴才給□□了,還在肮臟寒冷的露天山地裡……他根本不敢想象溫鬱當時的心理有多崩潰。
【溫聽瀾心痛值1000。】
“我哭喊得嗓子都啞了,他也沒有停下來。弄了我一整晚,導致我感染了風寒,又肺病發作,開始不停地咳血,連話都說不了。”
溫聽瀾知道溫鬱的肺病是老毛病了,也知道發作起來有多痛苦,他聽溫鬱說著,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溫聽瀾心痛值1500。】
“我在農舍裡養了半個多月的傷,那段時間穆青每晚都要對我做那種事,不管我願不願意。”
穆青有偷偷爬床過,但不是每天。不過為了收割心痛值,誇張一點也沒什麼的吧。
“直到穆青玩膩了,才答應把我送回宮。結果因為他得罪了人,我被抓到了慕容斐那裡。”
“慕容斐對我做了什麼,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基本上每天一睜眼就在被他玩弄,連我睡覺時也不放過……”
溫鬱的痛楚全都掩蓋在冷笑之下:“我感覺我跟青樓裡的技女沒有任何差彆。”
“不是的,小鬱,不要這樣說自己……”
溫聽瀾搖著頭,想把溫鬱摟進懷裡安撫,卻又不敢觸碰溫鬱,怕刺激到他。
“本來我覺得人生已經一片黑暗,再無希望了,但我又看到了你。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興嗎?我把你當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溫鬱自嘲地笑了笑,刺痛了溫聽瀾的眼。
“慕容修發現我跟你很親近,你走後,他以此威脅我,與他苟合,我隻
能順從。”
“我被他們當成玩物玩弄,日日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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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慕容修給我下藥,當著慕容斐的麵□□了我。慕容斐一怒之下殺了慕容修,又把我關了起來,連著做了七天七夜,還逼我穿女人的衣服。”
“我可是皇帝啊!卻被人這般□□,那一刻我對自己的厭棄達到了頂峰,我對自己感到無比惡心。”
溫聽瀾聽到這裡,再也抑製不住,把溫鬱抱進懷裡,痛哭出聲,瘋狂念叨著對不起。
【溫聽瀾心痛值2000。】
“我無數次想死,但是想著你會來接我的,所以一直忍受著。我是多麼盼著你回來救我啊,可是一個月快過去了,你依舊沒來。”
“我知道,你大概是不會來了。”
“失去了最後的希望,我才選擇了自焚,或許隻有死才能結束一切痛苦。”
“被火燒真的好痛,我能聞到我的肉被炙烤的味道,能聽到皮被燃燒的滋滋聲,可是我不敢放棄,因為一旦放棄,我又隻能毫無尊嚴地做一個玩物。”
【溫聽瀾心痛值2500。】
“如果不是月上飛剛好來偷盜財物,救了我,我現在已經葬身火海了。”
“可我看著自己麵目全非的臉,寧願自己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我現在醜陋不堪,不會有人再愛我,所有人見了我都隻會避如蛇蠍,指指點點。”
“你知道為什麼我逃出來了,卻遲遲不敢回宮嗎?所有人都知道我堂堂九五之尊,被人當成玩物,欺淩褻玩,我現在在你們眼裡就是個笑話!”
溫鬱把北涼那段剪掉了,畢竟不夠淒慘。
“不是的,你不是笑話!”
溫聽瀾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溫鬱,越發語無倫次:“沒有人知道的,我沒有對外說一個字。穆青已經被我殺了,慕容兄弟也死了,沒有人知道的……”
原來慕容斐死了,也好,省得他花功夫複仇了。
“但是還有你知道,不是嗎?每次我看見你,都會回憶起這段屈辱的經曆。如果你真的為我好,請你永遠離開我,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小鬱,我……”
溫鬱幾乎絕望:“求你了……”
溫聽瀾無聲地流著淚,沒有再說話。
【溫聽瀾心痛值3000,聞人弈心痛值500。】
【聞人弈的怎麼一下多了那麼多?昨天不是才200嗎?怎麼今天突然就上限了?】
【不知道……】
*
那會兒溫聽瀾自刎,聞人弈阻止了他,因為他還需要溫聽瀾的勢力來尋找陛下的下落。
如今,陛下回來了,溫聽瀾是時候該死了。
昨夜偷聽到陛下對溫聽瀾說的話,他幾乎窒息,尊貴的陛下竟然遭遇了那麼多。
那就由他替陛下殺了溫聽瀾吧。
他約了溫聽瀾喝酒,特意約在山上的一處小木屋,這個地方極偏僻,隻有他
跟溫聽瀾知道。
等溫聽瀾死了,便就地把溫聽瀾埋了吧。
溫聽瀾果然如約而至。
雖然是好友,聞人弈卻越看溫聽瀾越覺得他該死,陛下那麼痛苦,他還有心情來跟自己喝酒。
“陪我喝一杯吧。”聞人弈笑著給溫聽瀾倒了一杯酒。
他早就在酒裡下了毒,半杯就能要人的命。
溫聽瀾看了看這位好友,一飲而儘。
“聞人弈,永彆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差點要忘了,知道陛下被慕容斐欺辱過的還有聞人弈。
他抽出劍,瞬間利落地捅進了聞人弈的心口,又很快拔出,血濺當場。
聞人弈一個不習武的文人,根本來不及掙紮,隻能看著血刃從身體裡拔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很快便斷了氣。
溫聽瀾想要自刎,毒藥卻起了效,他踉蹌兩步,倒在了地上,口中流出黑血。
“小鬱,世界上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
撿了6500積分,溫鬱已經知足了,準備死遁。
然而,外頭傳來了消息。
穆青登基了,成了淄洲國的皇帝。越國跟南楚一向不對付,但是實力不相上下,平日裡也隻是小打小鬨。穆青派人傳來消息,除非南楚把溫鬱交出來,否則他將聯合越國一起攻打南楚。
溫融差點沒被這無理的要求氣死:“打就打,還怕他們不成,我去北涼請救兵來!”
打仗,百姓肯定要受苦。
“我去吧,沒事。”
“不行!兄長你不能去!你是皇帝!是南楚的尊嚴!絕不能讓那小人得逞!如果你非要去,臣弟隻能把你關起來了。”
溫鬱隻能說:“好吧,我不去。”
尊嚴哪裡有和平重要。溫鬱不想把這世界攪亂,反正都要死了,死哪兒都一樣。但是溫融肯定不會讓他去,他隻能嘴上答應,再另想辦法。
溫鬱弄來了侍衛的衣服,畫了侍衛的臉,留了一封信,連夜就渾水摸魚出發了。
溫鬱雇了馬車到了城外,淄洲國的軍隊就駐紮在那兒。
他被士兵押著推進了穆青的帳篷。
“陛下,您要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