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渾身酸麻得厲害,窩在沙發上平複呼吸,修長的雙腿蹭著,指尖都在顫抖。
他一邊譴責自己欺負了學弟,一邊又因為慡到而莫名亢奮。
沉言站在窗邊,冷風吹散了身體的熱度。
情潮退去後,他又對自己感到惡心了。
學長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他,他竟然利用學長的單純無知,褻/玩學長的身體。
他好下賤。
可是,他真的好喜歡學長。
好想當學長的狗。
溫鬱想著休息會兒,等腿不軟了就告辭,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沒吃飯嗎學長?”
學校食堂的晚飯四五點就有了,他以為學長會吃完飯再來的。
“忘記了。”
學校食堂吃膩了,他一般八點多跟室友出去吃。
“我也沒吃,一起吃吧,我去做飯。”
“我幫你。”
“學長等著就行,很快的,我一個人更利索。”
沉言說著轉身進了廚房。
他早就了解過學長的忌口和喜好,平時都在調整飲食,讓自己的口味變得跟學長接近。他看了眼冰箱裡的東西,很快就決定了晚飯的菜色。
溫鬱玩著手機,半個多小時一下子過去了,沉言端來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色香味俱全。
都是他喜歡的食物。
溫鬱食指大動:“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沉言給溫鬱盛了碗飯,謙虛地說:“隻會做些簡單的菜,不知道合不合學長的口味。”
溫鬱動筷吃飯,都嘗過一遍後雙眸亮起,非常認真地誇讚:“哇,你做飯好好吃啊。”
賢惠跟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沉言被誇得耳朵微紅:“那學長多吃點。”
溫鬱吃東西很慢,很斯文,細嚼慢咽的,臉頰微微鼓起。沉言光看溫鬱吃飯就覺得賞心悅目,很享受,很開心,自己都沒意識到地嘴角彎起。
深刻理解了秀色可餐這個詞。
要是可以天天給學長做飯就好了。
學長也跟他一樣,爸媽都不在了,他心裡總覺得孤獨很空曠,學長應該也一樣。他想跟學長有一個家,想照顧學長,想做學長唯一的家人。
溫鬱吃飽了,腿也不軟了,想幫忙刷碗還被拒絕,隻好乾坐在沙發上。沉言給他端來熱茶:“休息會兒,消消食,小心燙。”
茶水入肚,胃裡很暖。
學弟的生活好健康,好養生啊。溫鬱窩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很舒服,莫名就有了困意。
沉言收拾好廚房出來時,溫鬱已經抱著枕頭靠著沙發睡著了。
他睡相很好,濃密的睫毛垂著,小刷子一般。
為什麼有人可以這麼可愛。
沉言把溫鬱抱起放到了床上,又蓋好被子。
*
十一點半宿舍門
禁,現在都十點多了,溫鬱還沒回宿舍。
謝俞白給溫鬱打了個電話。
接聽的卻是沉言:“喂?”
“小鬱呢?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學長睡著了,今晚睡在我家。不用擔心,學長很安全。”
他不會在學長沒意識的時候做一些奇怪的事,而且學長已經睡著了,不想吵醒學長。
陸時澤裂開了:“安全個屁啊。”
謝俞白還在組織語言呢,裴璟就把手機拿過去了,直接了當:“你家在哪兒?我們來接小鬱。”
沉言遲疑片刻:“我發地址過來吧。”
如果讓學長的室友不高興了,他們可能會在學長麵前說他的壞話的。
沉言這麼想著,微信把地址發給了謝俞白。
“走吧,去接美女了。”
三個人大晚上的便出了門。
*
沉言正在看書,門外響起了按門聲。
他打開門,三個門神杵在門外,身高都在188以上,壓迫感十足。
沉言從容不迫地打了招呼:“學長好。”
陸時澤嗯了聲:“小鬱呢?”
“睡著呢。”
他側開身子:“進來吧。”
陸時澤進了門,掀開被子看看,人沒事,衣服也穿得好好的,這才放了心。
“喂,醒醒。”
他輕輕拍拍溫鬱的臉想把人叫醒,溫鬱睡得很香,不僅叫不醒,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
陸時澤笑:“什麼小豬包。”
謝俞白心裡對沉言有些不滿,嘴上還是很客氣的:“打擾了學弟,這裡就一張床,不太方便。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
裴璟搭了把手讓陸時澤把睡著的溫鬱穩穩背起:“走吧。”
沉言望著四人的背影,一雙鳳眸冷如寒冰。
普通室友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