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鵬輝先生,你願意嗎?”
牧師見程鵬輝沒有應話,又再次大聲地複述了一遍。
米月見程鵬輝不接話,心裡很緊張,很害怕,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她費儘千辛萬苦才和他走在一起,他也答應了會永遠愛她,為什麼不回話?
難不成他想當眾悔婚嗎?
程鵬輝並沒有想悔婚的意思,兩個人既然走到如今這一步,那就是綁在一起的螞蚱,誰也逃不開誰!
更何況,對於米月,他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情意的。
隻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現在隻覺得耳朵轟鳴,眼有些花,聽到耳邊好像有人再似遠似近地叫他,阿輝,阿輝,……
那聲音呢喃細語,一會兒纏綿悱惻,一會兒淒厲哀傷……
程鵬輝心裡很害怕,下意識地拉住了身邊人的胳膊,卻在抬頭瞬間,看到了一個讓他永遠都忘不掉的女人,“啊!!許墨,你要做什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滾開啊!”
程鵬輝麵色蒼白,額頭冒著虛汗,嚇得連連後退。
米月被程鵬輝推倒在地上,見程鵬輝失態地大喊著許墨,心中暗恨,許墨那賤人,死了還陰魂不散糾纏她和鵬輝,她才不怕她!
為避免被周圍的客人看笑話,她隻得強撐著心裡的不滿,嘴角含笑,溫婉有禮地衝周圍的人解釋了一番,“各位賓客,各種親友,讓大家見笑了,真不好意思啊!
因為許墨出國旅遊,暫時把公司交給了鵬輝管理。
這段時間,因著公司事務繁忙,鵬輝太過勞累。
因此,會時常出現精神恍惚的狀況,還望各位見諒哈!”
說完就上前去拉程鵬輝,指尖小幅度的掐了掐他的掌心,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對於米月的這番說辭,不知道實情的覺得十分在理。
知道真相的,隻能在心裡嗬嗬冷笑兩聲!
一對渣男賤女,他們內部誰不知道,程鵬輝是許墨父母出錢資助出來的農村大學生。
本是看他身世可憐,再加上他學習成績確實出奇的好,便慷慨解囊資助了他四年大學生涯。
卻不曾想,這男人狼子野心,不知恩圖報便罷了,竟想法子追到了許墨,並在許墨父母意外死後,花言巧語將她公司的掌控權,騙到手後又一腳將之踹開。
如今,對外宣稱人家許墨去國外進修旅遊去了,是真是假誰知道!
還有,許墨父母車禍意外,究竟是真意外還是人為,也很值得讓人推敲啊!
米月可不在乎底下那些人想什麼,她隻是儀態萬千的走到程鵬輝麵前,好言相哄。
剛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卻見程鵬輝的臉突然變成了許墨沾滿鮮血的臉,那張臉上的血好像流不儘一樣,滴答滴答的往地下滴落。
米月似乎還感覺到身邊的溫度一下子降至冰點,周圍好似有一股陰冷的風,正掃蕩著她的皮膚。
“啊!!”
一聲驚叫劃破天空,“許墨,你這賤人,你到底想做什麼?不要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怕你!”
米月驚叫過後,胡亂的抓掐眼前的人,為了壯膽,她一邊後退,一邊破口大罵。
待退到一旁的蛋糕桌邊,雙手顫抖地一把抓住了桌子的備用水果刀,刀尖指著被抓的滿臉都是血的程鵬輝。
鑒於職業道德,牧師一直都沒有下場,此時看見新娘子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直接往新郎的身上捅去,大驚失色的喊著,“救命啊,殺人了!”
當即連滾帶爬的跑下了台,期間鞋子跑掉了一隻都不自知。
趙琪琪看著台下的眾多賓客猶如魔怔了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兩個瘋子自相殘殺,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強壓住心裡的恐懼,推了推身旁的馬欣榮,“欣榮,咱們趕緊報警啊!”
見唯一能給她心裡安慰的馬欣榮,也沒有反應,趙琪琪吸了吸鼻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雙手顫抖的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卻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
“怎麼回事?……怎麼會,怎麼會沒信號啊……”
趙琪琪急切拍打著手機,焦躁且恐懼地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