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完結章。(2 / 2)

沒想到溫知舒此話一出,鬱淮之立刻就炸毛了,臉色更加地鐵青:“什麼?不行——我都沒吃過你做的飯,憑什麼讓他嘗?”鬱淮之這麼一想,眼裡的黑霧更是久久不散,半闔著眼咬牙切齒:“我現在就要去殺了那個老禿驢!”

溫知舒歎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地扶額,焦頭爛額地盯著他哥哥四周不斷溢出的陰森黑氣,手掌半拍著鬱淮之的後背,反複地哄勸道:“收著點收著點,要是傷到無關緊要的路人就不好了·····”

······

那頓飯最後還是出自鬱淮之的手筆,他黑著臉將溫知舒從廚房裡趕了出去,然後手裡擰著一遝隨便用冷水衝洗的芹菜,微微冷笑,將它放在砧板上快速地用刀迅速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利落得仿佛切割的是對方的血肉。

最後在做這一盤菜時,鬱淮之嘴唇微微翹起來,手一抖不小心灑落了小半袋鹽,手又一顫不慎倒了小半瓶生抽。鬱淮之看著顏色黑澤色香味俱全的菜時,臉上逐漸露出滿意的表情。

溫知舒去樓下接的老先生,兩人交談和藹,在出電梯時溫知舒突然說了一句:“我把他的骨灰葬在您妻子旁邊了,您不會介意吧?”

老先生掌心的手杖一停,不斷敲在地麵的清脆響聲停滯,隻見他忽地用一種毫無起伏的聲調開口:“謝謝。”

這種惡鬼相的骨灰,極其震懾四麵八方的孤魂野鬼,如果,如果老先生的妻子當真安詳地躺在那裡,至少也能保證一時的清淨不受乾擾。

“不是的,應該是我謝謝您。”溫知舒開口說道,如果不是當初他告訴自己找到死去的屍骨,再拿出可以聚靈的法陣和寶器,哥哥也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老先生搖了搖頭,“不用謝我,凡事自有定數。”

溫知舒沉默識趣地沒再說話,因為他能隱約感知到老先生也曾用過那個辦法,他沒再談起這個話題,怕惹老人傷心於是將話題岔開了。

兩人進屋後,鬱淮之根本懶地看老道士一眼,徑直將溫知舒扯到自己旁邊,把手邊上的椅子拉開讓溫知舒坐下,語調溫柔笑著說:“快嘗嘗我今天做的菜。”

溫知舒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腦袋,起身將老先生攙扶著坐下了。

鬱淮之並不生氣,隻是優雅地隨著溫知舒入座了,他不說話發難時,桌上一頓飯吃得還算是十分和諧,其樂融融到仿佛祖孫齊聚一堂。

不過吃到一半時,老先生的眉頭驟然打結皺得快要夾死一隻蚊蠅,溫知舒愣住了,擔憂地問:“怎麼了?是做的飯菜不合您的口味嗎?之前聽林雪說,您不愛食肉葷,所以特地向她打聽了您的口味。”

老人隻是端起一旁的茶水咽了幾口,用那雙白翳的眼睛掃過麵前閒然自得的鬱淮之,說道:“無事。”

吃完飯後,老人坐在沙發上與溫知舒閒聊幾句,沒有急著立刻走的樣子。

他一口品著香氣濃鬱的綠茶,用茶蓋拂了拂水麵上的茶渣,目光從鬱淮之冰冷的臉上一掠而過,與溫知舒說了幾分鐘的話後,忽地放下手裡的茶盞說:“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了。”

鬱淮之低頭摩挲著手指的動作一停,站起身來走至玄關處將門打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就不送了。”意思就是你可快點滾吧。

老先生瞥了他一眼,麵色鎮定地一步一步走出了門。

鬱淮之待他走後立刻將門關上,發出一聲悶響,溫知舒失笑卻也沒說什麼,他不想為了旁人去指責自己的哥哥。於是將餐桌上的碗盤收到水池裡,拿出乾淨的圍裙係上開始清洗。

不過他清洗的過程並不順利,中途有一隻冰冷的手從圍裙下擺伸了進來,冷然的觸感讓溫知舒洗碗的手都在抖。

鬱淮之覺得他的反應還不夠劇烈,當即使了壞,湊到溫知舒白皙小巧的耳廓旁說:“今天中午那個人也是用這種下流的眼神看著你,你說他該不該死·····而且我們也好久沒有做過了,知舒,知舒,我的知舒啊,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

