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發出一陣嘎嘎怪笑,開始在群裡呼叫阿瞞。
李世民這才想起來,曹操從前經曆過一個有些類似的世界。
可是這回這個……
真他媽應了那句話,幸福的人生千篇一律,抓馬的人生各有各的抓馬!
他從頭開始噴:“什麼情況啊,還‘愛了那個男人十年’,滿十年期之後才成的婚,所以到底是多大開始愛的?”
“法定婚齡不就是十五六嗎,怎麼著,五六歲就開始愛了?倆人年紀加起來有我鞋碼大沒有啊?!”
朱元璋咋舌道:“不止呢,婚是成了,但是隻得到了對方的人,沒得到對方的心——咱就是說,這不挺正常的嗎?”
“你使手段嫁給一個有心上人的男人,還指望他對你一心一意、掏心掏肺?怎麼著,全天下都圍著你轉呢!”
李元達滿頭黑線:“丈夫在外打仗,你老老實實呆在後方就得了唄,牽腸掛肚,所以背上行囊去找他——怎麼著,你是天基武器嗎?你到了戰場,馬上就能扭轉局勢?你能上陣打仗嗎?有自保能力沒有?”
“什麼?你什麼能力都沒有,出門就會被抓,然後被用來威脅自己丈夫一方——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是真該死啊!”
嬴政冷漠的做出了最後陳述:“恭喜小王爺,恭喜餘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劉徹洋洋得意的拿出了第二張白絹:“沒完呢,後邊還有!”
他倒是沒賣關子,不等其餘人問,便念了出來:“再度睜開眼睛,鄔翠翠卻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年前。彼時她已經是李天榮的妻子,對方仍舊對餘盈盈情根深種,而此時的她,卻已經無心再去參與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她主動提出了和離,然而不知為什麼,曾經厭惡她至深的丈夫反倒表現的有些遲疑。”
“鄔翠翠帶著嫁妝和成婚時娘家給的陪房前去投奔兄長,路上卻遇見了一個神情桀驁的少年奴隸。前世身死之後,她的魂魄在這片土地上停留了數年之久,這少年的麵容,隱約同若乾年後問鼎中原的那位霸主重合了起來……”
“鄔翠翠從奴隸主手中買下了他,從此成為了這頭野狼唯一承認的主人,而從前棄她如敝履的丈夫卻在這時候追了上來,狠狠的掐住她的腰,眼眶猩紅的說,我不準你嫁給彆人!”
“鄔翠翠冷冷的看著他,曆儘艱辛從他手中逃離,不想卻又一次重蹈覆轍,落入敵軍手中。”
“麵對敵軍的要求,這一世,他冒著大敗的危險選擇了退兵,翠翠,寧可負天下,我也絕不負你……”
皇帝們:“……”
李世民:“……”
非靜止畫麵。
“冒著大敗的危險選擇了退兵——霧草!”
李世民忍無可忍:“真是小刀紮屁股,開了眼了——你老婆搞出來的事情,憑什麼讓手下人跟著抗事啊?!”
朱元璋火冒三丈:“臥槽?乾什麼啊,打仗呢,當過家家玩呢!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說退兵就退兵?之前死的人算什麼?戰局因此失利又算什麼?你女人搞出來的爛攤子,憑什麼要彆人拿命填啊?!信不信我他媽分分鐘嘩變給你們這對狗男女看啊!”
“這位李姓本家,你這樣可要不得啊。”
李元達不由得歎了口氣:“要不你就好好做主帥,對將士們和戰局負責,要不你就好好做丈夫,歸隱山林,與妻子長久相伴,兩頭咱選一頭占不是?”
“最他媽可怕的就是你這種騎牆派,最後主帥當的拉胯,丈夫也沒擔當,最後士兵嘩變送你們夫妻倆一塊上路,黃泉做對鬼鴛鴦,美滋滋!”
嬴政反倒哼笑起來,了然道:“反正不管人家怎麼折騰,最後都是皇後命就完了。”
劉徹默默的給白絹上的內容貼了標簽:“重生,虐戀情深,先婚後愛,追妻火葬場……”
李元達有些受不了的擺了擺手:“夠了,味兒太衝了。”
李世民倒是根據已知信息開始盤算:“你們說,現在是第一世,還是第二世?”
空間裡幾人對視一眼,齊齊道:“第二世!”
李世民輕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完,臉上的笑容便收斂起來,神色也有些複雜。
這個世界的背景……
倒是同安史之亂後的大唐有些相像呢。
同樣是李唐,同樣是國中內亂,天下西逃,大好河山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而原主姓李,名長生,卻與皇室沒什麼牽連。
他隻是個純粹的,天資不俗的軍漢罷了。
也好。
誰說就一定要繼續本朝國祚呢,以他的本領,重開山河又有何不可!
隻是在此之前……
李世民少見的躊躇起來,低聲同老夥計們道:“你們說,觀音婢如今在哪兒?她會在這個世界上嗎?”
他托著腮,無限遐想:“老朱遇見了馬皇後,彘兒遇見了衛霍,我應該也會遇見觀音婢叭?”
其餘幾個皇帝紛紛點頭:“很有可能!”
隻有劉徹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懸,唔!你萌乾森麼……”
嬴政反手把他胳膊架住,朱元璋利落的把他嘴堵上了。
“馬德,煩死了!”
李元達沒好氣道:“就你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