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低叫,全部黏稠地混合在一起,透著鬱重山晦暗的漆黑瞳仁裡,溫萊看見了自己的臉,與鬱重山臉上的□□和渴求相同得分毫不差。
溫萊將頭偏了過去,明顯十分厭惡他的靠近,鬱重山臉上的笑意淺淡下來,他脫下手套扔在一邊,手指撚著溫萊的發絲,輕嗅著,“您現在倒是討厭我了,可您昨晚都還是纏著我不放——”
“我早該將你殺死。”溫萊打斷了他的話,雙眼冷肅透著寒氣,他克製不住將指骨攥得咯吱作響,目光在鬱重山的脖頸上徘徊,仿佛想一口牙齒將他活生生咬斷。
他眼底的敵意仿佛化為實質溢出來,手腕的動靜引領著腕上的鐵鏈叮當發響,鬱重山沒在意,調侃的語氣說,“是啊,多虧您最後心軟了。”
鬱重山話音一頓,視線從那晃動誘人的鏈條挪至溫萊美麗的臉龐上,情不自禁將手貼在他的側頰上,引得溫萊身軀微微一顫,他失笑著說:“您看,您表麵上總表現出厭惡我,可是您的身體卻反應得很誠實。”
這件事完全就是溫萊的禁區,而鬱重山正是因為清楚知道這一點,才敢明晃晃地說出歹毒的話激怒他。
溫萊的臉色果不其然出現變化,指骨伶仃突起恨不得掐死他,鬱重山一把猛扯捆綁住溫萊的鐵鏈,將他拽得生疼,脆弱嬌貴的皮膚被磨成紅痕,鬱重山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傳來,“我勸您最好彆動。”
用著尊貴的敬稱,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恭敬。
溫萊扯了扯唇角,他腦袋又開始疼了,疼痛讓他的思緒有一秒的混沌和恍惚,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力氣,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吸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的緣故,雙手根本無力與鬱重山拚搏,冷冷開口吐出了兩個字,“雜種。”
“主人。”鬱重山乜了他一眼,眼神如刀刃般寫滿了涼意,他嘴邊還是噙著笑,卻並不如方才那般散漫,“我勸你彆再輕易地說出這個詞語——”鬱重山停頓一下,聲線裡都浸滿了涼薄的氣息,“並不是每一次我都會像現在這樣不與你計較的。”
“而且——”他勾起了唇畔,“您已經嘗到上一次的代價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