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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盛京好 爾生 6666 字 11個月前

剛進東宮的門,尋到書堂,就瞧見自己父親褚閒身著官袍坐在案前看書,太子盤腿端坐在小案前奮筆疾書,褚玉收回目光隨引路的宮人去到院裡的小亭中。

小亭中央擺放一些時令瓜果,沒過多久小太監又端來一壺茶斟滿。

褚玉尚在思索該怎麼將他們二人淵源牽扯不淺借太子的勢透給皇上這股東風,另邊太子薑拓就大步跨出房門朝他滿目欣喜走來。

“臨川,讓你久等。”

薑拓上前在他身旁鋪著軟墊的小凳上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褚玉忍住渾身上下的彆扭,按照昨夜趙臨川與她說的一些細節扮演著自己的身份。

她笑著推出去一杯茶,“殿下不妨以茶代酒自罰一杯,這件事也算過去。”

薑拓毫不介意端起茶盞仰頭喝完,褚閒緩緩走到他們跟前,先朝著太子作揖才朝褚玉行禮。

“太子殿下,趙將軍,臣先告退。”

褚玉目光落在褚閒身上,壓住差點呼之欲出的話,將那句‘阿爹’給憋回肚子,或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太過殷切,褚閒拱手繼續說道,“臣多謝趙將軍前日之恩。”

她恍然明白,原來前日晚上為何楊皇後和趙臨川會突然趕到,原來是自家親爹朝趙臨川求助了,若他們不來,恐怕憑她難從沈貴妃手下留清韻全屍,更彆提安葬。

褚玉念及清韻,藏起來的感傷撲麵而來使人紅了眼眶。

“趙將軍?”

“臨川你怎麼了?”

兩道聲音將她思緒拉回,褚玉忙收斂情緒回應:“沒事,不過是前晚瞧見那般模樣不由想起從前我身邊常伴我左右的小廝,觸景生情罷了。”

褚閒深深瞧了‘他’一眼並未多說什麼,反倒是薑拓出言留下了他沒隔多久如今的大齊昭文皇帝薑植便來了。

褚玉欲要跪下,卻見薑拓和自家親爹都隻是作揖行禮忙穩住了快要軟下去的膝蓋拱手作揖。

昭文帝按照慣例詢問薑拓學業上的問題,再從褚閒口中證實太子所言不虛,命人呈上近幾日的功課作業瞧上兩眼才放心。

褚玉坐在一旁,著實有些驚惶,儘管趙臨川告訴她昭文帝對他很是寬和信任,表現隨意些即可,但她到底沒經曆過這等場合,精神不由緊繃,生怕露出端倪。

也是害怕,越是容易讓人瞧出反常,昭文帝一臉困惑把目光投在褚玉身上。

“臨川,你這小子,今日怎顯得這般拘謹安分?去,給朕耍一套花槍看看你待在望山城這些年可有長進。”

褚玉腦子瞬間嗡得炸成一片。

莫不是要露餡了?!

她伸出碰茶杯的手立馬縮了回來,起身恭恭敬敬行禮,想著推脫:“聖……聖上,臣……臣今日實屬有些有心無力,控怕要掃了您的興。 ”

說完咣一下跪地上大拜,恨不得五體朝地。

昭文帝詫異:“不想就不想,跪得臉貼地上作甚,淨搞這些沒用的,趕緊起來。”

褚玉忙起身卻是不敢再坐了。

昭文帝還想繼續說教兩句,但畫師抱著畫上前跪拜:“臣盧玉林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趙將軍,褚大人。”

薑拓看了一眼他們道:“把東西放下離開吧。”

昭文帝身邊的內官吳公公將他懷裡的畫接過放在小桌上,褚玉明了是這兩日送進東宮擢選太子妃的畫像,她的畫像自然也在裡麵。

見狀昭文帝來了興趣興高采烈道:“今日正好,褚愛卿臨川你們都在,幫著太子瞅瞅這些姑娘裡麵可有適合太子妃的人選,放心就當家常,朕不會治你們的罪。”

褚閒起身行禮,褚玉也跟著褚閒做同樣的動作。

出門在外,跟著親爹來總不會出錯的。

昭文帝看了幾幅便瞧見了褚玉的畫像,畫紙上的她著著一襲水色襦裙,模樣乖巧長相可人,坐在院子的常青樹下,很是恬靜。

他將畫像遞到褚閒跟前:“褚愛卿,褚玉可是令愛?”

褚閒心底一慌,忙道:“正是小女。”

昭文帝將畫像放朝一遍頗有些語重心長,“你府上這丫頭名動盛京城,朕還以為你們家無意讓她參選太子妃。”

褚閒誠惶誠恐答道:“小女自幼長在內人身邊,臣常同內人理念不合,和小女也是聚少離多,幾日方能見上一麵,臣身為朝中太傅,自是明白其中利害,恐是內人為小女擇婿煞費苦心,念及臣常在太子左右,故而動此念頭。”

褚玉目光一直落在褚閒身上,他們父女二人確實聚少離多,每日不是她需學習的任務繁重,就是褚閒公務繁忙,有時留宿在東宮之中,一年見不上幾麵,就算見上了都是隔著她的房門,一把鎖將他們隔絕。

昭文帝略有感觸歎息道:“若是如此,想進東宮也未嘗不可。”

此話一出,嚇到了在場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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