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怪物奴隸 “給予對方一些適當的自主選……(2 / 2)

希爾這才看清溫萊背後那團仿佛濃墨黑影般的人影,對方身上不再是裁剪精良的黑色製服,而是那種比麻布都不如的破爛。而這些還不足以讓希爾難以接受,他褐棕色的雙眸裡倒映出鬱重山那張完全毀容的臉,這令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噩夢。

他轉頭猛地瞪著沉靜又穩重的溫萊,那些本該偽裝的話卻乍地怎麼也說不出口,他努力保持平靜,心口裡不自覺地雜糅著惡心和厭惡。

希爾身為血統高貴的貴族,自然不會背棄帝國的既得利益而做出反對奴隸製的事情,他隻是單純地反對虐殺虐待,在奴隸製的範圍內適當維護對方應有的權利和義務。而身為公爵的溫萊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在議會上出聲發言,又在報紙新聞下維持著表麵的形象,隻敢偷偷地瞞著對方將奴隸拖回囚室裡進行肆虐。

府邸的管家深知這一點,他向來將事情做得極其隱秘,不知為何,對方居然得知了這一消息。

“不好意思,殿下。”管家徐徐上前說道,“這個奴隸先前犯了點事,才被我所責罰,並非是公爵大人所做。”

希爾驀地壓下去那股快要遮掩不住的憎惡,漸漸恢複剛才進來時那股純真陽光的樣子,他手指很想去觸碰眼前的鬱重山,但是他沒有做額外的動作,一步一行仿佛根據腳本那般來行走,溫柔地開口:“溫萊,我想要這個黑發奴隸,可以嗎?”

他話一出,那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更重了,溫萊記憶尚佳,隻要是聽過看過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如果這段劇情沒錯的話,希爾當時應該是察覺到鬱重山被虐待後,發現溫萊並不像表麵那樣平等溫煦地對待奴隸,反而帶有一種摧毀式的惡意。

希爾和公爵大吵了一架,並且強硬地將鬱重山從溫萊手裡帶走,可溫萊從小就喜歡著身為自己玩伴的希爾,近乎是將這股恨意全部轉移到這個該死的黑發奴隸上,後麵才發生一係列針對事件。

然而麵前的希爾隻是用詢問的語氣問自己,是否可以將鬱重山帶走?他這副樣子到底是在顧慮擔憂什麼?

另外,如果就這樣放任鬱重山走掉,那麼自己的下場豈不是會如同書中那樣被做成人彘?

溫萊眼中晃過一抹並不真切的狐疑,手杖在地麵輕聲地點了點,狡詐的眼珠滴溜轉動一圈,忽地拾起手杖粗魯地托起地麵上鬱重山的下頷,輕聲低問:“殿下,您想要他?”

希爾點了點頭。

溫萊目不斜視地覷了鬱重山一眼,“能否告知我是什麼原因呢?殿下,我不認為他這副醜陋可怖的麵孔還具備著誘惑您的能力。”

鬱重山按在地麵上的十指繃緊,手背上本就剛止住的血因為他的動作又慢慢滲了出來。

醜陋?

可怖?

地麵上積累的一小灘血水倒映出鬱重山悒鬱沉沉的眉眼,他一聲不吭的,保持著該有的沉默。

希爾支吾地說不出緣由來,溫萊帶著幾分紳士風度的沒有為難他。

可倏地溫萊將手杖又離鬱重山近了幾分,距離近到快要紮進他突起的喉結,他對著希爾漫不經心說:“您的提議很好,但是這個時候,我想,也許稍微能給他一點自主選擇權呢?”

在遭受殘酷的刑罰折磨之下,鬱重山自願留在府邸的情況並不大,甚至反而會主動地答應希爾,如果他真按照這個走向發展的話,溫萊保證,即便自己付出慘痛的代價,他也不會讓鬱重山活著走出自己的府邸。

溫萊那根略尖的手杖勿地抵著鬱重山的喉嚨裡,仿佛他稍微不慎,說錯一句話,這根尖銳如刀的手杖便會一把將鬱重山刺個對穿。

希爾頓覺不滿,“你這是乾什麼?”

溫萊挑眉,“適當地進行一下有必要的交流而已。”

室內的氛圍頓時變得驚悚凝固,凜冬侵襲的風雪好像提前來臨,呼吸聲更是落針可聞。

“聽清楚我們的對話了嗎?”

從鬱重山的角度,他隻能望見溫萊那張冷酷到極致的臉頰,眼尾自上而下勾起一抹鋒利的弧度,嘴角綴著不怎麼用心的笑,無所謂地命令他:“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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