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逐一播放,田恬將從她上班到下班那段時間的錄像先調控出來,溫知舒沒陪她一起,正在收拾咖啡店裡清潔工作。
田恬皺著眉頭瞥了她一眼,老板都沒來,還這麼裝模作樣乾什麼。
她仔細不漏地盯著監控,卻沒發現丁點蛛絲馬跡,她正準備將回放關掉時,電腦上的錄像不知不覺中跳到九點,田恬正要打算將電腦關掉,想著東西是不是落在家裡時,眼睛一覷赫然發現電腦上播放出極其怪異的畫麵。
田恬咋舌,詫異地看了眼正在拖地的溫知舒,又將目光重新凝聚在電腦屏幕上,心裡腹誹:他一個人在前台對著空氣傻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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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舒回到家裡已經很晚了,夜色濃重,冷風呼嘯刮在臉上時活像被人摑了一巴掌,剜得他兩頰又冷又痛。
“這麼晚才回來,要是等你做飯還不餓死了!”溫誌強剛起來放水,聽到門口的動靜聲後劈頭蓋臉地朝溫知舒罵了一通,“你明知道你弟今天回家,還故意這麼晚回來,是不是不想教他學習呀?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溫知舒腦袋垂得極低,不太敢作聲。溫誌強身高莽壯,比溫知舒高上不止一個腦袋,憑借著身材優勢,再加上溫誌強經常做體力活,練得一身結實的肌肉,佇在麵前宛如一堵肉牆,溫知舒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
以前反抗的時候沒有哪一次不是被揍得頭破血流。
“錢呢?”溫誌強橫眉逼問,痞裡痞氣伸手打了一個哈欠,溫知舒以為溫誌強又是要打他,瘦弱得跟小雞仔似的出於本能往後躲。
“沒錢。”溫知舒抱著書包悶聲說。
溫誌強知道溫知舒在外麵打工,手上肯定也攢了不少錢,冷笑一聲隻罵他不老實,瞬間伸腳踹了溫知舒一下,這一踹是實打實的疼,溫知舒悶哼一聲半匍在地。
他伸手強硬地奪來溫知舒的書包,溫知舒想去搶回來時又被一拳揍倒,溫誌強強盜似的將拉鏈打開把裡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書本、黑筆、鬱淮之留下的餅乾全部一股腦地扔了出來。
溫誌強眉頭擰得死緊,終於從裡麵的小口袋裡摸到幾百塊錢後,隨手將沒什麼用處的書包扔給溫知舒,砸得他鼻梁骨鑽心地痛,眼淚花瞬間就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溫誌強沒管他,拿到錢後從臥室裡穿上一件外套後優哉遊哉地出門。
溫知舒捂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頰,半爬著起身將書筆收拾好,隨即又仔細地查看鬱淮之送給他的餅乾,心裡不禁鬆了口氣,還好沒壞。
他悄無聲息地回到閣樓的房間,然後小心謹慎地從褲袋裡掏出剩下的現金,從行李箱中拿出藏好的銀行卡打算將手上的這筆錢藏起來。
十二月氣溫天寒地凍,溫知舒家裡公共的熱水器早就壞了,溫誌強房間裡的浴室根本不讓他進。溫知舒燒了一壺熱水,縮在逼仄破爛的衛生間裡洗澡。
衛生間裡沒有暖氣,冒著氤氳白汽的熱水很快就變成冷水,溫知舒飛快地洗了個澡,然後注了一壺暖水袋放在床裡暖身體。
等做完一切後,溫知舒覺得肚子有點餓,便又從床上起來將鬱淮之給他的餅乾拆開,用手指掰成兩半,小口小口地喂進嘴裡,宛若護食的小乞丐慢慢吞吞地吃著。
巧克力和榛子的馥鬱香氣殘留舌尖,溫知舒吃完一半後舔了舔嘴唇,打算將剩下的另外一半留著當明天的早餐。
他盯著這盒精美的餅乾,心中竊喜學長對他真好。
也不知道學長看見那封信後會怎麼樣?
會不會答應他呢?
被揍的地方還在隱隱發疼,可溫知舒已經在方才吃過餅乾時品嘗到甜津津的滋味中睡著了。
他睡得十分沉穩,呼吸均勻。
以至於沒有感覺到閣樓外那唯一的一扇狹小破舊的玻璃窗戶外,纏繞著一道又一道濃稠的黑影,張牙舞爪陰氣森森。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一個我的預收:《瀆神》
池雪燼是苗疆掌管祭祀的少祀官,桃花眉眼,清冷似雪,銀發黑眸,貌甚神官。
他是族人的信仰和神明,生性無欲無求。
直到一個青年闖入,逗留數日後,在臨走前他捉住祀官肩上停歇的銀蝶,慫恿:“想不想和我去外麵看看?”
少祀官被撥動了心弦,拋棄他的族人去了世外。
一個月後,祀官渾身冰冷,銀發儘濕的回來。
他也同樣地被拋棄了。
—
鬱秋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卻始終想不起來。
半月後為朋友慶生那天,他意外撞見一個銀發男人,眉眼昳麗濃稠,氣質清泠。
鬱秋對他一見鐘情了,花費數日才將人苦追到手。
兩人如膠似漆很是甜蜜。
直到一次意外,鬱秋不慎碰到男人藏著的鐵匣,印有複雜花紋的鎖掉落,裡麵飛出一隻鮮豔的銀蝶。
徐徐落在鬱秋指尖。
那個時候,鬱秋看到自己不久的將來——
他白皙的脖頸被人用細長的銀鏈鎖著,而池雪燼正病態地摟著自己,用蒼白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著自己的嘴唇。
2023.2.17請勿借鑒
苗疆祭祀官前期清冷後期變態攻x顏控受
單元故事/人外
【換梗了,對不起大家,原梗不會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