溫知舒被他撩撥得臉色起了一層淡淡的粉,就連脖頸周圍也是桃紅一片,他腦袋後躺在鬱淮之寬厚的胸膛上,小聲的極其勾人地說:“好····”

鬱淮之將他的手套取下,圍裙解下,一個彎腰將人猛地抱進臥室裡。

兩人衣服正當淩亂氣氛焦灼時,倏地門口的門鈴被人連著按響了好幾聲,溫知舒紅著臉趕緊搭理了幾下自己糟糕的頭發,快速地走到門口。

門一開,發現明明先前離開的老先生此時慢慢悠悠地轉回來,他取下鼻梁上掛的墨鏡,仿佛沒有看到溫知舒身後臉色難看的鬱淮之,慢吞吞地說:“這種剛招回來的靈體,陰氣過盛,目前不宜行床事·····”

老先生麵色嚴肅鄭重,仿佛嘴裡說出來的是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他一想到自己方才吃了一嘴濃鹹的鹽,最後硬是將“不宜多行”去掉了一個字。

“不然對雙方都不太好,小朋友,你一定要切記。”對方說完話後悠哉悠哉地走了。

門後留下神色十分陰冷的鬱淮之和一臉險些釀成大禍的溫知舒,鬱淮之自然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那個老道士三言兩語誆騙不了他,於是一把摟住溫知舒說,“你彆聽他胡說,那個老禿驢嘴裡沒一句真話。”

說完便想親一下溫知舒,卻被溫知舒及時地用手給擋住了,他一臉為難地看著鬱淮之,認真道:“哥哥,你要不還是先忍忍?老先生說有害,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這種事情,以後再做也不遲····實在不行,我用手幫你一次······”他是真的害怕鬱淮之身體再出現一點彆的狀況。

鬱淮之:“····”

很好。

下次他再來,自己絕對拿刀剁了他。

溫知舒不願意做,鬱淮之當然不願意逼迫他,於是本該在床上有所廝磨的兩人轉換陣地,互相依偎著在陽台上賞星觀月。

“哥,幸虧你回來了,當時我差點以為我要失敗了……”

鬱淮之摟著他,忽地起身用複雜晦澀的眼看向溫知舒,“如果失敗了,你當時是不是打算——”

“嗯。”溫知舒承認了。

“畢竟我們說過,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這樣也算一直了吧。”

“彆做傻事。”鬱淮之說。

溫知舒嘴上說著好,眼裡卻沒有半分認真,好像在表明如果失敗了,自己肯定也會那樣做的。

鬱淮之見狀便又拿起兄長的語氣管教他,可溫知舒一點都不怕,反而說起一件事,“哥哥,按理說你死後應該一直停留在十三歲,不會再長了,現在分明是我的年齡比較大吧,說不定是你叫我哥哥呢!”

小兔崽子想起一切後就開始膽大包天,根本沒帶丁點怕的。

鬱淮之挑了一下眉,嘴邊噙著常見的笑,“想讓我叫你哥哥?”

溫知舒突然正襟危坐,十分期待地盯著他,可鬱淮之湊到他耳廓邊用濕濡的舌頭密密匝匝舔著,“溫哥哥……”

他的話實在是具有蠱惑性,溫稚舒被他的吻親得發紅。【審核人員,我一句話帶過,你就鎖,還沒細寫。鎖章一般鎖了會影響訂閱,間接影響收益,你是不是覺得真沒有作者告你們?還是覺得直接找晉江要不了你們審核名單,就拿你們沒辦法?】

他又是惱又是舒服地瞪著鬱淮之,鬱淮之好整以暇望著他,雙手環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要不要我幫你呀……哥哥?”惡劣熟悉的語氣調情般飄進溫知舒耳裡。

他這種姿態簡直就是變著法勾引溫知舒,還一勾一個準。

溫知舒舔了一下發乾的嘴角,在先生的警告和身體的反應左右搖擺糾結不定,最後天平朝一邊倒過來,他羞赧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緩緩說出一個字:“要。”

目的達成後,鬱淮之瞬間將溫知舒抱進了房間,身體裡分裂出一隻藤蔓任勞任怨將門窗全部關合上。

窗外銀月高照,蒼穹星辰璀璨奪目。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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