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怪物奴隸 嫌臟嗎?(2 / 2)

“他不會真的是怪物吧?”

“要不下次還是嘗試著在裡麵放一些有意思的小動物吧?”

······

“他的味覺是和我們不一樣嗎?裡麵摻了細碎腥氣的生魚肉他都能吃下去,真的好惡心啊,你們快看,他牙齒咀嚼的時候,醜陋的那張臉也在晃動,牙齒縫裡的血都滲了出來。嘔——”在偏僻角落裡偷看的傭人捂嘴扶牆躬下了腰,他胃裡正使勁地痙攣,泛著細白泡沫的酸水從他的喉嚨裡湧了出來。

後麵跟著偷窺的幾個傭人皺緊眉頭,其中反應更加劇烈的哇地一聲將早上剛吃還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臉色青白的倒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鬱重山恍若沒瞧見碗裡早就略微發酸的魚肉,用勺子粗魯地往喉嚨裡扒,齒縫裡溢出幾縷血紅,混合著白米飯一同咽入喉中,他絲毫不覺得惡心厭惡,好似碗中的東西是蠕動的蛆蟲他都能吞下去。

至少在他眼裡,旁人的欺辱於他而言算不上什麼,這種小兒科的折磨簡直就是抖小孩的玩具。

你說是吧。

主人。

對於一個滿心掛念著自己的奴隸,溫萊是沒有半點放在眼裡的,甚至在他下達完命令的那一瞬後,這個在目前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早就被他拋棄腦後。除去一些纏身的要務要處理外,溫萊還要去學習公爵所理應具備的各項技能,例如擊劍,國際象棋,甚至還有宮廷宴會所需要的華爾茲。

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畢竟他不是原主,如果稍微不察說不定能瞬間暴露痕跡。

空曠的練習室裡,溫萊紙白的臉頰上微微滲出細汗,手腕發酸到銀劍從手裡脫掉,“鏗鏘”一聲墜落在地麵,溫萊撩起濕漉漉的卷發,去盥洗室進行簡單的清洗。

水流聲嘩嘩湧出,溫萊麵無表情地從浴缸裡踏出來,他懶散地打了一個哈欠,可能是稍微運動過後,神情帶著幾分困倦,眼皮半闔半睜安靜地待在原處等待著傭人前來伺候。

潔白的浴巾兜頭而下,裹住了溫萊的腦袋和身軀,盥洗室裡的熱氣洶湧得仿佛潮濕的熱帶雨林,讓溫萊稍顯放鬆地合上了眼睛。

身上的水汽被一點一點揩乾,溫萊被一雙戴著白手套的手指溫柔地披上襯衣,手指一顆又一顆係上紐扣,緊接著是修身的緞麵馬甲,脖頸上係好的繩結,繼而是長襪,勒住白襪所必須在小腿部係好的繩子。

然而在這一步時,溫萊忽地察覺出丁點不對,對方輕輕托起他的腳腕時,那種並不熟練的生疏感讓他顯得並非剛才那樣遊刃有餘。

溫萊近乎是瞬間睜開了眼。

可很快他就笑出聲來,臉上倒是沒有丁點被冒犯的不虞,下頜高高地抬了起來,挑起眉眼沒有出聲隻是疑惑地看著至少在此時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鬱重山。

鬱重山雙膝跪在地上,動作輕柔地將溫萊的一隻腳套進皮鞋裡,解釋道:“前來照顧您的傭人臨時有了急事——”

溫萊笑著輕搖晃著腦袋,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他坐在柔軟的床榻上,雙手撐在上麵,身軀往後微仰著,目露淺笑。

他用那隻正在穿鞋的腳抬起鬱重山的下頷,逼迫著這個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的主角與他對視,溫萊一雙銳利的眼睛含著冰冷的笑評價道:“還真是令人感到驚喜呢。”

他原本還以為要等上一段時間呢,沒想到自己還沒打算想好用什麼手段,對方就愚笨地將自己暴露在外,用一種蠢人才會用的辦法故意接近他。

這種愚鈍讓溫萊對他的興趣大打折扣,不免顯得有些索然無味。他站起身來,還沒等鬱重山替他將外套穿好時,溫萊便再次冷淡地開口:“出去吧。”

好像剛才那抹不怎麼真心實意的笑都成了虛假的幻想。

鬱重山低垂著腦袋,“是。”

他躬著腰慢慢地退了出去,在關門的那一瞬時,門口僅留下一道可窺的小縫。

小縫中,溫萊白皙如雪的後背裸露在外,線條若隱若現,蝴蝶骨漂亮得堪稱一副最完美的少年軀體。

鬱重山餘光瞟到溫萊慢條斯理地套上黑色手套,繼而用那雙戴著潔淨避臟手套的雙手將方才被自己觸碰的衣料一件又一件扯了下來,垃圾一樣扔至角落。

他晦澀的眼珠無機質地轉了一下,嘴角輕扯。

嫌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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