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裡不知道裝著什麼的藥瓶擰開,裡麵剩餘的小半罐藥水倒在香爐裡,火一燒,激發的味道便更加馥鬱濃重。
溫萊眼瞼處起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紅,他拽著自己的領口,看著鬱重山一步一步慢條斯理行至自己麵前時,他實在是忍不住迸發的怒火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帶著點行將就木的力道使完最後一點勁,可落在鬱重山臉上時卻是軟骨無力,恍如情人午夜的戲弄和親昵。
他臉頰落了一個不輕不重的紅印,可是卻一點都沒有生氣,隻是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主人渾身乏力,最後一點一點倚著牆壁倒了下去。
鬱重山半蹲下身來,伸出手指親撫著溫萊的臉頰,很奇怪,明明他是如此地憎恨他,卻又不可避免地被他全然吸引。指腹虛虛托著細白的下巴,輕晃了幾下,低笑出了聲,將涼薄的嘴唇湊到溫萊耳邊,“您這張臉慣會勾引人的。”
溫萊眼底儘是霜雪般的冷意,滲人得很,可鬱重山一點都不怕,居然還膽大地將觸碰著溫萊勾勒有致的鎖骨,將他的情.欲也一同勾了出來。
“滾開——”
他的衣衫脫了大半,露出一片瑩潤光潔的肌膚,宛若潑在地麵上的牛奶,潔白滑膩。溫萊咬緊牙關,克製住身體裡那股總是快要掌控著自己的欲望,淡色的嘴唇被他咬得稀巴爛,像是要忍住這種即將脫口的悶哼聲。
一根手指掰開了他的嘴唇,緊跟著一條滑溜溜的舌頭跟蛇似的鑽了進來,鬱重山逼迫著溫萊吃著自己的唇舌,吞噬得過分洶湧,仿佛在乾涸地上行走的旅客饑渴許久。
溫萊被疾風驟雨的浪潮拍打著,眼睛渙散地逐漸失焦,荷色的舌頭也沒忍住吐出來一小截,鬱重山怪異地低低笑著,“太爽了是吧?”
“快要忍不住了對嗎?”
他每說一句話,溫萊都不住地擺頭,這令他萬分恐慌,無異於回到最初的那一天,他被強製性地帶回病院,束縛帶捆綁住了他的四肢,棉球塞住了他的口舌讓他避免過激地自殘。
“我知道您最喜歡這樣。”鬱重山冷冷地說,眼裡漸漸浮起了渴望的紅,他悄無聲息地落在溫萊的耳朵旁,“差點忘了,您知道剛才倒入香爐裡麵的是什麼嗎?是可以摧毀理智的□□,最適合您這樣的人呢。”
溫萊漆黑的瞳仁瞬間縮成一個黑點,透著茫然和無助,這是他藏在最深處被柔軟的心臟所包裹住的東西,很快就被忿恨和怒火燒得寸草不生,他抿直唇線一字一頓:“賤種。”
溫萊從來沒有這樣形容過鬱重山,可這次卻忍不住罵了出來,羞辱的詞語鬱重山聽得足夠多了,賤種,賤貨,雜種,賤狗,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人這樣辱罵過自己了,好像自己天生就該低人一等,就該被他們吐上一口唾沫,他其實對這樣的詞語已經麻木了。
可即便如此,從溫萊的口中聽到時,鬱重山還是不可避免地停頓一下,他臉頰邊上的笑在這一刻看著有些浮誇,不真實,可之後又稀疏平常起來。
“我的確是賤種。”鬱重山捏著他脆弱的後脖,用東西頂了他一下,眼睛上挑著與衣衫不整的溫萊對視:“可您即將會知道被我一個賤種.操.是什麼滋味。”
溫萊赫然間小聲地叫了起來,他向來是冷靜的,可是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也能一如既往地保持冷靜。
鬱重山用小狗似的溫熱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臉頰,滿不在意地說:“您叫啊。”
“您最好叫得大聲點,讓他們所有人都看見,看見你發.情的醜態。”鬱重山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溫萊的左臉,用一種萬分柔情的腔調說:“主人,您得知道——”
“傲慢與偏見,才是最愚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