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怪物奴隸 肌膚渴求症。(2 / 2)

鬱重山頷首在後麵跟著。

被無視的奧利弗心裡莫名閃過奇怪的情緒,以前被溫萊爭對和忽視的次數數不勝數,沒有哪一次不是恨得牙牙癢,然後聚精會神重新使出各種陰謀詭計策劃下一次的報複。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被活生生挨了一鞭子後,腆著臉想找溫萊要個說法。

奧利弗追趕上前,寬厚的大手瞬間扯住了溫萊的衣袖,他將衣服拽得略有些開,以至於溫萊那截白膩的腕骨露了出來,“你等等——”

他說完這句話後竟莫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奇怪。

以前溫萊的手腕有這樣的白皙嗎?

溫萊立即將被攥住的袖口收了回來,他對於討厭的人潔癖格外嚴重,更彆惶現在被奧利弗碰了一下袖子,他繼而將目光重新凝聚在奧利弗那張莫名發紅的臉上,臉頰冷清得厲害:“如果因為場合不對,奧利弗,你現在已經會被我砍掉一隻手臂了。”

說完溫萊便刻不容緩地走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細菌病毒。

隻留下奧利弗一個人獨自愣神發著呆。

太奇怪了。

以前見到溫萊時,他的五官有這般的晃眼和驚心動魄嗎?

他正晃著神,陡然感知到一道冰冷又陰濕的視線朝他筆直地射來,像是摻和了致命蛇蠍的毒藥般令人打了一個冷顫,奧利費再次猛然地揚起腦袋時,已然察覺不到那陣怪異的目光了。

長廊外。

溫萊步伐疾速穩健地踩在鮮紅的地毯上,方才無意間被奧利弗碰到的地方猶如蟲蟻吞噬令人犯嘔,他平靜又迅速地吩咐道,“我需要馬上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鬱重山立刻著手去準備了。

溫萊臉上掠過一絲鬱結,隻覺得碰上奧利弗真是倒黴透頂,如果不是來到這個世界被教導著紳士禮儀,溫萊沒準在長廊上都會立刻脫下這身被奧利弗碰到的襯衣。

“真是該死。”溫萊罕見地失態罵道,一進門便用力拽下外套,紐扣被他扯得亂蹦濺落。

溫萊簡潔地用毛巾將可能碰掉的地方細細擦拭了一遍,他患有一定程度的潔癖,某些時候極其難以忍受他人的碰觸,這是以前就會有的毛病。

他渾然不覺地將自己清潔乾淨,對這種毛病是否過分加重沒有丁點察覺,注意力全然轉移到彆的地方去了。

“主人。”鬱重山手裡抱著一遝整齊的衣物從門外進來,他被嚴苛訓練了許久,已經具備獨立照顧主人的能力。

溫萊沒說話。

鬱重山就站在門口凝視著那道白玉般後背,眼睫動了動,莫名顯得幾分無措地將腦袋垂下。他腦海裡細細回放著那個粗魯莽撞的貴族是碰到主人的哪裡?

手背?還是腕骨?有觸碰到手臂嗎?

鬱重山藏在白色手套下的手指沒來由地撚了撚,他還沒想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麼時,溫萊分外冷酷的聲音朝他砸了過來,“發什麼呆!還不快滾過來?!”

鬱重山低眉順眼地上前將內襯套進溫萊的身軀,他手指一絲不苟地係著塔羅貝紐扣,從頂端一路扣進尾擺,奧利弗拉扯衣服的那一瞬時究竟是怎樣做的?他之前有用那隻手褻瀆過主人線條緊致的後腰嗎?

鬱重山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和凝固,他望著正閉著眼等待服侍的溫萊,頃刻間那種卑劣的心態就占據了全部,明明一開始隻是他一個人知曉的事情,為什麼就連奧利弗也知道了?

這種感覺分外奇怪,就好像那截細致的腰腹,明明應該還是純潔無瑕的,怎麼就被他人先觸碰了?

該死。

自己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是報複欲嗎?

鬱重山被這種空白且洶湧的思緒席卷衝刷得出神,怔愣著,一個不慎手指便微不可察地如同蝶翼振翅般碰在溫萊那塊光滑的窄腰上。

鬱重山赫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連忙跪下,腦袋匍匐在地跪求溫萊懲罰。

可責罵沒能等到,卻清晰地聽見一聲低低的悶哼聲,溫萊震驚慌亂地喘著氣,清冷的臉正以一種快速蔓延的方式變得緋紅,他淡色的嘴唇小口喘著氣,那股隔靴搔癢的滋味居然詭譎地越發令人渴求。

倏地一下他小腿打顫,近乎快要癱倒在地,鬱重山眼見不對立刻將人攙扶住。

可他手指碰到的實屬不是地方,那薄薄的腰間正迅速升溫,變紅,繼而又透過那層薄麵的手套傳遞在鬱重山的手心。

溫萊被悶得流出細密的汗,似曾相識的生理觸感再次席卷燒毀他整個大腦,而那雙帶有薄繭,粗糲的手指卻一動不動地掐在他腰間的位置。

他咬著唇,近乎是想將這種奇特作亂的滋味壓下去。

就在這時,那許久不曾出現的係統白光一閃,如冰冷機器沒有絲毫感情般報告劇情完整進度。

【由於某些原因,您在幼年被診斷患上重度潔癖,您對每一個人的碰觸都深惡痛絕,於是您拒絕每一位女士的邀舞,嚴格挑選每一位服侍的傭仆,這使得您的童年格外吹毛求疵,長期下來導致您的性格極其陰晴不定。】

【然而——在成年之後,由於您常年壓抑渴求他人的碰觸,使得您從重度潔癖離奇地轉變成肌膚渴望症,您開始焦渴被他人觸碰。】

【這實在是一個變態又荒誕的症狀,如果傳出去一定會被上流社會所恥笑,於是您想出了一個簡單又惡毒的法子——剝皮。】

【每一個來到您府邸的奴隸都沒能活著離開,他們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可是這些皮膚都不足於滿足您的需求,他們甚至沒能解決您的丁點問題。】

【直到有一天,一個下賤的黑發奴隸闖進了您的府邸——】

溫萊意思混亂得根本沒能將那些字麵意思看完,但是這也不妨礙他理解係統發布的整段劇情。

該死的。

怎麼會這樣。

溫萊臉頰紅得仿佛塗抹上小姐們常用的桃紅胭脂,帶著旖旎繾綣的蠱惑,他小口吐著熱氣,抑製住那股瘋狂躁動的欲望,冷聲朝著正將他托在懷裡的鬱重山嗬斥:“滾開!”

滾燙的眼淚從溫萊勾長的眼角淌下,鬱重山近乎是瞬間聽令跪行後退,可他才剛剛挪了一小段距離,眼前這位向來高高在上方才還訓斥讓他滾的主人,卻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腰肢朝自己貼了上來。

還正一顫一顫打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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